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一萬張嗎?我還以為有十萬張呢!”張鳳翼撇嘴笑道:“弗蘭茨大人,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回去告訴你們師團長,馬上把路讓開,凡是我軍經過之處的射程內不得有任何武力存在,否則我們一律射殺。”
弗蘭茨沒有動彈,眼睛憤憤地看著張鳳翼。
“呵!眼神很殺啊!”張鳳翼望著他失笑道:“既然大人不願走,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到輜重營做客吧,等到了那裡,咱們再慢慢細聊。”
一聽要扣下自己做人質,弗蘭茨不敢逞強了,二話不說,一帶馬韁轉馬離去。
看他走遠了,張鳳翼把手一揮道:“開拔!”雙腿一夾,躍馬而出,當先衝出大敞的營門。
在他身後,轟鳴的馬蹄聲響起,人頭攢動,鎧甲震震,整個騎隊都動了起來。
八騎一列重騎兵隊,隊伍外圍兩側的戰馬上全部是捆綁的人質,重騎兵們挾矛持盾,連人帶馬包裹在甲冑之中,伴隨著戰馬轟鳴的蹄聲,彷彿一道鋼鐵洪流迎面攆來。
兩軍之間的距離不過幾百步遠,張鳳翼他們一出動,九師團這邊的陣列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圍在陶倫斯身邊的一眾官佐都眼睜睜地盯著他。
一個千夫長惶急地道:“大人,還等什麼?叛軍馬上就到眼前了,你快下令弓箭手狙擊吧,他們是重騎兵,等衝到跟前就麻煩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陶倫斯的幕僚官就立即打斷道:“大人,莽撞不得呀!軍團長大人還在他們手上,還有那麼多軍團部的官佐,如果下令放箭,將來咱們可吃罪不起啊!”
身後的侍衛長卻道:“大人,這夥叛軍也太囂張了,簡直就沒把咱們兩萬大軍看在眼裡呀!你快下令吧,咱們狠狠殺殺叛軍的銳氣。”
“大人,咱們可不能只顧眼前啊!”幕僚官又道:“大人,他們只不過是去與輜重營的叛軍會合,讓他們去好了,反正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可軍團長大人一旦知道咱們不顧他的安全胡亂放箭,那將來可就說不清了!”
陶倫斯臉色陰沉地望著迎面而來的馬隊,看著馬隊中被綁著的一個個神色委頓的軍團部官佐,心中舉旗不定,遲遲下不了決斷。
兩方越來越近,只有二百步了,騎隊最前排的張鳳翼已可清晰的看清陶倫斯的表情。
張鳳翼舉起長柄雉刀,挑釁地望著對面的陶倫斯,大聲發令道:“弟兄們,衝鋒!”說罷端平長刀,雙腳一夾,胯下戰馬陡然提速。
左右所有的騎兵都把矛杆舉平,提升馬速進入了衝刺狀態,轟鳴的馬蹄聲突然急促起來。二百步轉瞬即到,陶倫斯身邊的官佐齊齊變了顏色。
陶倫斯身後的侍衛長抓住他的胳膊搖了一下,急切地叫道:“大人,打是不打,你快下令呀!這樣不動彈是要吃眼前虧的呀!”
陶倫斯驀然醒轉,把手一揮,惶急地下令:“大家讓開!”
幾個傳令兵吹響尖厲的哨聲,陣列中的百夫長們紛紛壓制著部屬不得妄動,騎隊當前的步兵流水般向兩側散開,讓開了一條出口。
張鳳翼長笑一聲,單手揮動長刀向臉色鐵青的陶倫斯示意,“師團長大人,這才對嘛,本是同生共死的戰友,相煎何太急啊!”
陶倫斯陰沉著臉,緊繃著嘴道:“別得意,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張鳳翼也不爭辯,躍馬一笑而過。隆隆的騎隊快速馳過陣列的缺口,一出包圍圈子,眼前視野一亮,空蕩蕩的馬道,空蕩蕩的帳篷,偌大的營區任憑馳騁。
索普高聲笑道:“痛快!痛快!真他媽痛快!剛才陶倫斯那夥人臉色真是妙不可言,壓人一頭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斐迪南大笑著接道:“說的是,那個長鷹勾鼻的師團長看起來像個狠角色,關鍵時刻還是掉鏈子了,他就不想想被咱們硬扳這一城,對官兵士氣影響有多壞。”
張鳳翼灑然笑道:“他想的是他的官運仕途,只要咱們聲稱西蒙在咱們的隊伍中,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下令放箭的。”
“哼!吹吧,互相吹吧,才不過僥倖逃得一命,就開始搖尾巴自鳴得意了,真是沒羞沒臊啊!”張鳳翼身後的妮可用食指颳著臉皮不屑地道。
“小妹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索普心情正好,絲毫不生氣,調笑著道:“一千多人壓得兩萬大軍不敢抵抗,這麼強橫的軍隊竟然出自漢拓威帝國軍,你心裡發酸說些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哈!真好笑!也不嫌風大閃了舌頭。”妮可臉頰漲紅,清脆地喊道:“瞧那群步兵一個個縮頭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