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用力過度而顫抖，“我來送你一程。”

她直視著他，雙眼亮得驚人。

趙霆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炙熱而纏綿，帶著渴望帶著需索。馮清蓉渾身綿軟幾乎化成了一灘水，一顆心象風箏般飄飄悠悠，直升到雲層深處。

夜色終於降臨。

簡易的行軍帳裡，馮清蓉半是歡喜半是嬌羞。她還是第一次那樣熱烈瘋狂地親吻，當趙霆終於鬆開她的唇，扶她上馬，她才醒悟到四周竟然還站著那麼多士兵。

他們將會怎樣看待她？！

帳簾掀開，巡視完的趙霆走了進來，氣溫頓時升高了幾度。馮清蓉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在馬上，偎依在懷裡時，他湊到她耳邊呢喃，“晚上留下來。”她本想拒絕，可看到他微紅的臉色，看到他眼裡的羞澀，便身不由己地點了點頭。

夜裡會發生什麼，她很清楚，心裡隱隱抗拒，卻無法開口說“不”。

坐在她的面前，趙霆凝視著她的眼眸，她的緊張與害怕昭示得清清楚楚。伸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掌心對著掌心，昏迷不醒那幾天，依稀聽到她說過，這就是心心相印。

吹熄蠟燭，合衣躺在她的身旁，趙霆柔聲問：“前日弄痛你了？”

“嗯，”馮清蓉低低應著，臉熱得發燙。

“你受苦了。”趙霆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讓我摟著，好好睡一覺。”

他不打算碰她？馮清蓉感動於他的體貼，卻又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絲莫名的失望。

“我不在，你好好照顧自己。叛黨尚未清理乾淨，不管去哪裡，記著帶上侍衛。”

“留下莫棄就好，其他人你帶到南疆，我有自保能力。”馮清蓉輕輕笑，“我隨身帶著迷藥。”

當初，他不是也因她的迷藥落水？笑聲未落，只覺得身子一滯，趙霆胳膊用力，越發摟緊了她。

一片寂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月色清淺，隱約可見榻上相擁的男女。

她沒睡，他也沒睡，她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