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意味深長地收回注視腳尖的目光,細細地打量起他的這間寬敞的辦公室來。
這算是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高檔旅館了,只消他大姐夫一個電話,賈善良只付了象徵【炫|書|網】性的一點兒租金便可以在這三十多平米的大單間裡穩穩當當地辦公一年。門面在賈善良心中是他的臉面,臉面高低在生意場上至關重要,自己那外在的財大氣粗般的威猛氣勢曾令多少客戶對他俯首、仰視!所以儘管他的工廠在市郊南莊但辦公地點卻亮麗地設在市中心。心裡想著這有關臉面的事,賈善良不由又在心裡嘲笑起李霸群來:“哈哈,個土老帽,用草棍圍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就敢和我較勁開工廠?據說還裝模作樣地僱了一個工人?兩年前你不說要弄死我嗎?哼哼,咱走著瞧,看看到底誰弄死誰!”。
賈善良把腿從桌上拿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目光便停留在距他的老闆桌只有兩步之遙的一張辦公桌上。那辦公桌和椅子有七八成新,只是那椅背和桌側面上用紅油印下的“政字第八號”的字樣令賈善良不由地皺了一下眉,他認為這是一個不小的疏忽,他絕不能讓人從這個標記上去聯想到他在挖他大姐夫所在的那個國營廠的牆角。
“挖牆角?哈哈,能挖誰不挖?想挖還撈不著挖呢!有權有錢就是好,連夏美麗這個絕色廠花我都能以高薪挖來做會計,那還有什麼事能難住我賈善良呢?”想到這裡,美的賈善良“啪啪”連打兩個響指。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敢不敲門就進賈善良辦公室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夏美麗。美麗穿著一步裙輕巧地晃著修長的雙腿,嘴裡嗲聲嗲氣地哼著“你像雲像霧像雨又像風――”理也不理賈善良便把自己那緊繃的**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屋裡頓時漫起紫羅蘭的濃香。深深地嗅著這誘人心魄的粉香,賈善良習慣性地亢奮起來。
“美麗啊,你瞅工夫把椅背上那字兒給抹掉”賈善良邊說邊眯起小眼睛聚光般射向美麗的粉臉。“抹去幹什麼?你傻啊?這不正好證明你賈經理神通廣**力無邊麼?”美麗照著小鏡子邊描繪自己那本就青的不輕的烏眼圈邊有些不耐煩地對賈善良說。“哈哈,此話也不無道理,高!美麗啊,什麼時候加個班我陪你吃飯吧?”賈善良仍然訕著臉逗美麗。“老不正經的,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美麗罵著賈善良又塗起了本來就紅的不輕的紅唇。賈善良便又美得直哆嗦,“美麗啊,說正經的,你回家勸勸張狂別再打打殺殺惹事了,他那個捅了人家一刀的小兄弟,我是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把他撈了出來,要吸取教訓啊!還有,我打算讓張狂再替我找幾個工錢便宜的工人——”“閉上臭嘴吧,說過多少次了,在我眼前少提張狂兩個字,不長記性啊?!”美麗有些惱怒地打斷賈善良的話。
賈善良眼都直了,美麗塗好妝後又在整理著她腿上穿著的肉色絲襪。賈善良費力地嚥下一口唾沫,他真想上前摸一摸美麗那性感的雙腿。可他不敢,也沒那個膽,他更知道夏美麗這雙美腿只有兩個人能摸,一個是她男友張狂,另一個則是郝銀也就是他賈善良的大姐夫。
賈善良醉了。
正文 第二十一回 字數:1409
第二十一回
林海娛樂城是城裡最早興起的一座歌舞廳,場面晚晚都相當火爆。那些追逐新潮的時髦男女,只需花上兩塊錢的門票錢便可以在這裡盡興地瘋狂一晚上。
舞廳裡閃著忽明忽暗的燈光,舞臺上一男一女正在甩頭晃腦地合唱著《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舞池裡雜七雜八的人群便隨著一把火的激昂節奏在狂扭所謂的迪斯科。
張狂上穿黑色牛皮夾克,下著正宗綠軍褲,腳蹬軍鉤皮鞋,塌鼻樑上架著一副變色眼鏡,他大刺刺地坐在陰暗的角落裡,手上端著一杯啤酒,隨著音樂節奏輕晃著光頭,牛脖子般的頸上掛著的一根拇指粗的金項鍊也隨之來去輕蕩地金光閃閃。他剛才在臺上唱完了一曲《一無所有》後便得到了十幾個靚妹們爭先恐後的獻花,這令他相當滿足與醉心。
張狂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武警退役後會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僅憑一次為不受人欺負而奮起的一擊,竟使自己一夜間成了那些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混混們心目中的英雄並被尊為老大。他驚喜地發現:轉眼間,自己似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了一切!於是,找工作的艱辛、做工的勞累、父母的嘮叨,甚至連曾經許諾為之奮鬥的理想與信念,都頃刻間從記憶中瓦解消失。張狂決定要做一個全新而偉大的自我。
牙和濰坊在人群裡探頭探腦地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老大,兩人似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