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不走哇,隊伍都走遠了。”妮可明顯感受到了威脅,催著張鳳翼快走,張鳳翼只得尷尬地衝梅亞迪絲笑笑,拉著妮可,帶著阿爾文與多特擠入了歡呼的人群。
住進了參軍司分配的營房,安頓了屬下,張鳳翼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片刻,索普就急急帶人過來,“跟我走,鳳翼,阿瑟大人急召。”
張鳳翼放下手中的軍務,跟著索普趕到阿瑟的師團部。
要塞內的建築大部分是石頭砌成的,阿瑟的師團部也是一座石砌的兩層建築,屋前的空地拴了大批的戰馬,站滿了手按軍刀的衛兵。張鳳翼一看就知道這些士兵都是各師團長的親衛隊,不用說軍團的頭頭們都來了,門外警衛的親兵看到張鳳翼到來,高喝一聲立正敬禮。
張鳳翼站在門外正要喊報告,屋門從裡開啟,十四師團的萬夫長福隆在門內招呼道:“別整虛套了,大家等你半天了,快進來吧!”
不大的議事廳內坐著十多個人,師團長、萬夫長們都在,陶倫斯坐在正中,阿瑟坐左首,卡廷坐右首。
陶倫斯隔老遠就站起身一拍桌案道:“好小子,你還有臉來!”
旁邊阿瑟無奈地勸道:“陶倫斯大人,有話慢慢說,伊諾大人不是過河拆橋的人。”
張鳳翼睜著眼笑道:“發生什麼事了?師團長大人,不是您叫我來的嗎?”
“哼!”陶倫斯擰著眉下死眼狠盯著張鳳翼道:“小子,我們都被你騙上賊船了。我們聽了你的蠱惑背叛了西蒙大人,投靠了伊諾。現在是西蒙大人也得罪了,伊諾那老東西又要過河拆橋。弄得我們大家現在是小鬼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昨天西蒙大人已經向參軍司遞交了罷免令,要把我們全部撤職。小子,你說現在怎麼辦吧!今天你要沒有個交代,就別想再出這個門了!”
張鳳翼不慌不忙地走到阿瑟的下首拉凳子坐下,環視了眾人一眼道:“諸位大人,這麼說你們都已找過伊諾大人了,伊諾大人說了不給咱們撐腰了嗎?”
陶倫斯臉色一紅,卡廷、托勒密、揚達爾臉上都是很不自在。幾個人當然都找過伊諾,而且在部隊一起行軍這些天來已經私下拜會過多次了,所有巴結諂媚上司的手段都用上了。雖然每一次都賓主盡歡,伊諾對他們每個人都十分客氣,感激援救的話也說了無數遍,可對於師團長迫切想得到的承諾卻一句也沒有。伊諾越是如此,這些人越是心慌,都害怕伊諾過河拆橋。
張鳳翼看著眾人的臉色,唇角下沉,抿嘴不以為然地道:“諸位大人,我覺得我們大家都太沒有自信了,諸位有沒有想過,我們幾個師團合在一起可是一支很強大的力量。”
說著他把手一揮指著外面道:“十軍團損失了近四個萬人隊、最精銳的銳鋒騎兵損失過半。近衛軍團、五十六軍團都是逃散回來計程車兵重新集結的,能收攏一半就不錯了。只有我們四軍團輜重絲毫未減,傷亡一成不到,我們把十軍團從覆滅的邊緣拉了回來,我們是唯一的勝利者。只要我們幾個師團團結起來,在袤遠帝國軍軍系中,已經不存在能夠任意宰割我們的力量了。”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有種既興奮又惴惴後怕的感覺。
片刻,卡廷咧嘴笑了笑道:“鳳翼,你這話可要慎重,自己人在屋子裡說說就算了,傳到外面可是大逆不道。說到底我們都是帝國的將士,大家還是得服從戰區參軍司的。”
張鳳翼一笑道:“大人,我可從沒說過咱們要反對參軍司啊!我只是說我們四軍團現在可是袤遠力量天平上最重要的一支籌碼。參軍司的大佬們個個損失慘重,可以說誰掌握了四軍團,誰就掌握了袤遠的主事權。諸位大人,西蒙大人這個時候罷免我們,就是向參軍司露出破綻,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無法控制部屬的內情,大家想想,一支十萬大軍的部隊擺在了面前,參軍司的大佬們可能讓西蒙大人重新掌權嗎?”
“啊!對啊!別看西蒙蹦得歡,蹦得越歡死得越快。”滿屋子人頓時茅塞頓開,原來擔心西蒙掌權會展開清洗的顧慮立刻沒有了,一天烏雲走散,心情都舒暢起來。
“諸位大人,既然西蒙完全不念舊情地要搞倒大家,那咱們也不能被動地受小人汙陷中傷。”張鳳翼接著道:“他不是向參軍司遞交了罷免令嗎?我建議咱們也起草一份由在座所有人共同簽字的控訴書,控訴西蒙擅自引兵脫逃的罪責。由我交給伊諾大人,請他在參軍司為我們陳情。”
幾個當頭的馬上臉色遲疑起來,陶倫斯想了片刻臉色凝重地道:“訴狀由你們十一師團來寫好了,畢竟這件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