怎可能弄錯?
這個人害了她,殺了她的孩子,她卻沒有骨氣地躺在他的懷裡。
蘇茵真是恨自己。
如果昨天,在婚禮上,她能猜到蕭以笙會將她關起來,她還會跟他走嗎?
也許不會。
也許她會想死,死了就不必受這種折磨了。
當時,她以為蕭以笙拿裸照要挾她,是要同她談條件。
至於談什麼條件,她想象不出來。事情來得太突然,她也根本沒有工夫去細想。
第2卷 痛悔不已4
也許,任何普通人在她那種情況下,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那就是跟他走。
她絕對沒有想到,當年厭倦了她的蕭以笙會將她帶來這間別墅。
並且將她關在這兒,讓她淪為他的女奴,專門取悅他的女奴。
真是毫無道理。
這一刻,如果手邊有刀,也許蘇茵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刀,刺向身後的蕭以笙,刺向她自己。
可是她的身邊沒有刀。
自從她那天刺了蕭以笙一刀,差點得手後,蕭以笙就把所有可能的利器給收走了。
而且,她現在被蕭以笙牢牢地固定住。
她不敢掙開他,怕把他弄醒了,引來他新一輪的侮辱。
頭更加昏沉,很疼,疼得讓人想把腦袋敲碎。
身上卻沒有了寒意,而是很熱,熱得她想跳進涼水中,好好地衝個涼水澡。
蘇茵神智漸漸迷糊,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蕭以笙這一覺睡得很沉。
這兩個晚上,他都睡得很沉。
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多以前的那個寒假,他睡得特別的安心。
這感覺如此的好,讓他留戀。
已經三年多,他沒有過這樣美好的夜晚了。沒有她的夜晚,是那樣的空虛。
沒有人知道,他時常在睡到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地伸過手去,想摟抱她。
他喚著她:“茵茵。”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他的手每次都撲了個空。
撲了空的他往往會醒來,對著一床的空虛,煩悶地喝酒,在酒精的麻醉下再度睡去。
可是,睡夢中,他被熱醒了。
他夢見他站在炎炎烈日下,懷中卻還抱著個大火爐。
他想將火爐扔掉,手一動,卻摸到了滿掌的滑膩。
他突然想起來,他抱的不是火爐,而是蘇茵。
蘇茵怎會象火爐呢?蕭以笙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燈光下,蘇茵沉沉地睡著,她的呼吸很沉重。
熱氣陣陣朝他襲來,蕭以笙摸了摸,蘇茵身上滾燙。
他嚇了一跳,再摸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也很燙,燙得炙手。
難怪他會夢見火爐。
蕭以笙推推蘇茵,喚道:“蘇茵,你醒醒,你怎麼啦?身體哪裡不舒服?”
第2卷 痛悔不已5
蘇茵緊閉著眼,沉沉睡著,不理會他的呼喚。
蕭以笙連忙跳起了身,開啟室內的燈。
他看見蘇茵的臉色緋紅,紅得顯然不正常。
蕭以笙慌了,連忙披了件衣衫,衝出房去,叫人進來。
同時,拔打他的家庭醫生的電話,叫他火速趕到別墅來。
李泉略懂點醫理,被蕭以笙的聲音驚起,匆忙穿好衣服,來到蕭以笙的房中。
蕭以笙已經替蘇茵穿上了睡衣,他的睡衣。
替她拿睡衣的時候,他才發現,她的睡衣都太薄了,太透明瞭。
穿給他看看是無所謂,可要被別人看,尤其是別的男人看就不行了。
蕭以笙自嘲地想,他這是怎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這些。
李泉進來,檢視了下蘇茵的情況。
然後說:“蘇小姐發燒了。有可能是下午穿得太少,吹了風,著涼了。”
小蘭也走了進來。
補充道:“蘇茵小姐上午就不對勁,臉色不好,沒吃多少東西,喝水倒是喝了不少。”
莫非她上午就已經感冒了?蕭以笙煩躁地想。
是了,昨天她在冷水裡睡了一覺,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感冒的。
而他,下午竟然還逼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出去坡上吹風。
臨睡前,他把她從睡夢中弄醒。
她請求他放過她,說她身體不舒服,他卻絲毫沒有顧及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