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維多利亞？”本傑明輕聲問。

“這是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忍受安斯艾爾這樣離開。他還沒有找到卡洛兒，還沒有完成心願。”

維多利亞目視前方，語氣堅定：“是我害了他。我要讓他復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會幫你。”本傑明轉頭，凝望著她的側臉。

“我也會。”琳達的語氣同樣堅定。

三人走到醫院門口時，本傑明和維多利亞出現了強烈的飢餓感。

兩人已經許久未進食。安置好安斯艾爾，大家都稍微放鬆了一些，在血氣味很濃的醫院裡，慾望來的理所當然。

“我去醫院的血庫裡幫你們弄點食物。”琳達說。

“血庫裡會有動物的血液嗎？”維多利亞皺著眉。

“中心醫院有專門為試驗室準備的血庫，那裡有動物的血液。琳達知道該怎麼做，讓她去吧。”

本傑明說完，就拉著維多利亞到醫院後園的隱蔽角落裡，邊休息邊等候琳達。

不到一刻鐘，琳達就拿著食物回來了。

“這是今天從動物園的大型動物上抽取的血液，很珍貴的。我拿的時候差點被發現。給，快喝吧！”

琳達把兩袋血漿分別扔給本傑明和維多利亞。

兩人很快喝完，琳達接過血漿袋子，頗有環保意識地去找垃圾桶。

琳達邊走邊藉著月光小聲讀著血漿袋子上的字。

“蒙特那動物園，黑熊潘，2011年6月15日。我還沒喝過黑熊的血呢。”

琳達輕笑著繼續念：“商業銀行職員，巴德。格林，2011年5月30日”

“商業銀行，巴德。格林！哦，天哪，我拿錯了！”

琳達驚叫起來，直接把袋子扔在地上，飛快地跑回本傑明和維多利亞身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琳達，發生了什麼事，你看上去很緊張。”本傑明關切地問。

“你，你們。。。你們…你們沒事吧？”憋了半天，琳達好不容易問出一句。

本傑明搖搖頭說：“很好，我們都很好，你的禮物讓我們精神百倍。不是嗎，維多利亞？”他看著維多利亞微笑。

維多利亞點頭笑了一下，儘管笑容裡飽含著苦澀與悲傷，但本傑明看到她的笑，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琳達沒再說什麼，跟在兩人身後慢吞吞地走著。

她還不確定是誰喝了“巴德。格林”的血。哦，太糟糕了，她怎麼能這麼疏忽呢！

琳達自責地直拍腦門。

“琳達。”本傑明停下，轉身審視著行為奇怪的琳達：“你在幹什麼？頭疼嗎？”

“呃…沒有，我，我在練習…不是，是的，我的頭是有點疼。”琳達語無倫次，她很少這樣，本傑明心生疑慮。

回到公寓後，琳達藉口疲憊回臥室休息，本傑明推門進去，看見她把枕頭蒙在頭上面朝下爬在床上。

“這樣睡覺，會悶死的。”本傑明站在床邊調侃著。

琳達坐起來，愧疚地看著本傑明：“親愛的哥哥，如果由於我不小心的疏忽，辦了錯事，你能原諒我嗎？”

“你不給安斯艾爾打電話，傑伊也會發現他，這不怪你。”

“不是打電話的事情！”

“那是關於什麼？”

“血。你們剛才喝的血。”琳達鼓起勇氣。

“有什麼問題？”

“其中有一袋是人血，我拿錯了。我不知道把那袋給誰了。冷藏血本身就不容易分辨。本傑明，你還能回憶起你喝的那袋血的味道嗎？”

“琳達，你認為我退化到了分辨不出人血和動物血嗎？”

“是維多利亞……”

“這不可能！”

維多利亞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臥室門口，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琳達，她衝過去，抓住琳達的胳膊：“琳達，你發誓你沒有說謊，你真的看清了那是人血嗎？”

“哦…維多利亞…”琳達皺著眉。維多利亞鬆開手，琳達的胳膊被掐出了印。

維多利亞倒吸冷氣，退到牆邊。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

“這不可能…”維多利亞搖著頭呢喃，她抬頭與本傑明的目光相撞。

琳達沒有說謊，她的確毫無反應地喝了人血。怎麼會，“幽靈”向來對人血和動物血液的氣味很敏感，即使是冷藏血。

安斯艾爾也曾給她一杯冷藏的人血，她很快就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