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斷變高的小黑點,全身每一寸毛孔都豎了起來。
這要是刷下來,十個黑石城主也直接摔死啊!
神通境以後,根本不能憑藉自身的實力飛翔。只有進入神通境,掌握飛行神通,才能在高空飛翔。
神通境以下,一般都是靠飛禽坐騎飛行。
而此刻,那黑石城的圖騰人物石天豪,竟然被一頭飛禽直接抓住,動彈不得,就像一條死狗一樣無助!
這份視覺衝擊力,對於下方那些人來說,可謂是強烈至極。連石天豪都如此無助,對方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有多可怕?
地周分舵的莊震南與石天豪是結義兄弟,見石天豪如此狼狽,大喝道:“任蒼穹,你身為天閣子弟,如此無法無天,難道要置天閣的規矩於不顧了麼?”
“哈哈哈,規矩?”
“莊震南,你也配跟我談規矩?”任蒼穹口氣冷冽,一拍小白,俯衝下來,飄在二十丈左右的高空上,大喝道,“莊震南,當年你地周分舵的弟子單劍鋒與東陵四霸勾結的時候,你有沒有談規矩?”
“後來這單劍鋒與史高飛狼狽為奸,吃裡扒外,你有沒有出來談一談規矩?”
“當年在大相山,那平陽五傑盯上我們兄弟二人,想殺人越貨,可有人談規矩?”
“黑石城主不問青紅皂白,要殺我兄弟二人,可講過規矩?”
“勾結麻衣教,進攻我任氏家族的時候,他又何曾講過規矩?”
“這次,他派手下與雲羅城主勾結,要滅我任氏家族的時候,規矩何在?怎麼沒聽你莊震南出來講規矩?”
莊震南被任蒼穹連續犀利的問題,逼問的無言以對,大喝道:“這些都是你片面之詞。”
“哈哈,好一個片面之詞。莊震南,你們無非就是覺得,在這地周分舵,你們勢力最強大,所以規矩應該由你們定。對你們而言,強權,實力就是規矩!”
“我今日所做的,只不過複製你們的規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任蒼穹一臉嘲諷,目光陰冷地掃過下方荒野。各方勢力的每一個強者,在這目光的逼視下,不約而同地轉移視線,不敢與任蒼穹目光接觸。
威勢,這就是強者的威勢!
望著那宛如神明的年輕人,很多人腸子都後悔青了。真就不該來湊這熱鬧。巴結黑石城主,巴結地周分舵舵主。
結果怎麼著?
那不可一世的黑石城主,在對方面前,根本沒有招架之功,幾乎是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如今,更像一頭死狗,被對方一頭飛禽抓在爪子上,生死不知。
莊震南覺得很挫敗,講規矩,被對方一陣嘲弄,完全沒得講。不過莊震南畢竟是分舵舵主,見過不少大陣仗,靈機一動,便搬出資格論,叫道:“任蒼穹,我知道你是天閣弟子,我也是天閣弟子,算起來也算天閣的中層人物。在天閣總部,也算有些交情的。這黑石城主,也是天閣轄下的一方巨頭。你若殺了他,只怕天刑堂那一關就過不去。”
天刑堂,天閣十殿堂排名首位。
對所有天閣子弟而言,都是一個神聖之地,一個敬而遠之的聖地。
莊震南搬出天刑堂,本意也是想恫嚇一下任蒼穹,欺負他年輕人不知深淺,不敢造次。
哪知道任蒼穹聽了這話,不但不吃驚,反而悠然笑了起來:“莊震南,聽起來,你似乎還知道天閣有一個天刑堂。那麼你縱容手下弟子胡作非為,就不怕天刑堂找上你麼?”
莊震南面色一寒:“年輕人,說話不要血口噴人。我莊震南坐鎮地周分舵,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
“老大,別跟他廢話,直接拿下這廝,直接交到天刑堂去問斬便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周雲乘著青翼蝠飛馳而來。
而周雲左右,則是北門府的兩大金丹強者。這兩大金丹強者,乃是謝通手下最強的存在。
莊震南見到忽然來了兩個金丹強者,而且實力顯然還在他這地周分舵的舵主之上,心中已經覺得有幾分不妥。
色厲內荏道:“任蒼穹,我不跟你饒舌。這官司,就算打到天閣總部,我莊某人也奉陪到底。”
“你若殺了黑石城主,就算你是天閣弟子,天刑堂的刑刀也一定會斬下你的頭顱!”
黑石城主和地周分舵舵主是一個級別的,都算得上是天閣組織的中層骨幹。
面對這種威脅,任蒼穹淡淡一笑:“那就試試看吧,小白,撕了他。”
小白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