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練暗潮玄絕功!”木蘭面色不善,惡狠狠地盯住木玄,一雙冰冷的手死死地拽住了木玄的胸口,將他的臉拖到了自己的面前,兩人的唇和眼相隔的距離,不到一指,看似曖昧的場景,木蘭卻是滿含無奈,兄長如今的狀況,她比誰都要清楚,當年木玄被逐出家門,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與這一個叫做“暗潮玄絕功”的功法有關。
“人練邪功,會練得的不人不鬼,魔練邪功,結果亦是同樣!當年父親的先例,你還想要重蹈覆轍嗎!!”木蘭看似憤怒的外表之下,實則卻是對木玄深深的擔憂,暗潮玄絕功已經害了他的父親,而如今,當這個當年已經消失了的武學再一次出現在她唯一的親人木玄身上的時候,木蘭害怕這個唯一的親人又會如同當年的父親一樣走火入魔,灰飛煙滅。
哪知道,原本性子一樣溫和的木玄,這一次,卻變得異常冷漠了起來,冷冰冰的看了木蘭一眼,冷笑著說道:“他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暗潮玄絕功是我復仇的唯一途徑,僅憑利劍只是無威,唯有劍利,方能復仇。”
“你這樣是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嗎,暗潮玄絕逆練體內血脈,焚陽煮海,凡軀根本難以承受,這不是天賦不天賦的問題,而是,這東西根本就不是給生物。。。。。。嗚嗚嗚嗚。。。”乾燥冰冷的嘴唇封住了木蘭嫩滑的小嘴,出人意料的動作,讓木蘭陷入了呆滯,眼前那雙眼中分明充滿了異樣的溫柔,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木蘭已經是滿面暈紅,芳唇染珠,嬌豔欲滴,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木玄,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
“見笑了。”木玄蒼白的面上擠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對著身邊的眾軍士,微微點點頭,“時間不多了,我們先回到指揮所,再行定奪。”
“另外,張恆。”木玄扭頭叫住了張恆,“你負責把守東城門,我方雖然擊退了敵軍,但這只是暫時的,敵軍主力尚在,切記不可不要輕舉妄動。”
“屬下領命!”對於木玄,張恆雖然還有些不服,但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木玄絕對是實實在在的在為絹絲城做打算,光是他能夠以隻身誘敵的危險舉動,就已經能夠讓張恆另眼相看了,而再看到木玄一身傷回來之時,張恆覺得如果自己再計較的話,自己反倒顯得小氣了。
“嗯。”木玄點點頭,神色疲倦,將手中的銀槍遞給了身旁的副將,扯開了身上被燒得漆黑的衣服碎片,露出了結實的上半身,左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回覆速度之快,足以讓常人咋舌。
身影對向交錯的瞬間,木蘭的髮絲撫在了木玄的臉上,清雅的淡香伴隨著微微的顫抖傳到了木玄的心間,眉眼間一絲柔弱不堪的悲慟讓木玄痛得心疼,交織的雙眼只是在霎那間的對視,轉身,便是心恆永隔的遙遠。
“為什麼,你能夠如此的殘忍,你要這樣的冷血。。。”“抱歉。”
“抱歉。。。哈哈哈哈,你騙了我多少次了。。。。。。你還要再繼續騙下去嗎!”“我會有分寸的,我答應你。”
“答應我。。。。。。一個連親妹妹都下得了手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抱歉。。。”身行漸遠,傳音秘術也被木玄單方面的切斷,孤寂的身影在身旁副將的攙扶之下,一步一瘸的走回到了軍營當中,走出了木蘭朦朧的視線。
“真的很抱歉。”這一句是出自木玄的嘴裡親自說出,劍眸暗淡無光,眼眉見多了一縷吹不散的愁緒。
身影步入到了軍營之中,迎面而來的第一人,巍峨的身軀宛如巨神一般的高大,黑色猙獰的玄甲宛如鬼神一般散發著冰冷的寒殺凶氣,嘴角上一抹冷酷的獰笑將他地視的神情描繪的入木三分,手中長戟還在不斷滴落著殷紅的血滴,凝聚在兵刃尖頭上並凝固成一滴滴血色冰粒緩緩地落在了土裡面。
於重也剛剛從西面的戰場上回來,翼龍騎士在他組織的幾次衝殺過後,被擊退了到了城門的射擊範圍之外,敵軍士氣低落,為首的兩名將領當機立斷,鳴金收兵。於重也沒有選擇乘勝追擊,一是怕這裡面有對手誘敵深入的計謀,另一方面則是他消極怠工的戰果,在沒有真正確定出獲勝者一方的時候,他不會輕易的使出自己的力量,至少不會像木玄一樣做的如此絕對。
“幹得不錯。”於重淡淡地點頭道。木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徑直的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將於重視如無物,而於重反而是一改往日沉默的性子,饒有興致的纏上了木玄,雙臂環繞在胸口,用戲謔的眼神盯著木玄,故意冷笑著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