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

公證人：“請這位朋友出示令牌。”

老者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陳林臉上。他隨手一扔，甩出一物。公證人拿在手中辨認，確認無誤。

公證人比劃了一下手勢：“二位請開始。”

老者微微一笑，皺紋像一圈圈的漣漪在眼角浮現，清晰可見。

老者：“年輕人，三場下來，我都沒有看出你師出何門何派……你隱藏得很深啊。”

陳林抱拳示意準備開始。老者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老者：“年輕人，我一個老人家，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陳林出掌攻擊，速度不快，似乎是因為老者的一句話，確實手下留情。微微一笑，老者輕鬆避開掌擊。陳林一驚，覺出不對，打出一道符咒。老者揮袖，符咒在身前爆炸。

老者：“（略顯驚喜）你還會道術？”

陳林面色微變。他的袖口滑出兩道符咒，雙手接住，各捏一道，默誦咒語，符咒化作兩道火箭射出。老者揚袖，箭入袖口，輕輕一抖，火箭消散無蹤。

陳林大驚，面色難看。老者神情平靜如水，打量於他。

老者：“年輕人，你施展的術法，雖然能夠對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然而，全是一些最基本的術法，傷不了我，如果你想贏我，恐怕要使出你本家的高深術法才行啊！”

陳林不經意間掃了正在臺下觀看的孫道明、趙遠修所在的方向一眼。他眼中流露出些許猶豫之色。

老者身形一動，掌在一丈開外，靈力波動擴散。陳林被老者右掌散發的靈力波動震退，面色鉅變，顯然是為老者的強橫實力感到驚愕。老者倏然收掌，陳林得以停穩身形。

二人之間，相隔約莫一丈的距離。老者的目光溫和，像一個長輩似的。陳林詫異，眼中閃過異色。

老者：“年輕人，還在猶豫嗎？如果你不使出真本事，下一次，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陳林yao了yao牙，像是做出一個決定似的。只見他右手夾住袖口滑落的一道符咒，嘴唇翕動，右手一揮，符咒似箭，射向老者。就在同時，他左邊袖口悄然滑落四個直徑約莫二寸的圓球，握在手心，迅速擲向擂臺。符咒射中老者的袖子，爆炸開來。四個圓球同時有生命一般，以老者為中心，在他周圍排立，彼此平對，形成一個三尺見方的陣型。

與此同時，四個圓球在老子身外形成一個三尺見方、高過老者一個半頭的結界，封鎖老者。

老者望向前方，鎮定自若。陳林露出擔憂神色。

四個圓球，無聲裂開，展示它內部繁複的結構。每個圓球內部延伸出來兩條黑色金屬機關，連線相鄰的圓球。很快，老者身下的地面如水般湧動，徒然之間變成白色光華，宛若流淌的白色河流，就在河流下方，彷彿有一隻惡獸蠢蠢yu動，發出低沉的吼聲，隨時可能破水而出，吞噬食物一般可怖。

臺下。

孫道明與趙遠修對視一眼。二人滿臉驚疑神色，彷彿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似的。

孫道明：“（似乎是自語）機關術？”

趙遠修：“應該是了，這一招，我見二師兄施展過。”

孫道明：“（並沒有多少信心）你說他會不會是……”

趙遠修搖頭：“我也不清楚，再看看。”

臺上。

四個圓球延伸出的黑色金屬機關，連線成一個詭異的圓形，彷彿是巨型食人魚的大嘴，隨便可能yao合。

陳林法訣一引。只見老者身下的金屬機關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上拼接，像是一尾巨大食人魚，破水而出，張開大嘴，自老者腳底往上吞噬。陳林眨了一下眼。臺上出現一尾黑色金屬大魚，大口閉合，只見首，不見尾。

臺下不少群雄，吩吩驚歎，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奇術。

趙遠修：“確實是二師兄根據天機城的機關術所改的一招異空間術——無尾魚。”

孫道明：“我說他眉宇間的神色怎會如此熟悉……（猶豫一下）你說他會不會是二師兄的……”

趙遠修：“我們與他同住一間客棧，再多觀察他一陣再說。”

孫道明注視臺上，微微點頭。

臺上。

陳林的神色十分複雜。似乎他是不忍心殺死老者？似乎又是唯恐老者在無尾魚出現最後一道效果之前逃離無尾魚的腹中？

………

試劍大會，比武場地。日。

齊小新聽見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