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這段戀情,雖然只是她自己的單相思,但如果她一旦決定了,就會直追下去。
以前她只道秦月樓只是個平民,所以才會有層層顧忌,只願當做年少時一段難忘的記憶,可現在,聽到老者方才的話後,卻給了她信心。
倘若秦月樓真是平民,那又如何?整個大陸上,有幾個能在十八歲不到便達到星師修為的?這種人一旦成長起來,就是自己的家族也要忌憚三分的,更何況,根據家族中偶爾轉換的變動,可知亂世在即,正是強者輩出英雄爭鋒的時代!
在這一刻,聶舞好像是放下了什麼包袱,俏臉紅更加厲害,美眸痴痴地看著遠處,在風雨搖擺之中,就好像一朵絕美嬌豔的火焰,悄然綻放著她的熱度。
驀地,老者的聲音忽地又衝小木屋裡傳了過來:“對了,女娃娃,老子還沒有問你,你和那個君家的君莫愁之子,是否定親了?”
聶舞心神被打斷,有些慌亂,忙開口說:“前輩,晚輩對君尚月並無情意,前輩從何處聽來,晚輩並不知曉……”
“哈哈哈,你慌什麼慌,老子也就隨便問問,老子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麼!”老者得意之極,好笑道:“就算是定親了又如何,老子說一,他君莫愁還敢說二不成?就是搶親,老子也要讓那臭小子把你搶來!”
聶舞內心亂作一團,被這個言語無忌的前輩弄得不知如何回答,隔了一會兒,才悽然笑道:“前輩,可是風樓……他對我似並不怎麼在意。”
想起當初在庫葉城時,秦月樓對自己愛理不理,甚至有些討厭的模樣,她心中就是一痛,雖然時隔一年,她的性子轉變了許多也沒有以前的大小姐脾氣,讓她卻並不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感覺,只能是一廂情願的喜歡而已。
“哈哈,這個好辦,老子不相信他是石頭做的!”老者爽朗大笑,似是並不在意。
聶舞遲疑了片刻,心頭已是有些欣喜,接著問道:“對了前輩,那人和我以前見到過的樣子微有差異,這是怎麼回事?”當初在庫葉城時,秦月樓帶著人皮面具,模樣平凡之極,而在米羅城的旅館,聶舞雖是一眼就認出了秦月樓就是當初那個闊劍少年,但樣貌的變換,還是讓她有些疑慮,畢竟才短短一年時間,再怎麼變,也不可能變這麼多啊。
只是,那種讓她心跳加速的感覺,卻是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她才能認出秦月樓的身份。
“女娃娃,你身在大家族,難道還不知道有人皮面具這一說嗎?”老者悠然回答,接著道:“人皮面具雖然稀少,但也並不難的,以那臭小子的手段,相信也能搞到,哎喲,臭丫頭,你再扯老子的鬍子,老子把你煮了!”
一會兒便傳來夏晚秋咯咯地笑聲:“誰怕誰呀!”
聽著屋裡兩人的打鬧,聶舞一陣失神,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人皮面具,自己家族可都沒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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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兩天是時間,這已經是秦月樓來到自在海的第五天了。
依然是斷崖峭壁,依然是舉目佇立。
五天時間,秦月樓除了雨水,片食未進,就好像化為了山石,和整個斷壁溶為了一體。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在昨天傍晚來臨的時候停了下來。天空上,也難得出現了暖陽,陽光傾灑,朝著海面金光閃閃,波光粼粼。
令人意外的是,秦月樓五天都沒有休息,反而精神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萎靡,甚至更加亢奮和神采奕奕。
想以前,他雖然有連續一週甚至是十天不眠不休雕刻星甲雕紋的記錄,但那之後,身體就好像虛脫了一般,嚴重透支,全憑著毅力堅持下來的。可現在,不僅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更加的適應,心如明鏡。
大海的浩瀚就好像一面鏡子,當它沒有波瀾沒有起伏的時候,永遠都能讓人感覺心平氣和,海闊天空。可一旦翻卷浪濤,海風繾綣,那就好比洪水猛獸,令人戰慄驚心。
海面上空飛向迴旋著不知名的鳥獸,鳴叫之聲寥廓空冥,如同海面的樂者,引心氣爽。
遽然,一頭海魔獸從天而降,張開尺骨大翼,啄起尖喙,朝著斷崖上的秦月樓衝了過來。其聲勢威猛,尖鳴刺耳,鳥軀伸長宛若有五米多長!
又是一頭三星的魔獸!
秦月樓目不斜視,直到狂風肆來,捲起走石,他才一揚闊劍,冷目直對魔獸,一劍揮砍而去!闊劍上繚繞起勃然火焰,在成力星戰力的烘托下,挽起一抹驚天烈芒。
鳥獸一聲慘叫,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