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前輩稱讚,晚輩只是熟讀詩書而已。”聽了杜甫的稱讚,擎宇感到非常的榮幸,有點受寵若驚的抱拳回敬道。“待明日,一擊,獨佔鰲頭,笑東風。”
其實文人的考驗都不外乎詩詞歌賦,而詩詞歌賦也不外乎出對子讓對方對出下聯,所以這一場考試,將再一次的考驗玄影他們的學問,學識,可是玄影卻最怕的就是這些。
“既然詩詞歌賦,你們過了詩這一關,那麼接下來就是詞了,而詞曲本是一家,所以詞與歌,你們就一起闖吧。”詞後李清照淡淡然的說道。
“那麼請問,這一關,我們要怎麼比試?”擎宇好奇的問道。
“我們比唱歌。”李清照突然一改之前的柔弱樣子,整個人變得清爽而剛毅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中氣十足,讓人很難和之前的樣子有所聯想。“我與漢卿合奏,唱上一曲,你們也隨意人數,也合唱一曲,待唱完之後,由蘇先生點評,看看誰獲勝。”李清照對擎宇他們說出了比試的內容。
“嗯,好,就這樣辦吧!”擎宇聽了,點頭回應道。
在擎宇點頭同意之後,漢卿一揮手,身旁立刻多出了上百種樂器,古今中外,一應俱全。作為守護者,李清照和漢卿當然是先開始的那一方,所以漢卿在樂器中挑選了一下後,拿出了最具草原特色的馬頭琴,開始了他們的歌唱。不得不說馬頭琴的琴聲真的很是特別,如駿馬嘶鳴,如大海奔騰,如風吹拂草原的響動,如大地復甦的震盪,那琴聲悠悠揚揚,呼喚起你心底最純真的渴望。
當漢卿拉響著馬頭琴的同時,李清照也開始了悲切的說唱:“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爺孃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李清照唱的是北朝時期的歌謠《木蘭辭》,原本聲音柔媚,有點哀怨的李清照突然一改往常的聲線,變得鏗鏘有力,好像花木蘭上身一般,底氣十足,有一種陽剛之美,頓時,讓玄影他們三個人都為之傾倒,佩服之至。
當李清照唱完《木蘭辭》以後,擎宇和雪舞互相對看了一眼,兩人這一對看,很是默契的在彼此心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雪舞使出了分身術,一下子就把自己分裂出了五個人,一人拿出一樣樂器,分別是:古琴;琵琶;葫蘆絲;笛子和簫。當雪舞拿好樂器之後,找了適合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了自己的演奏,當前奏響起,玄影立刻就知道擎宇他們要演唱的是哪一首歌了。
聽著五種樂器的聲響,那毫無間隙的完美搭配,猶如繞樑三日的美音在耳邊迴盪不絕,讓人彷彿陷入了樂音的奇妙世界之中,全身心的感受著樂音帶來的快樂,就在前奏響完,擎宇便開始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就擎宇唱起這首《但願人長久》,也就是蘇軾的《水調歌頭》的時候,玄影全程都在關注著蘇軾的表情,可是玄影完全沒有在蘇軾的臉上看到什麼變化,不過玄影還是抓住了蘇軾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那是一種文人的自豪感,優越感,虛榮感夾雜在一起的光芒,可以說,擎宇和雪舞他們完全是在拍蘇軾的馬屁,不過這一首《水調歌頭》卻也真的是詞曲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首,也不能完全說擎宇他們是在取巧,不過也避不開這嫌疑,因為李清照和漢卿在聽了這首歌后,頓時有點生氣的感覺,雖然表面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卻也實實在在的惹下了麻煩。
當擎宇和雪舞唱完以後,蘇軾沒有點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