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是何人一般,就沉著臉道:仙姑是何人?與我家老師有何關係?為何找我家老師?金莉看他臉色,有些膽怯,但還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我父親讓我來尋他的,讓我給他一枚玉符。澹臺滅明追問道:那你父親是何人?什麼道號?你說明白了,我也好給我家老師通報。金莉卻苦笑一聲,這麼久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名號,也算是羞愧了。
澹臺滅明看她不回答,就要呵斥,突然這裡傳來孔宣淡淡的聲音,‘澹臺滅明,帶她來見我!’澹臺滅明聽出是老師聲音,回首行了一禮,就單手一引,‘仙姑請,我家老師讓我帶你去見他。’金莉跟在他後面,向著山內走去,等他們走進,那大陣一聲轟鳴,合攏在一起,恢復如常。
澹臺滅明不知道老師為何要見這位女子,可是老師吩咐遵命行事便是,不可多問,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就一言不發帶路。只見前面兩座大山,澹臺滅明正要引路,突然一座山中走出幾個女子,後面跟著一位靚麗的宮裝女子,金莉雖然也是漂亮女子,與她相比少了一股成熟的韻味,那女子看到澹臺滅明領著位女子,眉頭一皺,右手掐算一陣,卻一無所得,便問道:此人是誰?是你家老師讓你帶她進去的?澹臺滅明先是行了一禮,躬身道:是老師吩咐,弟子也不知究竟。這女子自然是雲霄了,兩人雖然同在儒山修行,卻各自佔了一座山當做洞府,她的洞府宮殿樓閣成群,而孔宣這邊卻只有一座空著的平臺,幾個弟子都開闢了洞府當做閉關煉丹煉器之用。
雲霄也不多問,讓澹臺滅明領著金莉走過,她走到大陣之處,正要離去,眼神一閃,又折回來,讓她的侍女回去,自己徑自朝著孔宣道場而去,她本想去天庭看碧霄瓊宵,可是總覺得金莉有些怪異,就回來看看。
孔宣端坐玉臺,接見金莉,澹臺滅明行了一禮站在一旁,金莉呆呆的看著臺上那個英俊的男子,眼中閃過疑惑,問道:你便是孔宣道人?澹臺滅明正要呵斥,卻見孔宣一擺手,笑道:貧道便是孔宣,若是你不信,卻也無法像你證明了,你是何人?為何來尋貧道?口中如此問,孔宣面上也有些疑惑,金莉身上的法力氣息接近北冥卻又不像,讓他也確定不了來路。金莉看他笑的坦然,心中對他不由有了幾分好感,就笑道:我相信你是孔宣便是,我叫金莉,是我父親讓我來尋你的,還讓我給你一枚玉符。說完,她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符,手中託著,很是小心。
孔宣手一招,那玉符便落在手心,他神念一掃,過了幾個呼吸,突然臉色露出詫異,深深看了金莉幾眼,還探出神念在她身上掃視了一遍,然後便臉色帶著古怪將玉符探查完畢,如此一下子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他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甩手將玉符還給金莉,正要開口,突然雲霄駕著遁光過來,直接在他前面停下,揮手間在他一側立了一座玉臺,自己端坐其上,看著金莉的眼神也怪怪的。
孔宣掃了雲霄一眼,也不多說,對著澹臺滅明吩咐道:澹臺滅明,你去將你幾位師弟叫來!為師有事情吩咐!澹臺滅明躬身稱是,去了幾個師弟的洞府,尋他們過來。幾位弟子有的在修道,有的在煉丹,煉器,還有的在看山川景色,可是聽了孔宣符命立即趕來,儒家尊師重道,老師吩咐決不可懈怠。
幾位弟子趕到,一共七位,澹臺滅明,顏回,冉求,仲由,端木賜,卜商,公治長,道行都在太乙金仙,其他弟子只能暗歎福薄命淺,無緣仙道,因為俗事耽擱了修行,不能飛昇地仙界,七人一齊朝著孔宣行禮道:弟子見過老師!然後又朝著雲霄行了一禮,卻不說話,然後便在各自蒲團之上坐下,倒是讓孤零零的金莉站在那裡,格外顯眼。
孔宣看弟子來齊,便朝著右側一揮,一座玉臺出現,那玉臺比自己略低些,卻也高過那些弟子的,然後眼神示意金莉坐在那裡,金莉不知所措,她可不知道玉臺跟蒲團的區別,更不知道其中的高低品次,看到自己有了位置,總比現在好,就徑自走上去,端坐那裡。等她坐下才發現所有人除了孔宣都看著自己,目中疑惑很濃,其中以雲霄為甚,她太明白那個位置的含義,自己與孔宣是道侶,才一般平起平坐,可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卻可以有稍次自己待遇,這讓她實在想不明白女子身份,至於孔宣的七位弟子,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敢發問,只等老師解惑。
孔宣看金莉坐下,也不管其他人的不解,就笑道:金莉,這玉臺從今日起便是你的座位,日後貧道講道,你可以在那裡聽道,尋常日子也可到這裡悟道,比洞府要好些。金莉點頭,心中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讓自己來這裡。
孔宣知道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