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打牆,自然又是驚訝,又是驚慌,雷十破山頭凝望片刻,知道暫時無恙,重又回到廟內,歐月兒感激的衝他點了點頭,又專注的看著貞娘施法。
片刻過後,看到貞孃的身子瑟瑟抖動,額頭上的汗水汩汩流下,就連濾魂珠也是忽明忽暗,搖搖欲墜,怎麼了,難道濾魂珠也救不回陳文學的性命麼。
眾人拿不出什麼主意,只能站在一旁空自焦急。
貞娘還在盡力,濾魂珠終於掉在地上,貞娘也隨之癱軟在地,身旁的威廉姆趕緊將她扶起,貞娘卻手指天空,悲聲呼喊:“他走了,他走了。”
順勢看去,有一道魂魄存在於若有若無之間,一閃即逝,這分明是陳文學的魂魄,濾魂珠法力廣大,卻也只能驅除血毒,陳文學堅持不吸人血,身子已經非常虛弱,魂魄被血毒連番折磨,他雖然修過幾天法術,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凡人,怎能經得起再三折騰,果然如敖德所說,壽元已盡,救無可救了。
魂魄已然消失不見,歐月兒大嚇,急忙飛上空中尋找,又哪裡還能找到,立在空中,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左右為難,雷十破飛上來,安慰道:“月兒,不要難過,血毒雖已全部清除,不過拖延的時間太久,陳叔已經油盡燈枯,救不活了。”
歐月兒無法可想,喃喃自語道:“難道,難道就這樣死了麼。”
雷十破勸道:“月兒,陳叔到底還是凡人,哪能不死,比起魂飛魄散,已是最好的結局,起碼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話雖如此,但歐月兒總歸不甘心親眼看著陳文學死去,一時無話可說,內心激烈的掙扎。
貞娘驅使濾魂珠,法力業已損耗殆盡,此刻也是躺在威廉姆懷中,無計可施,稍後,哭訴道:“我千年尋找,最終又是分離的結局,難道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真的很難麼。”
威廉姆哪裡知道原由,自然無言以對,
陳文學終於走了,善良的寧肯將自己餓死也不吸人血陳文學走了,可憐的將自己感情深深埋藏,一心為歐月兒母女幸福的陳文學走了,他最後留下的一句話居然就是原諒歐國華,他心裡只有別人,那曾為自己考慮過。
娘娘廟裡,只留下一具肉身靜靜地躺在神龕裡,眼睛死死地盯著神像,臉上竟有一絲滿足的笑容,雷十破看著他沉默不語,歐月兒卻啜泣著收拾泥水,整理遺體。
天上有濃雲滾過,一聲霹靂過後,下起傾盆大雨,將眾人身上淋得透溼,
大雨來得突兀,隱約有一條巨龍雲霧中穿梭,
貞娘頗不耐煩,抹去眼淚,高聲喊道:“大哥,鬧夠了沒有,不能安靜一會兒麼。”
這句話果然管用,聲音尚未散盡,天上業已雲散雨收,紅彤彤的太陽昇至半空,金光萬里。
敖德紅著張臉,於身前突兀的出現,手裡拿著一條滿是鱗甲的手臂,訕訕的說道:“三妹,你為柳毅傷心難過,哥哥怎能不知,故而下場雨,不過是為了襯托氣氛,表明三妹哀感動天而已。”
我倒,當此肝腸寸斷的時刻,他居然開起這樣無聊的玩笑,不過,這也難怪,對敖德這種天神來講,凡人如螻蟻一般,誰會關心一隻螞蟻的生死呢。
貞娘知道敖德是怎樣的人,自然見怪不怪,目光落在滿是鱗甲的斷臂上,突然一怔,問道:“怎麼,惡蛟來過。”
敖德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廟外,感應到惡蛟的氣息,四處尋找,惡蛟卻早已逃跑,只留下一條斷臂,想來打了一場敗仗,只是惡蛟法力高強,我自問也討不了什麼便宜,也不知是哪裡的高手,居然能把惡蛟打敗。”
貞娘向雷十破看看,滿臉疑問,反正也不是外人,雷十破不打算隱瞞,老老實實的說道:“貞娘猜得不錯,大太子所說的高手就是我……”
話還沒有說完,敖德突然出現在面前,仔細打量片刻,搖頭道:“小兄弟不要順杆子就爬,知道惡蛟是什麼人麼,三千年前,就已經是稱霸一方的西洋太歲,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你的法力,雖然不差,可要打敗他,哼哼,恐怕沒那麼容易。”
雷十破見敖德小看,好勝心起,隻手一張,掌中出現一粒悠悠轉動的七苦珠,說道:“我自然不行,可有了它,所謂的西洋太歲只好落荒而逃了。”
七苦珠一出,敖德突然愣住了,半天價說不出一句話,
“大太子,怎麼了。”雷十破喊道,
敖德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兀自痴愣愣的發呆,恨不得立刻將七苦珠據為己有,雷十破的手移到哪裡,他的眼睛便盯到哪裡,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