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
話還沒有說出雷十破登時愕然,不知哪裡出了差錯,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胖和尚已經笑咪咪地出現在面前,撫著雷十破腦袋和藹地說道:“乖徒兒,好徒兒,果然是徒弟關心師父,不愧師父疼徒弟一場。”
胖和尚話音未落,瘦和尚赫然站在身後,一把拉過,也是一幅笑眯眯的模樣,溫柔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孝順徒弟,慈悲徒弟,徒弟想來是要勸架,徒弟怕師父吃虧是吧,也罷,聽徒弟的話,師父雖然不怕那隻肥豬,但徒弟的一顆孝心怎能不領,今日看在徒弟面上,不和肥豬計較,徒弟,你看如何。”
好鬥公雞似的兩位和尚一齊回頭,一齊喝道:“閉嘴。”
這一刻,話多了許多,不過都一口一個徒弟,胖和尚說了四個,瘦和尚一口氣整出來八個,罷了,架是不打了,口頭上沾些便宜倒也不錯,胖和尚怎肯示弱,一把拽過,正要說話,這樣一來一往,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雷十破急忙打斷道:“師父們,別爭了,咱們不是說好學完本領後讓我自由選擇麼,現在才多久,你們的看家本領都沒有學全,不如過一段時間,讓我在這小須彌山再修煉一段時日,至於誰做我的師父,這件事兒無關大局,以後再說。”
第二十二章 誰是師父(下)
一語說罷,胖瘦和尚面色一沉,同時放手。雷十破莫名的受了冷遇,不知所措,心中暗道:“壞了,太貪心了,將兩位師父都給得罪了。”
其實在他心裡,不管是胖和尚還是瘦和尚,都是他的師父,沒有瘦和尚,他怎麼會來這小須彌山,說不定現在還在A市當一個大頭警察,不過要沒有胖和尚,他怎麼會修煉佛界至高無上的順自在法,現在已經到了地星界的修為。
不過這種想法現在倒不敢說出來,一旦認定了一個師父,另一個師父的本領學他不到,豈非大大的浪費。
不說雷十破在心裡打自己的小算盤,胖瘦兩位和尚心頭自是感慨萬千,這世界是不是顛倒過來了,自來只有徒弟巴結師父,可眼下這位倒好,師父倒過來巴結徒弟,哄著騙著要拜自己為師,帶了許多時日,為爭這個徒弟,傳授佛法時一點不敢藏私,生怕讓另一位比下去,讓這個徒弟小看,可到現在,還不知誰是師父,要一旦讓旁人收了去,豈非大大地吃虧,心頭這麼想著,自然而然地向雷十破看過去,但見此人賊眉鼠眼,其貌不揚,此刻正痴愣愣,傻乎乎的看著他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真不知為什麼要爭他。
兩人同時一聲長嘆:“時也,命也。”
一語說罷,同時相顧,又大眼瞪起小眼來,
稍後,瘦和尚說道:“你我果然有約在先。”
“阿彌陀佛,還要比下去麼。”胖和尚合掌反問,
瘦和尚搖了搖頭,不安地朝天上望望:“盛會在際,哪有許多時日。”
“師父,什麼盛會。”雷十破見兩位和尚破天荒的和睦,一時好奇心起,不知好歹的湊過來發問,孰不知二位和尚正為他鬧彆扭,一聽此言,同時回頭:“閉嘴。”
得,又是這句話,雷十破訕訕的笑笑,也不願再自討無趣,獨自走到一旁,看那雲捲雲舒去了,目光穿過雲氣,看到山下芸芸眾生,密密麻麻,來來往往,猶如螻蟻一般,他知道,這就是胖和尚所說的五趣雜居眾生,隨著修練的提高,看得越來越遠,小須彌山果然是超脫於三界六道的樂土,要不是上山修行,不和山下眾生一樣,幾十年的時間嚐遍生老病死的痛苦,一念及此,心中對兩位和尚更是充滿了感激,當下也不再理會兩位和尚說些什麼,一門心思向山下看去,芸芸眾生眼前一掠而過,他都沒有興趣,看看歐隊他們現在正在幹些什麼,心頭轉念,畫面幾經變化,歐隊終於出現了,此刻正坐在醫院病床旁說話,無非是老刀跑了,老張死了,自己又長眠不醒,讓外省的同行看笑話,也不耐煩多聽,轉過目光,看見病床上躺著一人,雙目緊閉,赫然就是自己的肉身,想生魂在小須彌山修行,肉身卻躺在醫院病床上,讓別人把自己當作植物人,不過自己是個孤兒,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也沒有旁人為自己傷心,兄弟們難過是肯定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將把自己漸漸忘卻,他們還要生活,總不能永遠的沉浸於悲痛之中,看到這裡,也無心再看,回過頭去,想要看看兩位師父商議到什麼地步,剛一回頭,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哭,急忙回頭,奇怪了,是歐隊,他平常不是自詡硬漢麼,怎麼無緣無故的哭起來,重又收拾心神,認真聽去,卻聽歐隊說:
……那天本來是你休息,好不容易休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