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處理蜀山的對外事務,對這些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剛才姜遲注意到左傅超一直盯著紫崖,又哪裡會想到他居然認識這個少女,而紫崖本身的靈氣又收斂的很好,姜遲竟是沒有發現她竟然也是一個修仙者。
姜遲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內情,還以為左傅超真的是看上了紫崖,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紫崖的氣質清洌如雪,容色絕佳,只看看看周圍眾的反應也就不難理解姜遲為什麼這麼想了。
左傅超正打算澄清一下,卻看到紫崖此時已經吃完了飯,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打算離開,只是此時圍觀群眾已經把他和東風惡兩人圍得嚴嚴實實,她眉頭微微一皺,開口說道:“讓開。”
兩個字。
僅僅是兩個字。
這兩個字讓所有聽到的人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只因方才這大半天只是東風惡獨自一人在旁嚷嚷,而圍觀眾人也只是看到紫崖一直在靜靜的吃飯,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時突然說出這句話來,讓眾人不由一下子呆住了。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就連剛才一直說個不停的東風惡也閉上了嘴,他突然覺得,剛才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這樣仙子一般的人物他居然在剛才對著她發了那麼長時間的牢騷?想到這裡,他看看周圍眾人沒有人注意,就悄悄的,圓潤的滾成一團,默默的團到角落裡畫圓圈去了。
紫崖見到面前還是擋著許多人,再次重複說道:“讓開。”
這下那些失神的人總算是清醒過來,忙不迭的讓出一條路來,紫崖便這樣在眾人的注目下走向上了樓上。
嘩的一聲,這些人全部跑到了掌櫃的那裡。
“掌櫃的,剛才那位姑娘住間哪間客房?她旁邊可還有別的客房?”
“掌櫃的,讓那位姑娘房間旁邊的人和我換房間,我付給他雙倍的銀子。”
“我出三倍!”
“我出十倍!”
站在原地沒有動的,除了左傅超和姜遲之外,也只有幾個行為端莊,舉止穩重的上了年紀的人,左傅超看到情形,暗自咂舌:“有這麼誇張嗎?”
“師兄,你怎麼不去問問?”姜遲在一旁打趣地問道。
“小遲,你又取笑我了。”左傅超頗為無奈地說道,姜遲似乎最近越來越喜歡捉弄他了。
“沒有啊,我可說得是實話,那位姑娘翩如輕雲蔽月,婉若流風迴雪,當真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美人。”說實話,姜遲的容貌也是上上之姿,真要和紫崖比起來,也並不比她差。就像現在,姜遲和左傅超二人坐在大堂中央聊天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子的目光,只是姜遲身旁坐著的左傅超一表人材,俊朗不凡,看到姜遲和他明顯就是熟人,再加上兩人身後都是揹著劍,看起來像是江湖中人,這才打消了上前搭訕的念頭。否則的話,姜遲身旁恐怕也是會圍上一圈人吧。
姜遲的容貌可以說是英氣更多一點,她給人的感覺就彷彿是一個可以依賴的姐姐,僅僅只看她的外表,便會讓人生出巾幗不讓鬚眉的感覺來。而紫崖則勝在氣質,她就如九天仙女落下凡塵一般,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感覺來,這樣的兩個女子,同時出現在同一家客棧,不禁讓這些年輕人感覺到熱血沸騰起來,雖然說不指望能和她們發生一些什麼事情,但僅僅能夠看到,也已經足夠讓他們興奮不已了。
左傅超注意到周圍眾人的目光,心想,不知道這些人都在看什麼,這些事情還是回到房間和師妹好好說一說吧,他剛剛開口,“小遲……”
這裡身旁突然走來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他一臉倨傲的表情,“這位兄臺,不知道能否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被人突然打斷了自己的話,左傅超有些鬱悶,他看了看這個長著一幅好像是別人欠了他錢面孔模樣的人,客氣地問道:“不知道這位仁兄找在下有什麼事情。”
欠錢兄打了一個響指,他身後馬上有人遞上一張銀票來,他接過這張銀票,在左傅超面前晃了兩晃。
“哇,一百兩!”
圍觀眾一看到又有熱鬧可看,馬上就圍了過來,等左傅超發現的時候,他和姜遲已經被圍在中央了。於是乎,姜遲高興的發現,她又可以看熱鬧了,而且這次看得還是自己師兄的熱鬧,她索性坐在一旁,為自己斟上一杯茶,悠哉悠哉的看著師兄如何應付這個欠錢兄。
左傅超苦笑一聲,“這位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欠錢兄嘿嘿一笑,“很簡單,只要你把你住得那間客房讓給我,這張一百兩的銀票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