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頌住!�
西蒙先是一怔,突然站起身,厲聲追問道:“什麼潰兵?哪裡來的潰兵?”
“他們口口聲聲說是中路軍的人馬。”斥候小隊長被西蒙圓睜的眼睛嚇壞了,說話聲音細如蚊哼。
“這麼說,中路軍真的大敗了嗎?”西蒙腦子如遭雷殛,“嗡”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他一句話都沒說,臉色慘然地一屁股坐回椅中。
那斥候小隊長見軍團長大人半天都不說話,拿眼悄悄地瞅著他,鼓起勇氣小聲道:“大人,咱們的人馬都集中在輜重營外攻城了,營區裡只有一些受傷的弟兄,那些潰兵好像餓了好多天,衝進營裡見什麼搶什麼,不管管怕不好吧!”
“傳令!”西蒙猛地起身,撐案叫道:“所有攻打輜重營的部隊統統回營待命,把營盤內的潰兵驅趕到輜重營外圍,萬夫長以上軍官立即來軍團部議事。”
※※※※
“下面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撤了?”龐克手扶城壘探身下望,嘴裡納悶地嘟囔。在他左右,官兵們都趴在城牆上,好奇地看著潮水般退去的攻城軍。
對面退回去的官兵正在集結列隊,百夫長們整隊的哨聲此起彼伏,師團長旗、萬夫長旗都已先撤,列隊完畢的官兵順序開走。不一會,輜重營與對面營區之間上千步的空間就變得空蕩蕩了,可以直接看到對面營區外擺放的拒馬和鹿角。
“鳳翼,這是怎麼回事?”龐克找到了張鳳翼,劈頭就問。
張鳳翼扒著城牆,頭也不回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叫弟兄們輪流下城歇歇吧,等有情況了再上來。”
守城的官兵們欣然下城小憩去了,城上只留下一些觀察哨兵和各千人隊的主官們。
又過了一會兒,對面的營區內有了動靜,隔老遠就聽到嘈雜的吵鬧聲。接著營外的拒馬被開啟,幾百名持刀荷矛計程車兵用兵器指著另一群官兵,把他們向拒馬外面驅趕。那群被驅趕的官兵看起來狼狽,個個手中也有武器,雖然人少,卻氣勢洶洶。
雙方推推搡搡,大聲對罵,經過無數次小範圍的刀槍碰撞、肢體接觸,終於把那群官兵趕到了拒馬外面。那人多的一方把人趕出去後,就立刻合上了拒馬,挺著武器在拒馬內嚴陣以待。被趕出的官兵還不甘心,罵罵咧咧地隔著拒馬理論。
一直在牆頭觀望的龐克皺著眉道:“怎麼回事,是集體群毆被罰了嗎?”
張鳳翼看著對面回道:“不像,幾十人打架用不著四個師團的攻勢都停了。再說,犯錯了捆起來打軍棍就是,往咱們這兒驅趕算什麼?”
果然,最先的幾十人只是一個開始,後面各個師團的營區都有,一群一夥的“犯事”官兵被陸陸續續驅趕到營外,這些人少則十幾個,多則上百個,不少人還牽著戰馬被趕了出來。
“他媽的,放我們進去,老子在前方與騰赫烈軍拼殺,你們這群孫子在哪兒呢?”
“大哥,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搶了咱們撿的糧食。”
“讓開,想幹什麼?我看誰敢上來,糧食是老子拿的,老子在前方流血流汗為帝國賣命,吃你一袋乾糧算得了什麼?”
下面的人嘈嘈雜雜,越聚越多,最後聚集了有三四千人,這些人不光與拒馬後面的四軍團官兵發生爭吵,自身之間也不對盤,為了一小袋糧食,幾十人就能打成一團。
後來,幾個百夫長看到了輜重營那足有四人高的城壘。
“這是怎麼回事?用糧袋壘這麼高的牆,他們在自己打自己嗎?”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些袋子裡裝的是豆子與麵粉!”一位百夫長擦著眼睛不相信地道。
幾十個人開始試探著向輜重營接近。
“龐克,叫弟兄們全部上城。”張鳳翼突然醒悟過來,大喜過望地釋出命令:“抽一些人給恩裡克,叫他組織一支三百人的行刑隊,準備充足的軍棍與繩索。還有,把索普與宮策也叫來,今天大家都閒不了了。”
龐克重重地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另一方面,阿瑟帶著勃雷、斐迪南與幾個親兵,急急地順著城牆過來了。
“鳳翼,城下這些士兵恐怕不是四軍團的人馬啊!”阿瑟還未走近就焦慮地說道。
“當然,他們是中路軍的潰兵,西蒙正是知道了中路軍大敗的訊息後,才停止圍攻咱們的。”張鳳翼俯視著城下的潰兵,淡淡地道。
“什麼?中路軍真的敗了嗎?那可是兩個軍團又兩個師團啊!”
雖然張鳳翼早給大家預言過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