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他們再不動手就要沒吃的了,所以明天肯定會來個總爆發的,咱們不能不準備的充分些。”
阿瑟點頭道:“嗯,注意讓士兵們保持體力,別明天作戰的時候沒精力了。”
“這個自然,今夜會輪班休息的。”張鳳翼道。
此時,天色已近漆黑,四軍團那邊主動收兵了,幾個師團包圍著輜重營就地駐紮下來,營地裡處處燃著做飯的營火。
而輜重營這邊卻一刻也未閒著,城牆上火把如晝,人頭攢動,一包包裝滿糧食的麻袋被運上城頭,城牆被一層層加高,充滿著大戰前的緊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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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時分,卡廷開始了每日照例的巡哨,走到營區邊緣時,他站住腳,遠遠地望向輜重營城上的點點火把,即使在這裡也能隱約聽到士兵們幹活的號子聲。
他凝視良久,頭也不回地嘆道:“杜契尼,你看沒有云梯,我們有法子快速攻陷這座城壘嗎?”
他身後的侍衛長杜契尼想了想,審慎地道:“大人,可以用火攻,那些工事都是糧袋壘起來的,一把大火就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
卡廷搖搖頭笑道:“呵呵,你這個方法是絕對不行的,那些糧袋都是我們的保命糧,是絕不能有差池的,你沒見營中一燒糧,軍團長就妥協了嗎?再說了,裡面可是十一師團呢,一支前不久才受到參軍司嘉獎的軍隊,滅了他們將來是否會落下‘後遺症’,誰能說得清呢?”
杜契尼睜大眼睛詫異地道:“可是,大人,十一師團可是很能打的,他們連勝騰赫烈軍,那麼多功勞可不是僥倖得來的。如果全靠人堆的話,這麼高的城牆,我怕弟兄們的傷亡大了去了,拖個十多天沒有結果也是可能的。”
卡廷望著對面高高的城壘道:“所以我們不能讓孩子們死在這場無聊的內鬥之中,這樣的犧牲是不值得的,沒有價值的。”
杜契尼吃驚地道:“可是,軍團長大人的軍令——”
卡廷插口說道:“軍團長大人的軍令當然要遵守,我們也會按時發動攻擊的,只不過在作戰中,我們要特別注意保護官兵們的人身安全而已。”
杜契尼還沒完全轉過彎來,憂心地道:“大人,還有個問題沒有著落,咱們已經斷糧了。如果攻不下輜重營,咱們兩萬多弟兄就要像馬一樣去啃青草了。”
卡廷把手一指輜重營,神秘地笑道:“要糧食還不容易,那裡面不全是嗎?”
“什麼?輜重營!”杜契尼低聲驚呼:“這怎麼可能?明天就要開戰了!”
“怎麼不可能?”卡廷一捋絡腮鬍子,得意地道:“那裡面我進去過,那個叫張鳳翼的年輕人可是個地地道道的伶俐人,心思靈活著呢。再說了,阿瑟還欠著我的人情呢,即使談不成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就代表我連夜進去一趟吧!”
杜契尼思忖了一下,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是,大人,屬下遵令。”
“呵呵,瞧你這樣子,用得著這樣如臨大敵嗎?”卡廷拍了拍杜契尼的肩頭,不以為然地笑道:“他們是誰?前不久還互相串門呢!你去了也不用客氣,直接對他們說,乖乖給糧食的話咱們就放他們一馬,要不給糧食把老子逼急了,咱們就給他們動真格的,讓他們自個兒掂量著辦吧!”
“大人,您放心吧,屬下一定不會墜了咱們二十師團的威風的。”杜契尼挺起胸膛沉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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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怎麼也來了,你晚上不用睡覺的嗎?”張鳳翼悻悻地斜瞅著追上來的妮可道。
對於妮可,他早已後悔當初的決定了,那時是為了防止她逃跑,才把她像親兵一樣帶在身邊。可這小妮子在旁觀了他收拾安東諾夫的幾次“表演”後,突然對他耍的小手腕感興趣了,此後天天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無論說話、做事,一舉一動都被身後那雙古靈精怪的眼睛盯著,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真是令他不自在。
穿著一身輕甲的妮可跑上前來,不滿地盯著張鳳翼、阿爾文和多特三個人,質問道:“什麼事要揹著我偷偷摸摸的?告訴你們,有‘好戲’別想瞞過我。”
張鳳翼無奈地道:“我們能有什麼好事?不過是去找索普說說話。你一個女孩,也不適合進男人的寢帳,還是回去睡覺吧!”
“索普剛下城牆,扛了半夜麻袋,恐怕累成死豬了吧,找他能有什麼話說?”妮可狐疑地問道。
“所以沒有什麼事嘛,只是隨便聊聊,妮可,你也累了一天,趕緊回去休息吧!”張鳳翼好言哄道。
妮可聳聳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