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發動叛亂,扣押所有軍團長派去的軍官。今晨,他們幾千人打著營救你的幌子,突然襲擊了軍團部大營,在遭到迎頭痛擊後,殘部四下逃竄,最後闖入了防守最薄弱的輜重營,目前已經被四個師團近十萬大軍死死圍住,就差最後一擊了。”
“什麼!?”阿瑟如五雷轟頂,立刻呆住了,“鳳翼他們為了救我出兵突襲軍團部大營?”
“是呀!”西蒙耷拉著眉毛,長嘆一聲道:“萬夫長大人,九師團的實力你是知道的,那是咱們軍團的‘本錢’部隊,你想他們三千疲兵能討得好去嗎?現在‘十四’、‘十七’、‘二十’三個師團均已到達,近十萬大軍把輜重營重重圍困。唉!要不是我這人心軟念舊,心痛十一師團僅剩的這點老底子,早就一聲令下把他們消滅了。”
“大人!求你千萬開恩!饒過他們吧!”阿瑟滿頭冷汗,“撲通”一下就給西蒙跪下了,“軍團長大人,他們都是渾水灘死裡逃生殺出來的,打仗個個都是好樣的,留下他們,將來在戰場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萬夫長大人快請起!我正是存了想放他們一馬的心思,才會巴巴地把萬夫長大人請來商量的嘛!”西蒙假作攙扶,皺著眉頭嘆道:“說起來令人唏噓,十一師團就剩這點種子了,就這麼一個不剩地以叛亂罪處置了,可真讓人於心難忍啊!想必大人也明白,他們闖下的是個什麼性質的禍事,十萬官兵都在眼睜睜地看著呢,就是我想饒過他們,也需他們有個認錯的態度才行啊!可他們死到臨頭了,還是死硬不降,真是讓我難做啊!”
說罷,他搖頭慨嘆,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阿瑟喜出望外,立刻抬起頭道:“軍團長大人,你怎麼處罰他們都行,只求你能饒他們一命,屬下願立即去勸說他們投降。”
“哈哈,我就知道阿瑟大人是忠誠於帝國的!只要你能在陣前勸說你的屬下放下武器,接受投降,我們就原諒這些莽撞的年輕人吧!”
西蒙撫著阿瑟的肩頭大聲誇讚,眼睛卻瞅向陶倫斯,兩人相視而笑。
張鳳翼站在望樓扶著欄柵下望,糧袋堆壘的城牆已近兩人高,弓弩兵們都從營欄上後撤到新壘起的城牆上。這條環營工事與原來的營欄距離二十步遠,外圍的營欄既不影響射箭又能阻滯敵軍,成為一道難以越過的裙牆。
這段時間,對面四軍團的部隊也沒閒著,十四師團、十七師團、二十師團相繼到達,每一次援軍的到達,對面的陣列就響起一片歡呼。
營外部隊在不停的集結調動,號角聲、哨聲此起彼伏,九師團讓開了大部防區,由其他三個師團補了起來,一個師團負責一個方向。包圍圈厚實了許多,原本一塊塊百人隊的方陣變成了黑壓壓的千人隊方陣,弓弩隊、投矛擲斧隊、刀牌隊、長矛隊一層層一列列,兵器反射著寒光;百人隊隊旗、千人隊隊旗,各色旗幟獵獵飄舞,一眼望去,軍容鼎盛,壓迫感撲面而來。
“呵呵,很有賣相啊!”宮策望著下面,抿唇笑道:“見到這種場面,恐怕是個人都不會看好咱們吧!阿瑟大人不瞭解真相,西蒙與陶倫斯不定怎樣信口歪曲呢,我就怕阿瑟大人錯判了形勢啊!鳳翼,如果阿瑟大人站在對面叫咱們投降,你會怎樣?”
張鳳翼板著臉,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你是智囊,你說該怎樣?”
宮策捋須笑道:“是我先問的。”
張鳳翼輕哼一聲,撫著臉上的刀痕,淡笑道:“沒有這樣考驗人的,老兄如果真的和小弟是一丘之貉,就不會問出這種題目來了。”
正說著,九師團的陣列突然動了起來,原本列好隊的方陣向兩邊移動,一路旗幟飛揚的馬騎從讓開的空路向陣前馳來。
張鳳翼馬上道:“那是西蒙的帥旗,‘戲肉’來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張鳳翼與宮策剛帶著親兵們來到城下,守城的龐克就慌張地跑下來道:“鳳翼,是阿瑟大人,阿瑟大人正在對面。”
“慌什麼!瞧你變顏變色的樣子,還像個領軍之將嗎?”張鳳翼面色一沉,板著臉斥道。
龐克一怔,對上張鳳翼凌厲的眼神,身高登時矮了三分。
張鳳翼擰眉盯著他斥道:“你怕阿瑟大人什麼?阿瑟大人能吃了你嗎?”
龐克被唬得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說。
張鳳翼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沿著麻袋壘的樓梯一步步登上城牆。
後面的宮策拍拍龐克的肩頭,笑道:“一起來吧!都到這一步了,誰也不可能傻到走回頭路的。”
阿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