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鳳翼沉吟了一下,繃著嘴唇,勉強地道:“好吧,雖然杜契尼大人的要求於禮不合,不過既然大人執意要求,我也只好破例了,我就帶著大人暗中到阿瑟大人寢帳外瞧一瞧,希望大人切勿聲張!”
杜契尼馬上道:“這個自然。”
※※※※
張鳳翼帶著索普、杜契尼和阿爾文等人走近了阿瑟的營帳,執勤的衛兵看到他們,正要出聲行禮,被張鳳翼用手勢制住了,幾個人悄悄地接近。
阿瑟的營帳帳簾高撩,燭火明亮,遠遠就聽到談笑聲,張鳳翼在一個能看到帳內的暗影處站住腳,回身不動聲色地看著杜契尼。杜契尼眼睛死死盯著大帳內和阿瑟談笑的軍官,驚訝得目瞪口呆。
索普一看杜契尼的表情就知道大事已定了,趁著他發呆之際,暗自捅了捅張鳳翼,埋怨道:“好小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連我也瞞著,害我緊張半天!”
張鳳翼食指豎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道:“一會兒回去要儘量纏著他,多寒暄一會兒,別讓他太早走了,我還要帶帳裡那位過來偷窺一下他呢!”
索普先是一驚,接著恍然大悟,兩人相視偷笑起來。
半晌,張鳳翼走到杜契尼跟前,低聲道:“怎樣,大人,看清楚了嗎?”
杜契尼長吁一口氣,彷彿回過魂來,臉色由驚轉怒,咬著牙憤憤罵道:“這個卑賤的小人,原本以為他只是個馬屁精,沒想到還是條變色龍!在軍團長大人面前叫得最響、跟得最緊、最會順風接屁的就是他揚達爾,轉臉就派手下到這裡暗通款曲了。”
張鳳翼忍住笑意道:“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大人看夠了,咱們就先回中軍帳再詳談吧!”
幾個人悄悄退離,走到一半,杜契尼忍不住道:“鳳翼大人,除了揚達爾,還有別的師團派人來與你們聯絡嗎?”
張鳳翼抿嘴,高深莫測地笑道:“大人,你這個問題實在讓我為難,你知道這種事可謂是絕對不可告人的機密,如果我把一切都向你說了,那不就成了不守信用的人了?”
杜契尼聞言一臉失望,不過也沒再強求。
張鳳翼瞅著他,淡淡地笑道:“大人儘管放心,明天的攻勢對我們已沒有任何威脅了,我們與營外的大部分同僚私下達成了諒解,這使得我們可以集中兵力對付那些不識時務者。那些下死力進攻輜重營的人馬,一定會碰得頭破血流的。”
杜契尼感受到了張鳳翼話中威脅的意味,悻悻然地撇嘴道:“身為朋友,我們當然希望貴部能夠撐住不倒。不過實話說,不到三千的兵力實在單薄了些,讓人替你們擔心啊!”
“哈哈!大人不必擔心,只管拭目以待吧!”張鳳翼揚起下巴,自信地大笑。
※※※※
夜深人靜,索普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中軍帳,張鳳翼與阿瑟正坐在帳中說話。
見他進帳,阿瑟笑著招呼道:“索普,快過來坐,今夜辛苦你了,把杜契尼送走了嗎?”
索普盤膝在氈墊坐下,急不可待地問道:“送走了,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那個阿奎特真的是十七師團的萬夫長嗎?”
阿瑟失笑道:“怎麼不是?咱們與十七師團交道打的少,我與他也僅只是點頭之交而已。他們的師團長揚達爾向來緊跟西蒙的,我也沒想到他會派阿奎特來與我們聯絡。”
索普若有所思地道:“揚達爾的名聲我也是有耳聞的,升官的速度像綁了火箭一樣。有人甚至傳言他是西蒙的男寵,靠了屁股才爬到高位的,沒想到這樣鐵桿的人也會暗地裡來這一手。”說到這兒,他搖頭嘆道:“西蒙大人想跟戰區參軍司玩‘儲存實力’的遊戲,現在他的屬下也有樣學樣,跟他玩起相同的遊戲了,真是報應不爽啊!”
張鳳翼道:“我看這揚達爾的做派可不像個簡單的馬屁精,起碼也是野心家之流的,這種人心中只有自己欲達到的目的,對誰都不會忠心的。”
阿瑟有些擔憂地道:“鳳翼,他們之間互相知道了對方跟咱們有聯絡,回去之後能守密嗎?如果事情傳開了,他們會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張鳳翼咧著嘴笑道:“紙包不住火,這種事在外圍營區裡遲早是要傳開的,即使現在瞞得住,運糧食的時候也會被人發現。咱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呢,誰向咱們要糧食都行,一次只給一天的口糧,誰敢吃了咱們的再反過來咬一口,第二天就讓他斷糧!”
※※※※
第二天清早,西蒙打著哈欠從寢帳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