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下去吧,回帳好好商議商議!”
優希頓揶揄地微笑道:“月色這麼好,元首不打算再看一會兒了?”
“嗨,月亮有什麼好看的!軍中有太多要緊事等著咱們呢,趕緊走吧!”勒卡雷不由分說拽著優希頓就走。
優希頓也不說破,微笑著與之並肩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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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快讓開!”
十多匹戰馬從馬道上風馳電掣地跑過,策馬的幾個斥候騎兵嘶聲吼叫著,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染著泥漿與血跡,其中有兩人連頭盔都跑掉了。十多匹戰馬,只坐了五六個人,後面的馬匹上馱的全是橫捆著的屍身。馬道上的官兵紛紛讓開,站在路兩邊默默地目視著馬隊馳過……
“唉——十多個生龍活虎的弟兄啊!就這麼好端端的沒了。”阿爾文望著路面上騰起的煙塵大聲哀嘆道,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這是三天以來第七股遭襲的斥候小隊了。”多特伸長脖子望著遠去的馬隊喃喃地道。“這還沒消停幾天呢,又要開打了,還他媽讓不讓人活?”阿爾文怨恨地道。
龐克倚在草料車旁,嚼著草杆輕鬆地道:“操那麼多心幹嘛?這兒有四個軍團呢,輪也輪不到咱們出頭啊!”說著轉頭對旁邊的張鳳翼道:“鳳翼,我說得沒錯吧!”
此時正值上午,秋日暖融融的,讓人昏昏欲睡,幾個好朋友倚在糧草包上曬太陽。張鳳翼眯著眼睛仰躺在幾個草料包搭成的床上假寐,沒理會龐克。
龐克伸手搖了搖他,不滿地道:“鳳翼,我跟你說話呢,怎麼不搭理我?”
張鳳翼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瞅著他,“你希不希望咱們師團參戰?”
“當然不希望了,咱們師團損失了這麼多弟兄,再怎麼說也得休整一下補充些人手才能再戰。”龐克毫不猶豫地道。
張鳳翼板著臉鄭重地道:“那好吧,我代表托斯卡納親王宣佈:十一師團不用出戰了,即日起開拔回獨山要塞!”
龐克一愣,立刻反駁道:“笑話,你憑什麼代表戰區總指揮下命令呢?”
旁邊的阿爾文與多特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呵呵,知道我說了不算你還問?”張鳳翼懶懶地笑笑,眼睛一閉,又接著養神。
“好小子,敢耍我!看我不把你掀下來!”龐克漲紅了臉,撲上草料包就要掀他。
張鳳翼張開眼齜牙笑道:“嘻,徒弟打師父嗎?也好,就讓我檢查一下這段日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偷懶了沒有?”說著膝蓋縮至胸前,對著撲上來的龐克來了個“兔子蹬鷹”。
龐克哪會怕這個,兩隻粗壯的大手像兩把鐵鉗扣向張鳳翼的脖頸,咧嘴笑道:“笑話,才指點了幾次就自認師父,我才要看看這段日子你是不是被白鷗師團的小妞泡軟了呢!”兩個人在草料袋上翻滾著扭打起來。
阿爾文猴一般跳腳拍手喊道:“好哇,老大你終於出手了!早就該有人管管龐克了。老大,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龐克這傢伙特囂張,把千夫長的譜擺足了,天天臭個臉管東管西的。”
關鍵時刻兩個人都不說話,你來我往,一會兒翻上來,一會兒又壓下去。經過一番掙扎,龐克成功地騎在了張鳳翼身上,他轉身對著阿爾文示威地笑道:“小猴崽子,別急,一個一個來,收拾了他我再來收拾你。”龐克與張鳳翼身高差不多,但比起粗壯來,龐克卻頂張鳳翼兩個。
“叫什麼?得意太早了吧!”張鳳翼被壓在下面,絲毫也不慌亂,脊背輕柔地蜷起,兩腿上揚,搭在了龐克的肩頭,接著兩踝相扣,兩膝夾住了龐克的脖頸,大腿內側使勁,用力收緊,龐克的大臉立刻被憋得血紅。
張鳳翼衝龐克一笑道:“下去吧!”腰肢向旁側一絞,龐克悶哼一聲,像草料袋一般的大頭朝下掀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阿爾文立刻湊過來兩手叉腰笑道:“死心了吧?找到差距了吧!想和鳳翼老大頑抗,你還早了幾百年呢!”
張鳳翼也從草袋上跳下來,瞅著龐克笑道:“怎樣?要沒過癮再來兩回合。”
龐克撐起身洩氣地道:“來什麼?再來多少回合也還是我輸!”
阿爾文拍著龐克的肩頭道:“哎,你終於開竅了,以後一直這樣想就對了,當老大,不是塊頭大就行的。”
龐克滿臉沮喪地嘆道:“我就不明白了,我那麼下功夫地苦練,早也練,晚也練,只要有時間就練習武藝。你是早也閒晚也閒,天天就與索普、恩裡克那種飯桶混在一起閒扯淡,為什麼我總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