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吳鉤修煉的到底是何等逆天功訣,在場那些道尊雖然眼力高強,卻沒有一個人識得這門功法。
至少,在東皇洲的歷史記載的大道傳承裡,似乎也找不到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吳鉤的功法,浩然正氣,隱隱有龍吟虎嘯之勢,拳掌發動之間,有天雷之威,有龍吟之勢,有虎嘯之音。
尤其是他腰間那彆著的葫蘆,似乎別有乾坤。
如此兩大勇者的對轟,堂堂皇皇,倒是戰得異常慘烈。
一時間,整個真武聖臺,氣勢磅礴,好像一個天地漩渦一樣,飛沙走石,氣流亂舞。兩人也不動用武器,拳腳對轟,每一拳,每一腳,都好像是鬥氣一樣,卯足了氣力。
兩人鬥到現在,其實大有惺惺相惜之感。畢竟,兩人這戰鬥路子,十分接近,久戰之下,誰都奈何不了誰。
轟!
石破天雙臂一推,一座大山一般的氣旋,凝聚成勢,轟然壓了過去。
而吳鉤那邊,也一點都不含糊,雙腳踏動,雙臂連連揮舞,推動之間,無數龍虎之形噴薄而出,以撕裂長空之勢,衝向那氣形山嶽。
轟!
兩道旗鼓相當的力量又一次碰撞在了一起。石破天和吳鉤的身影都被這股碰撞的力量一掀,身軀微微晃動,但雙腳還是如同生根一樣,在原地不肯動彈一下。
這兩人,顯然是誰都不想在對方面前露怯。
哪怕是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亦不願意退讓半步。以免讓對方看上去佔得先機一般。
僵持到現在,如果一方忽然得勢,局勢很有可能就會瞬間發生變化,呈現出一方完全壓制另一方之勢。
石破天又是一擊被對方化解,如山嶽一般的身形踏前一步,雙目射出冷峻之色:“吳鉤,你不錯。”
吳鉤咧嘴一笑:“你也不錯,可惜,我們只能有一個人站在這臺上。”
“不錯,只能有一個繼續留在臺上,這個人,一定是我。”
石破天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莊嚴。在他的雙眼裡,也閃爍著一道奇怪的光芒,彷彿做下了一個矛盾的決定。
吳鉤暗暗凜然,知道這石破天只怕有什麼新的變化。
事到如今,吳鉤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拼到了山窮水盡,不可能再有任何變化了。
不論如何,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吳鉤。”石破天的聲音再度響起,如雄渾的大鐘,深沉如山如海,帶著朗朗之聲,有著一股讓人心情悸動的壓迫力。
“我得承認,你是我遇到所有對手中,第一個得到我佩服的人。所以,我要用全力將你擊敗,以表示我對你的尊重。這一擊,你擋住了,你贏;你擋不住,就輸,而且,很可能會死!”
石破天堂堂皇皇,每一句話,都如同金戈鐵馬一般,帶著鏗鏘之音。但卻給人一種氣象磅礴,十分大氣的感覺。
“這石破天,莫非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招數未曾施展?”
不單單是吳鉤這麼想,臺下觀戰的任蒼穹,也是暗暗揣度著。這石破天作為六大宗門的第一流天才,不可能沒有一點絕招的。
如果說剛才是常規戰法的話,那麼這石破天接下去,很有可能就要施展秘法,也就是所謂的絕招了。
能夠成為大道勢力的,哪一家會沒有一點秘法?
倒是那抱石宗的道尊們,表情淡然。彷彿從頭到尾,他們就沒有擔心過似的。而石破天說出這番話來,他們亦沒有感到絲毫吃驚。
顯然,石破天確實還有後招沒有施展。
石破天雙手朝天一舉,整個人身上,泛起一層土黃色的光暈,這土黃色的光暈,如同地下的熔漿在沸騰一般,又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不住升騰,不住擴散。一時間,整個真武聖臺的溫度,陡然飆升。
便在這一刻,忽然真武聖臺的上空響起一聲晴天霹靂,石破天雙手一合,右手凌空一斬。
這凌空一斬,彷彿將漫漫長空劈開了一道裂縫一般。
咔擦一聲,整條裂縫完全離開,與地面接合一處。只聽到轟隆一聲,那虛空的裂縫之中,一座土黃色的大山,當空壓了下來。
這座土黃色的大山,十分奇特,四周居然鑲嵌著各種神秘的圖案,有怒目金剛,有諸天神祇,有龍飛鳳舞,有虎嘯狼嚎……
“什麼?”
這可怕的一幕,讓得臺下所有觀戰之人,都是心頭一凜。這座巍峨大山的氣勢,實在太可怕了。
就好像從遙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