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不遠處的南濟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陰影,帶給人莫名其妙的壓抑感。
需要點活力。
在走廊裡的公用自來水管那裡刷牙的時候,徐超心裡這樣想著。
海露的肩膀上搭了白毛巾,端著一個水盆出來了,挨著徐超在水池邊站定,一邊擠牙膏,一邊打著招呼:“早。昨兒個晚上咱倆喝得真不少,現在頭還有點暈。”
徐超訕訕的說道:“我頭也有點疼,剛才還想是不是回去再睡會兒。”
海露白他一眼,撅撅嘴,似乎語帶雙關的說:“懶蟲。除了睡,你就不會幹點別的。”
徐朝大窘,差點沒用牙刷戳破牙齦,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漱漱口,趕緊轉移話題問道:“海露,好說歹說,你也畢業一年了,你那些同學都幹嘛呢?”
海露有些奇怪,問道:“怎麼想起來打聽我同學了?”
“肯定有事唄。”
徐超嘿嘿一笑,說:“你不是學經濟管理的嗎?我想做點小買賣,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合夥人。”
海露小眼瞪得溜圓,嘴巴也是爆張著,知道牙膏沫沫順著下巴流下來,差點滴在衣服上的時候,海露才哈哈大笑起來,說:“你說什麼?你還做想生意?”
徐超有點惱火,伸手把海露本就亂蓬蓬的頭髮揉的更亂了,說道:“咋滴?不行啊?瞧不起我?”
海露撅著嘴搖頭,攏攏頭髮,說:“不是,是壓根就沒瞧見你有做生意的頭腦。”
他這話讓徐超感覺很喪氣,沒吱聲,自己回屋去了。
海露看他不高興了,情知自己話說的重了,湊到徐超門口,敲敲門,說:“是爺們不?隨便說你幾句,你還生氣啊?”
徐超正坐在床墊上收拾自己包裡的東西,頭也不抬的說:“我不是生氣,你不願意幫忙,我只好自己想辦法。”
撿了身上所有的銀行卡出來,裝在褲兜裡,徐超扔下一句“走了,回頭聊。”就鎖門下樓去了。
海露瞅著他的背影,小嘴一撅,嘀咕道:“熊樣吧,還上脾氣了……”
徐超是半個小時之後回來的,神情還是那般不喜不怒的,看見海露搬了椅子在走廊裡看書,隨便打了招呼,就進屋去了。
海露本來一直是在房間裡看書,她的桌子就靠著小窗戶,光線足夠了,這一回在走廊裡看書,就是想看看徐超回來還生氣不生,現在看徐超愛搭不理的,有點按捺不住,就進了徐超的屋,自顧自的坐在徐超的平時畫畫坐的小馬紮上,問:“喂,說正經的,你到底想做啥生意?”
徐超正在擺弄床墊上的兩張銀行卡和一個存摺,聳聳肩膀,說:“你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