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我們只是扛糧食的僕兵,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啊!大人,你們進營時我們是主動投降的,一點也沒敢反抗啊,剛才你們不是還說只要幫你們修工事就放過我們嗎?”
“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找你們上司講話,我是軍團部的行營參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哇啊啊!求求你們,別殺了我,我不想死啊,你們剛才不是還說同為戰友,不反抗就會沒事的嗎?”
“哭!哭什麼!不是我們說話不算數,是你們當頭兒的要殺我們萬夫長,我們只有殺你們為我們萬夫長陪葬嘍!”
成串的俘虜被押上城頭,綁著胳膊一個挨一個被按在牆跺上,俘虜們一見這陣仗都嚇壞了,哭喊、哀嚎、求饒、謾罵無所不有,對面列陣的四軍團官兵聽得真真切切的。
“大人,您看這一片糧跺怎樣?這一片的十幾堆糧跺與主糧跺隔得較遠,又處於下風口,煙霧不會影響到營區內。”一名百夫長指著劃定的區域,向宮策請示。
宮策望著幾人高的糧跺,道:“好,就這些吧,注意火油只澆最上面幾層糧袋即可,下面的糧食最好能搶救過來,點火後,你們百人隊守在這裡,防止火勢蔓延。”
“放心吧!大人,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乾的,只要不是燃燒時間太長,下面的糧食一定不會波及。”
“嗯,動手吧!”
那百夫長點燃火箭,開弓射向糧跺的頂層,火焰騰空而起,旁邊十幾袋糧食被相繼點燃,伴隨著火焰,一道道濃黑的煙柱直衝天際……
“他們在燒糧食了。”一個百夫長怔怔地望著空中的濃煙道。
營柵外所有官兵都在抬頭看著一道道煙柱往空中擴散,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還放在城頭哭嚎的俘虜身上,現在空中翻滾的濃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被俘虜的同僚反倒變得次要了。
西蒙也在盯著煙柱看,他臉上儘管裝出無足輕重的表情,可身旁所有大小官佐的眼中都閃射著驚慌失措,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如喪考妣的氣氛。
“嗯哼!”西蒙不悅地乾咳一聲道:“都愣著幹什麼!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陶倫斯,告訴下面可以開始了。”
“且慢!閣下,屬下有話說!”二十師團師團長卡廷身子一震,搶步出列,向西蒙行禮道。
“哼!又是你!”西蒙哼了一聲,板起臉冷笑道:“卡廷師團長,我警告過你,如果你是要為阿瑟求情的話,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好了,省得傷了你我之間的和氣。”
“閣下,屬下沒有興趣為阿瑟大人求情,屬下只想說說軍糧的問題!”卡廷面無表情,抬手向空中的濃煙一指,道:“閣下,全軍團的存糧都囤積在這裡,叛軍逃脫無望,狗急跳牆,開始焚燒軍糧了,這些糧食是我們十萬大軍賴以生存的命脈,如果沒有了糧食,我軍將不戰自潰,這是攸關生死的大事,希望軍團長閣下能拿出對策,保住糧食,以穩軍心。”
說罷,卡廷緊繃著唇,不動聲色地直視著西蒙。他大約五十出頭,外表是個典型的武夫,身上充斥著蠻橫的勁道,短粗的身材,粗大的骨節,粗壯的脖頸,滿臉鋼針般的連鬢鬍子,像一頭桀驁不馴的野豬。
西蒙眼光凌厲地盯著他,質問道:“卡廷,你這是在挑我的毛病嗎?”
“屬下不敢!”卡廷把斗篷向後一撩,單膝跪地,低下頭道:“實在是事關重大,才提出來懇請軍團長閣下指示的。”
西蒙望著卡廷故作謙卑的樣子,心中有火也發不出來了。事實上,他心裡也矛盾得很,對於十一師團燒糧的舉動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卡廷也不催他,只是翻著眼睛不動聲色地等待他說話。
陶倫斯既心知西蒙的無奈,又對眼下殺阿瑟洩憤的做法有些不以為然,他乾咳一聲,站出來道:“卡廷大人,糧食對我軍的重要不言而喻,既然你提出了這個問題,想必是早有解決之道了,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卡廷低著頭道:“軍團長大人在此,屬下不敢妄言。”
“哼!你想說就說,誰不讓你說話了?”西蒙氣道。
卡廷低下頭,回稟道:“大人請恕罪,屬下以為大人慮事過於執著了,叛軍手中握有大批我軍同僚,咱們與叛軍比殺俘,實在是極為不智的事情。咱們有近十萬大軍在此,對付幾千叛軍還不是彈指間的事,何必弄這些意氣之爭呢?現在咱們殺一個阿瑟大人,叛軍卻藉著報復的名義殺掉幾千我軍同僚,比較起來我們也吃虧許多,不但有損軍團長大人的威望,也斷了叛軍受招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