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人的,透過密密的雨簾,舒暢盡力地在尋找他所熟悉的餐館和食檔。喧囂浮躁的空氣中瀰漫著熱帶島國那種特有的氣息。那閃爍的霓虹燈,嘈雜的車流,和匆匆而過的行人,都讓舒暢感覺到自在。
“這場大雨會消除一切痕跡——爆炸和潛入,啊,我愛這場暴雨。”舒暢大聲喊著,他舉起酒杯,對著窗外的風景,舉杯邀約:“蹩腳的英語、混雜的華語、各種中國南方方言,這裡是南洋,我愛南洋。”
琳達嗤之以鼻:“你愛?你的愛像煙花一樣短暫,始終還是灰飛煙滅。”
“那就愛吧——”舒暢一把揪過琳達,輕輕地捻動她胸前的櫻桃。曾經的同性戀者琳達頓時如受雷擊,陣陣酥麻快感不住的襲入腦海,周身有如蟲爬蟻行般麻癢無比,一股熾熱的難耐感,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口中的喘息漸漸的狂亂了起來,渾身在顫抖並在急促的喘氣聲中喊著:“快,快來,……給我,給我……”
“狂歡吧,這是妖魔之舞”,舒暢腰胯用力,身子一沉,伴隨著一聲悶哼,房間裡響起一陣穿破雲霄的喊叫。
此刻,窗簾並未拉上,琳達高舉的足弓飄蕩在窗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動人心魄的弧線。她那美足在動感中搖動,飄舞在舒暢的左膀右臂之間,掙扎著享受著性愛的浪漫……
兩天後,傍晚,新加坡最西端的端士村,一艘小快艇緩緩開出漁港。
繞過端士村外圍的珊瑚礁後,小艇加快了速度,向著不遠處的尼帕島。然而,它卻永遠沒走到尼帕島。
尼帕島屬於印尼,小艇越過新加坡海域後,船上的舒暢開啟了水底閥,海水慢慢地湧入船艙,直至沒過膝蓋。舒暢這才很有風度從水裡摸出一瓶香檳,給琳達,給自己加滿了杯子。
“乾杯!”他舉起酒杯碰了一下。
酒杯叮噹碰在一起,琳達好笑地看著海水漸漸淹沒腰部,賭氣將酒一飲而盡。
舒暢再度為她添滿酒杯。
“我們這是幹嘛?殉情嗎?”琳達氣急敗壞。此時,水漸漸淹沒胸口。
“再來一杯”,舒暢將最後一滴酒倒入杯中,反手把酒瓶扔進海底。
快艇沒有開燈,海面上靜悄悄的,暗沉沉一片。琳達喝完最後一杯酒,海水已淹沒嘴唇。
“背上氧氣筒!”舒暢從水底摸出了水下摩托艇,一邊發動一邊下令。
“你吶,你怎麼呼吸?”
舒暢沒有回答,他已扣上了潛水鏡。此時,海水已徹底吞沒快艇,琳達等不及回答,已將氧氣瓶背上,並開啟呼吸器,用帶子將自己固定在舒暢背後。
這段海峽平均深度為25米,恰好出於水下摩托艇的最適潛深。電動摩托艇沒有那麼大噪音,它像蜜蜂一樣蜂鳴著潛入海底。
越往海底,水下越顯得平靜,一些成群活動的魚類慢條斯理地在海水中游弋,熱帶魚類渾身絢麗多彩,在摩托艇的燈光下,它們渾身泛著璀璨的磷光,一時之間,似乎全世界的色彩都披掛在它們身上,凡是你所能想象的色彩,這裡都能找見。
一些趨光的魚類看到摩托艇的燈光,紛紛從沙堆裡,珊瑚礁中,海葵花團中探出頭來,它們連規避摩托艇的意思都沒有,只顧追逐著燈光,賣弄自己的色彩。
一跳粗大的電鰻懶洋洋地從洞裡探出頭,露出鋒利的牙齒威嚇著接近的摩托艇。兩三隻大龍蝦反而被引擎聲下到,它們枉自揮舞著碩大的巨螯,慌里慌張地向珊瑚洞深鑽去。
一瓶氧氣可以供有經驗的潛水員使用40分鐘,琳達揹著一組六個瓶子,3個小時後,氧氣耗盡,他們浮上水面。舒暢看看手腕上的衛星定位器,朝前方深邃的海水比畫了一個手勢:“繼續前進,後面的行程我們將在水面行駛,直至天亮。”
其實,沒有航行到天亮。
半夜時分,一架超低空飛行的水上飛機快速地掠過他們,舒暢聽到引擎聲,立刻發出聯絡訊號,飛機隨即降落水面,接走了他們。
“我們這是去哪兒”,飛機上,琳達一邊擰乾衣服,一邊不滿地問。她覺得這趟旅行頗難理喻,自己做好了準備,打算迎接一場艱鉅的挑戰,但最後,他們只是利用了自己一些電子機械常識。
行動中,她對許多超常現象難以理解,許多行動甚至完成之後,都無人向她解釋,她認為自己完全矇在鼓裡。對這種待遇,她很不甘心。
“去悉尼”,舒暢解釋說:“我們的遊艇正駛往悉尼,我們將在科科斯島附近登上游艇,而後一路向東,直到悉尼。”
琳達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