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讓他太得意忘形,她還是不說實話的好。
“那你吃飽了嗎?”瞥了她面前已然光溜溜的盤子一眼,他好笑的直搖頭,“你究竟是幾餐沒吃飯啊?要是讓喜歡你的男人看見你吃東西時是這等模樣,大概沒有人敢開口說要娶你了。”
凌彩放下叉子,淑女似的拿出紙巾擦了擦唇角,“不會吧?喬哥哥從來就不會嫌我吃東西粗魯啊,他說像我這樣毫不做作的女人才是真的可愛,娶到我的男人將會非常幸福。”
聽到喬恩斯的名字再度從她嘴裡吐出來,霍曼不悅的挑起眉,“你不要忘了人家是有婦之夫,而且婚姻幸福又美滿。”
“是啊,他都快當爸爸了,一定幸福過了頭。”她沒忘,霍曼還曾經當著她和喬恩靳的面罵他們兩個是姦夫淫婦。
好重的帽子,當場壓得她變臉,像個潑婦般的指著他鼻於罵人。
哈,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半年?
忘了,好像很久了,因為從那一天開始,她對他的在乎便一日比一日多,多到從一見鍾情變成沒他不行。
“知道就好,破壞別人的幸福可是罪加三等,我最瞧不起這種人。”長手一伸把她眼前的盤子抽走,霍曼轉身走到鍋爐前,背對著她,手臂勤啊動地,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他嫉惡如仇,而她就是他眼中那個曾經勾引人家老公的第三者,一個該死的女惡人。
這輩子他大概都不會忘記她跟喬恩斯兩個人,曾經跑到世界各地去開房間的事奇*書*電&子^書吧?雖然他們是各開各的房、各睡各的床,但汙名已成,再多的解釋也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你真的有把握,你這輩子都不會破壞別人的婚姻幸福嗎?”她懶洋洋的將背靠在椅子上,邊說話邊用指腹輕輕的按摩著胃。
背對她的身子突然一僵,反射性的回眸。
“你知道些什麼?”
他的嗓音冷得嚇人。
可是她的膽子並不小,只是有些錯愕與不解,但,那些微的情緒也只不過在她眼裡閃爍不到三秒。
“我該知道些什麼嗎?”她甜甜一笑,若有所思的眸光在他困窘僵硬的漂亮臉龐上流連。
難不成……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去?
是關於破壞別人的第三者?
“想要在這裡待下來,就不要多管閒事。”他冷冷的別開眼,廚房裡的氣溫頓時降到冰點。
她的笑容斂去、眉頭凝起,心,彷彿被人狠狠敲了一記。
胃,此時此刻又驟疼起來。
她伸手按住胃疼的地方,整個身體微微的弓著,兩排貝齒緊緊的咬住了粉紅色的脆弱唇瓣。
不一會,舌尖便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不一會,霍曼轉身朝她走來,把重新裝滿的一盤面送到她面前。
“吃完它,別浪費了。”說完,他頭也不抬的轉身走人,看都沒看她一眼。
要不他會發現她的臉此刻蒼白得嚇人,她的額頭也不住地冒出冷汗,整個人輕輕地顫抖著。
氣啊,氣死她了。
什麼叫別浪費了?他以為他在養一頭豬嗎?
養豬的主人就算拿東西給豬吃,也不會用這種口氣對豬說話吧?好歹,那些豬可是主人的衣食父母哩,討好著給吃都來不及了。
“不吃了!”瞪著這盤想吃、愛吃,又不能沒自尊吃下肚的面,凌彩覺得自己的胃疼得快翻過來。
聞言,霍曼凝起眉,終於緩緩地轉過身把目光定在她臉上。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的眉挑得更高了。
“你怎麼了?”見她的唇正流著血,身子也抖得厲害,像被風吹得搖搖欲墜的枝葉,還有……她臉頰上的淚。
“沒事,我要上樓去睡了。”心虛的想逃,凌彩忙不迭的起身要走,兩隻腳卻不聽她使喚,虛軟得站都站不住。
該死!造反嗎?
就算要造反也不必剛好選在這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的瞅著她的時候,她是愛撒嬌,若換是平日,她可能會藉病裝可憐的倒在他懷裡,讓他多正視她一點,寵她多一點。
但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想這麼做!
愛鬧歸愛鬧,她的自尊可是不容人踐踏,要不是她此刻病虛體弱,為了剛剛他那句話,她也非得拿鍋子、鏟子K 得他滿頭包不可,怎還可能讓他那樣趾高氣揚的轉身便走。
眼明手快接住她軟倒得差點跌下的身子,霍曼終於發現她相當相當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