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掃了一眼那個椅子:“你喜歡,歸你了。”
費西奧椅子誕生於1964年,它的工業化商品曾被評為世界上最受人喜愛的十八大物品之一。在中國,獲得授權許可證的仿版費西奧椅,每把售價3。2萬元。然而,真正的費西奧椅子不是工業化產品,它是為客戶量身定製的,完全符合訂製人的身高、外形、胖瘦。
手工製作它的過程很複雜——首先要將定製人放在一堆網格線裡,形成一個身體形狀,然後將它固定在管狀骨架中,用浸過石膏的麻布覆蓋,再修補外形使石膏光滑……整個制模過程需耗時一年。
如果不是依據自己體型身高製作的費西奧椅子,那它就是把簡單的工業產品。雖然坐的舒適,但它的價格便沒有特別訂製那麼高昂了。
在路上,舒暢試了試這把椅子,他的體型身高顯然與這把椅子不匹配。北歐人都人高馬大,據說當地男性平均身高在1。9米以上,而女性的身高也在1。8米以上,兩米以上的大個子在北歐處處可見。這把椅子顯然是為兩米以上身高的人制定的,舒暢坐上並不舒服。
也就是說,這兩張椅子除了有紀念意義,對舒暢來說再無其他價值,明白了這點,舒暢對它的興趣大減。
圖拉姆躺上去,擺出一個最懶洋洋的姿勢,舒服的伸著懶腰。這張椅子也不適合他,但他依舊很陶醉的樣子:“安全了!你認為我們下一步應該躲到哪裡。”
“去倫敦,我要到倫敦辦件私事,然後我們去迪拜,我想,我們的成果應該蓋好了……我發現一個問題,我們這種‘冷血動物’的體質比較適合嚴寒,越是寒冷越有精神,所以我想躲到熱帶,依靠酷熱迎接我們的敵人——不是阿薩邁人,他們欠我一筆錢,現在該他們嘗還了,我想他們一定樂意嘗還,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圖拉姆打了一個哆嗦:“那個人現在在我們南方。”他含糊的指了個方向,心驚肉跳的說:“我不反對你去倫敦,但要去迪拜,需要經過他所待的地方。那些逃離他的人遠在千里都會莫名其妙的暴斃,你認為,我們繞過他去迪拜,可能嗎?”
“你認為,你為什麼會逃離他的視線,至今依然無恙”,舒暢用目光注視著那個老妖怪所在的方位:“我們的血管裡流著部分阿薩邁人的血,我們學會阿薩邁人隱藏氣息與偽裝的技巧,我們能夠把尖牙利齒收起來,像個普通人一樣混入紜紜大眾……
你在船上不被注意,那不是巧合,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在強化自己的這種本領,作為我的血裔,作為我的附庸,你也在悄然進化,只是這進化你自己尚未察覺。
咱們是一種特殊的存在,船員都是些普通人,所以你那細微的氣息才會被他忽略……或許,那群阿薩邁人會是他真正的剋星,因為他們能躲過‘老妖怪’的警覺。在這個時刻,我覺得越接近那夥阿薩邁人越安全,你的看法呢?”
舒暢這樣安慰,圖拉姆依舊是一副驚悚的表情:“絕不絕不,我寧願一路向北,繞個大圈子接近迪拜,也不願與他擦肩而過,上帝,饒了我吧,我被嚇壞了,我絕不接近那裡。”
舒暢已經約略知道了那位“老怪物”的大致藏身方位,看到圖拉姆態度堅決,他只好勉強說:“好吧,我們到倫敦,然後走大航海師的航行線路。”
這話的意思是,沿著大航海師的航線航行到美洲,然後從巴拿馬運河穿過美洲大陸,從南半球接近赤道。這樣做雖然繞了大圈,但似乎更安全。
圖拉姆的意見獲得首肯,他樂呵呵的跳起來,準備搬動那把椅子回自己的艙室,舒暢又喚住了他:“別急,跟我去通訊室,我需要了解一下外界的情況。”
圖拉姆自稱是個小人物,對於那段恐怖經歷,他的記憶模模糊糊。然而,舒暢從為數不多的渠道里都獲得了一個同樣的訊號——“世界變了”。他現在迫切想知道這世界變成了什麼?
他能找誰聯絡,他唯一的熟人就是唐寧爵士,這個人好歹與他並肩戰鬥過,相信對方不會有所隱瞞。
唐寧在裝病,電話裡他哼哼唧唧的,似乎還未從那次爆炸中緩過來,他打著哈哈說:“我在養病,大夫說我需要多睡眠,如果這電話不是你打的,我壓根不會來接,小子,你最近還好嗎?”
唐寧的話裡一派天真無邪,彷彿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但舒暢卻沒有被表象所迷惑。
“世界變了——我剛執行完任務,許多人都向我重複同一句話,我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真的嗎?讓我看看……”唐寧停頓了片刻,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