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別人有沒有放水我不知道,可我們十七師團是絕對忠誠於您的,我們師團絕沒有陶倫斯大人所說的事情發生!”
他的樣子令卡廷大怒,卡廷蔑視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地單膝跪地叫道:“閣下,我們二十師團是絕對忠誠於您的,陶倫斯所言全是惡意的詆譭中傷,希望軍團長閣下明察——”
大家都跪下了,托勒密雖不情願也不能站著了,他右臂橫胸單膝跪地,衝著西蒙高聲表白道:“軍團長閣下,我也在此發誓,我們十四師團完全效忠於您,絕沒有臨陣縱敵的事情發生,希望大人不要誤信奸人的諂言。”
自己的長官都跪下了,後面的萬夫長們自然不能站著看熱鬧,也紛紛在自己的上司身後跪下跟著宣誓效忠。一下子帳內跪了一地人,大家都眼睜睜地瞅著西蒙。
西蒙目光復雜地看著眾人,唇角隱隱露出嘲諷的笑意,擺擺手道:“諸位都起來吧,你們都是軍團的支柱,如果你們都不可靠,那我這個軍團長還能相信誰?你們都不要吵了,要以大局為重,放下意氣之爭,只要我們精誠團結,攻克輜重營,剿滅叛軍不過是指日間事。”
托勒密、卡廷等人站起身來,勝利地瞥了一眼陶倫斯。陶倫斯面如死灰,低頭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西蒙知道陶倫斯對自己的做法頗為不滿,本想說些鼓勵的話安慰他,這時帳外親兵來報。
“大人,叛軍派來使者,請求面見大人。”
帳內一靜,西蒙看了看諸人,見大家都有好奇之色,便點頭道:“叫他進來吧!聽聽叛軍那邊有什麼話要說。”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百夫長軍服的大個子軍官被領了進來,那人又高又壯,嘴角咧著,肚子挺著,頗有些傲岸之色。
身後押他進來的十夫長厲聲喊道:“軍團長大人在此,還不上前見禮!”
那人把嘴一撇,回頭道:“你窮叫喚什麼,怕我不行禮嗎?我是帝國軍十一師團的軍官,在參軍司沒撤番號之前,我當然會行禮的。”
說罷,他單膝跪地,衝西蒙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帝國軍十一師團百夫長瓦西里拜見軍團長大人。”
西蒙扶案而坐,繃著臉佯笑道:“哼哼!真是好大膽子,沒想到這種時候會見到叛軍的使者。是不是你們撐不住了?阿瑟派你來是商量投降事宜的吧?”
瓦西里站起身,挺著肚子,撇嘴笑道:“哈哈,軍團長大人真會說笑話,打了敗仗投降還情有可原,哪有打了勝仗卻投降的道理?今天的戰況軍團長大人心中有數,不用卑職再提醒了吧!老實說,這種程度的圍攻,比起渾水灘的騰赫烈軍來真差的太遠了。卑職這身子還沒活動開呢,攻城的弟兄們就受不了,這麼稀鬆的戰力真讓卑職替大人擔心啊!”
“住嘴!這裡可是四軍團的大營,想活著回去的話,奉勸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西蒙拍案而起,寒著臉喝道。
瓦西里輕蔑地瞥了一眼西蒙,嘲諷地笑道:“大人,是您在問卑職我們十一師團是不是撐不住了,卑職只是據實回答而已,怎麼大人氣量這麼小,好端端的就生氣了呢?”
西蒙打斷瓦西里道:“少東拉西扯了,阿瑟派你來傳什麼話?說了趕緊滾!”
瓦西里也不爭辯,嘿嘿一笑道:“我們萬夫長大人派我來主要傳達兩件事,第一件是陣前的傷兵,這一天下來,輜重營外圍死的活的躺了不少弟兄。我們萬夫長大人說了,這一仗是我們是迫不得已自保而已,沒有辦法,外面攻城的弟兄也全是戰友,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自相殘殺打也打了,不能再讓受傷與陣亡的弟兄躺在露地裡沒人管,所以要我來告知大人,攻城的各部只要一次過來一個百人隊,不帶武器,就可以到城外收抬傷亡的弟兄,城上絕不放箭攻擊。”
瓦西里笑嘻嘻地看著陶倫斯道:“說到這兒,我可要多嘴一句了,諸位攻城的弟兄撐不住時就只管逃命,為什麼不把受傷的弟兄帶走?將那麼多受傷的弟兄留在陣前,連我們城上的十一師團弟兄們都看不過眼!”
“你少放屁!”陶倫斯身後的威爾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指著瓦西里罵道:“要是城上不放箭,我們會丟下受傷的弟兄?”
瓦西里笑道:“長官,說你們對手下不地道你還不承認,你們一敗退不是先顧傷兵,而是急著拖走搭在城頭的攻城梯。大人也不想想,攻城梯是武器,會讓你們帶走嗎?當然要放箭了!可這並不是針對受傷的弟兄啊!本來自相殘殺就夠讓人痛心的了,難道我們還能對著不會動的傷兵再補一箭嗎?”
威爾立刻漲紫了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