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限的臨界點而崩潰’是指什麼?殺了對方嗎?”
“不!絕對不是這樣!”加爾連忙更正了這個說法,“無論何時都不要有殺死對手的想法,迪奧和羅林斯這兩兄弟的戰鬥能力,已經到了即使被圍攻也難以死去的程度,如果一味猛攻硬衝,引得他們為求生而狗急跳牆,我軍的損傷將大得難以估計,萬一他們拿莉妮亞公主做擋箭牌強行突圍,你們有哪個敢冒殺死公主的風險出手?”
“不能殺死那個變態?”眾將官中頓時又產生了一陣騷動,“那我們要拿他怎麼辦?如果他的本事真如大人所說,到了那種被圍攻也很難殺死的程度,我們要生擒活捉他不是比登天還難了嗎?”
“沒有抓住他的必要,只要能掌握他的行動規律,我自有辦法將他逼到絕境,如果他真有我想象中那麼聰明的話,就會乖乖地帶著莉妮亞公主投降,一切就交給我好了。”加爾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因為他所設想的計策確實有可能做到這點,“所以我需要大家的絕對配合,如果沒有別的問題,你們就立刻回部隊去整理行裝,明天一早全軍就向萊科德森林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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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先有作過心理準備,可到魔界尋找迪奧的塞蕾妮和菲奧拉卻沒想到,事情的惡化速度遠比她們想象中要快,才以商旅的身份踏進卡蕾加茨納要塞不到半天,暫時禁止一切非軍事人員進出要塞的緊急戒嚴令就被頒佈,兩人頓時成了被軟禁的囚徒,可想而知心情有多鬱悶了。
“真是活見鬼!戒嚴也不給個理由,詢問期限也只有一句硬邦邦的‘不知道’當回答,這些軍人一點也不知道‘民主’是什麼意思嗎?”四天以來,塞蕾妮已經是第十六次到軍方設在城內的對平民諮詢處來了,可得到的答案還和第一次來時一個樣,因此在走出來不到兩分鐘,塞蕾妮就恨恨地詛咒起了軍隊的蠻橫。
“軍隊的權力在戰時會達到巔峰,在此時和他們起衝突無異於尋死,你剛才的話還是少說為妙。”菲奧拉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確認塞蕾妮的失言並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後,才低聲說道,“別忘了,我們可不是為死在這裡來的。”
“可是被變相關在這個的城市裡,根本就打聽不到那傢伙的訊息,更別提把他抓回去了。”塞蕾妮嘟噥道,“而且每多待一天,我們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就多一分,這裡的危險程度甚至比在荒郊野外還要高啊!”
“你說的沒錯,可我們並沒有迪奧大哥那樣的身手,在這裡又沒有任何熟識的人能幫忙,不管是強闖還是偷渡都辦不到,除了留下靜觀其變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菲奧拉無奈地嘆了口氣,“先不說這個,以你看來,這次戒嚴最長會持續多少時間呢?”
塞蕾妮搖了搖頭:“那要看米修拉德軍的勝利或失敗要多長時間了,現在這種訊息被嚴密封鎖的情況下,就算我再聰明,也不能憑空推斷出準確的時間表。”
第六章
菲奧拉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她們出門前帶足了盤纏,在這裡生活上一兩年都沒有問題,可對未來的不可預測性卻確實令人心焦,於是她又接著問了一句:“塞蕾妮,你覺得這次突如其來的戒嚴令,單純只是因為米修拉德軍的逼近嗎?”
“當然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由於所牽涉的事情太過於危險,塞蕾妮在說出答案前也學菲奧拉一般,先仔細觀察了一會周圍的動靜,才一把將她拉到街旁的牆角里,用很低的聲音說道,“那就是現任魔族之王突雷斯,已經進到這城中下榻了。”
菲奧拉的眼睛立刻瞪大:“你說什麼?”
“還記得昨天傍晚,我們上諮詢處問情況時,差點在一個拐角撞到兩個魔界軍士兵的事嗎?”塞蕾妮說道,“雖然他們罩在外面的制服確實是卡蕾加茨納城防軍的,可從頸口露出一角的領章上卻是皇室近衛軍獨有的黑色菱形標誌,更何況他們回答我們道歉的語氣也不是卡蕾加茨納駐軍的本地口音,而是魔界中北部接近皇都那一帶人的常用語氣,這兩個證據一加起來還不夠明顯嗎?”
對於塞蕾妮如此細緻入微的觀察判斷結果,菲奧拉只能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樣都在現場,她就沒有注意到那兩個魔界軍士兵有什麼異常,不過話說回來,塞蕾妮曾接觸過有關魔界軍建制和魔界地方習氣的資料,正是她能看出異常的最大本錢。
如果那兩名士兵正如塞蕾妮所說,是直屬突雷斯的皇室近衛軍成員,突雷斯來到卡蕾加茨納的結論是完全合理的,畢竟在魔界歷史上,還沒聽說過哪一個負責保衛皇室成員的近衛軍士兵,會無緣無故地在邊境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