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人們都站在轉變命運的門檻前,救援十軍團一事就是諸位唯一能表明態度、改變陣營的機會。過了這一村,諸位大人再想‘轉隊’都不可能了。”
幾個人都沉默不語,阿奎特有些尷尬地問道:“事情不會那麼糟吧?再說,只要咱們不救援十軍團,西蒙大人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張鳳翼微笑著接道:“很大嗎?依我看,西蒙大人簡直就是自取滅亡,現在的袤遠軍是二王子一系的天下,大王子再有能量,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只要先雷厲風行把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再一紙文告報上去,大王子又能怎樣?最主要的一點,你們一定覺得只要十軍團垮了,四軍團就成為袤遠實力最強的力量,到那時咱們就是理虧,參軍司大佬們也沒法再奈何軍團長大人了。你們是這樣想的嗎?”
望著張鳳翼淡定的眼睛,陶倫斯不甘地反問道:“難道不是嗎?話雖難聽,事情就是這個理。”
張鳳翼收起笑容,篤定地道:“西蒙大人想要與參軍司對賭,必定得保證一個基本條件,那就是我們四軍團上下官兵都要忠於西蒙大人,在關鍵時刻面對利誘時沒有異心,不能讓人從內部分裂了我們。可現實呢?諸位自己想一想,各師團是抱成一團忠於軍團長的嗎?有多少人不會被人一誘就臨陣倒戈呢?”
張鳳翼抿起唇角,露出輕蔑的笑意,“西蒙大人大概還天真的以為這四軍團十萬人都是他個人的私產,都是他向上司叫板的‘本錢’吧!諸位是不是無條件地忠於西蒙大人,別人不清楚,自己肯定清楚,考量考量你們自己的心意,西蒙大人有幾分勝算也就心知肚明瞭。”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感到寒森森的,包括陶倫斯在內,沒有誰會衷心擁戴那個騎在眾人頭上囂張發威的小人。只要參軍司略有示意,大家都會爭著投誠的,這是不用想都知道的事。
張鳳翼眯起眼睛,神秘地笑道:“諸位一定以為等參軍司大佬們丟擲條件來再投誠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告訴你們,那時就不叫條件了,叫‘魚餌’,是為對付咱們丟擲的魚餌,條件再豐厚也是假的。從戰場上打敗回來的軍官們會紅著眼睛到咱們軍團抓隊伍的,一旦西蒙大人倒下了,咱們四軍團會被人撕成一片片分光的。一軍團雖然可恥的失敗了,可人家沒有逃跑啊,比之‘潰敗’,咱們這些貼著‘臨陣逃跑’標籤的將更遭人蔑視,臨陣逃跑的人可能升官嗎?會有好下場嗎?所以我說回到要塞,才是麻煩的開始啊!”
安靜了片刻,阿奎特艱難地道:“鳳翼,我們已經把那個豪伊得罪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張鳳翼啟齒笑道:“大人,你忘了他正急得去死的心都有了。騰赫烈驃騎軍正咬著十軍團不放,勒卡雷的主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到達,大人只要開口說願意幫他,讓他跪下向你請罪道歉,他也沒二話吧!”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阿奎特慌忙擺手道。
福隆開口道:“鳳翼,軍團的戰力你是清楚的,‘銀樣蠟槍頭’,不怨得西蒙大人不敢與騰赫烈軍交戰,實在是咱們的人馬端不上臺面啊!十軍團被騰赫烈驃騎軍拖了這麼久還不垮,肯定是有點門道的,我擔心一到戰場上,十軍團沒救成,咱們部隊倒先被敵騎衝潰了,那樣的話臉就丟大了。”
張鳳翼馬上道:“大人,我們的目的只是救出十軍團,讓驃騎軍不敢再咬著十軍團不放,而不是與敵軍死磕,這其中可想的法子很多,肯定不會讓咱們軍團元氣大傷就是了。”
“說的容易,你倒說個‘不會元氣大傷’的法子讓我聽聽。”陶倫斯撇嘴道。
張鳳翼道:“我們可以選個有利於我們的地點伏擊驃騎軍,反正驃騎軍是跟著十軍團的,十軍團走哪他們跟哪,先讓十軍團把敵軍帶入伏擊地,再讓十軍團排陣先發動進攻,牽制住大部分敵軍。在最關鍵的時候,我軍從敵軍背後突然插入,一定會打得卡尼梅德斯閃腰岔氣的。”
“讓十軍團先攻,牽制住大部分敵軍,伊諾會答應嗎?”陶倫斯還是不甘心,撇嘴挑刺道。
“當然會答應了!”張鳳翼笑道:“我們是去救十軍團的,十軍團多付出一些,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在座諸人又都不說話了。
張鳳翼看了看眾人,用商量的口吻道:“我估計著豪伊大人這會兒可能已經酒醒了,要不我去把他請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怎樣勸軍團長大人回心轉意?”
幾個人誰也沒計較豪伊是否喝過酒,只是用目光彼此默默交流了一番。
最終,還是福隆開口道:“呵呵,鳳翼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