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高高在上,一下子火氣也被周雲點燃了。
雙手一搓,兩道紅雲血煞直接撞向洞府門口。
轟!
上古洞府門口,閃現出一層層紫色如同水簾一般的波紋,被這紅雲血煞一衝,深深凹陷進來。
但這波紋卻好像彈性很足似的,凹陷過後,彈了幾下,又恢復了原狀,並沒有被這紅雲血煞衝開。
這上古洞府的禁制,在天閣所有洞府中,乃是一等一的存在。這禁制,沒有幾個大道強者,一般很難破開。
尤天戰雖然了得,但一個人之力,想要破開洞府的禁制,那是千難萬難。
周雲見到這尤天戰強力攻擊洞府禁制,更是大怒起來:“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到蒼穹老祖這裡撒野。知不知道……”
尤天戰這心裡頭,是越發懷疑。如果當初在天斷山脈的人是任蒼穹的話,那麼這任蒼穹就太可怕了。
所以,他必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若那人真是任蒼穹,不但這天斷山脈的機密不保,而且三百年大比,風白羽如果遇到任蒼穹,那勝負之數,就非常的不好說了。
尤天戰對自己這個弟子非常有信心,哪怕是對上陰陽道最傑出的傳人,尤天戰也不覺得自己弟子會輸。
但是,那天在天斷山脈與他短暫交手的那個人,雖然沒有任何正面交手,沒有任何正面接觸,但尤天戰作為強者的本能,便覺得那個人不好對付。
一個能讓大道級強者都失手的人,絕對不一般。
不過這個上古洞府,他也知道,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破開這洞府,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可能。
至少至少,這個級別的禁制,也需要三名大道級強者同時攻擊,才可能一舉而破。
“任蒼穹,你好大的膽子,造化天頂的意志都敢違抗!”尤天戰攻擊洞府禁制不成,轉而威脅,他就想逼任蒼穹出來,哪怕是見一見,他也心裡有個底。因為那天那金光人被他的血影鬼殺所傷,如果真的是任蒼穹的話,他見一面,就知道這任蒼穹有沒有被血煞之毒所傷。
周雲叫道:“都說了,我家大人外出歷練,不在洞府之內。前輩如此糾纏,難道不怕別人笑話前輩沒有風度嗎?”
尤天戰獰笑一聲:“風度值幾個錢?小子,我記住你了,這十殿堂,膽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被一個道尊記住,周雲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哭,但他這時候也是將心一橫:“前輩,我一個無名小卒,你記住我,是我的榮幸。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家大人外出,前輩要見他,過段時間再來便是。”
說完,周雲乾脆掉頭走人,留下尤天戰一個人在洞府外目瞪口呆。
正要破口大罵,忽然這上古洞府上空一道劍氣降落下來,李逸風御劍乘風而來。
“尤道兄,你似乎有些閒得無聊啊。到我弟子洞府門前撒什麼氣啊?”
李逸風眼中帶著幾分嘲弄,他也是接到百草堂老祖的傳識,說尤天戰氣勢洶洶來找任蒼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逸風平素最為護短,這時候聽說尤天戰找自己弟子的麻煩,不由得大怒,直接從劍王峰衝到百草堂來。
尤天戰見李逸風趕到,知道今日之事不可為,恨恨說道:“我愛到哪裡就到哪裡,你管的著麼?”
“哈哈,我還真是管不著。不過你那些徒弟的洞府,我好像也知道一點。要不我也去問候一下他們?”
李逸風一臉的怪笑,跟尤天戰,他知道不能講什麼道德大義。跟無賴,就要講無賴的手段。
尤天戰知道李逸風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狠狠道:“李逸風,你護犢子倒是護得夠緊。”
“怎麼?難道我門下弟子,任你欺凌不成?尤道兄,你莫非是覺得當日那賭局太大,心裡有點發虛,所以打算親自動手,對我弟子下手,打擊競爭對手,讓你門下弟子在三百年大比裡立於不敗之地啊?我記得,你對你那徒弟似乎很有信心的啊,怎麼一轉眼,就變這副模樣了?”
李逸風對這尤天戰,可不客氣。尤其是欺負到他心愛弟子頭上來,他的語氣就更加不客氣了。
“真是一派胡言。對付你那徒弟,用得著我親自動手?我只是有個門下失蹤,懷疑是任蒼穹所為,所以來找他問個清楚。”尤天戰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為風白羽擔心。
“別狡辯了。如果你輸不起,那個賭局咱們可以找到松吟道兄那裡,現在就取消掉。省的你到時候輸了,賠個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