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十個小兵,實力連個百夫長也不如,這種大事把我叫來實在是高抬我了,我也就是跟在大家屁股後頭走的料兒,只要是大家決定的事,我沒有不贊成的。”
帳裡的氣氛輕鬆多了,就剩下索普窩在一角躲著,閃避眾人的目光。
宮策笑咪咪地問道:“大家都說話了,只有索普大人還沒發言呢,看來也是贊同鳳翼的主張嘍?”
索普一張臉咧成了苦瓜,苦笑道:“鳳翼,你們就別逼我了,我和你們不同,如果我站在你們這邊,以後哪有臉再見斡烈大人吶!”
宮策森然一笑,正待開口再逼,張鳳翼把手一擺制止宮策,對索普微笑道:“索普老兄,你的身份是很難辦,這件事你就別參與了,動手的時候讓你和斡烈大人待在一起,這樣也便於就近保護師團長,你看怎樣?”
索普眼睛一亮,立刻連打拱帶作揖地道:“這樣好!就這樣辦吧!鳳翼,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張鳳翼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索普老兄,萬一事情有變,我就派宮策帶人接掌你的衛隊,你要暗中向手下弟兄們交代明白,一定要服從指揮,如果鬧出同室操戈的慘事,以後就不好說了。”
索普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放心吧,我一定向手下弟兄們說清楚,侍衛隊肯定毫無保留地服從指揮,都是自己人,又是為大家謀活路,說什麼也不能對自己弟兄動手呀!”
正說著,阿爾文突然慌慌張張地鑽進帳內道:“快!快!騰赫烈人又攻上來了。”
幾個守城的千夫長臉色都是一變,二話不說奪步跑出帳去。
張鳳翼嘆了口氣對剩下的幾人道:“我也要上城了,等撐過了這陣再說吧!”
第十集 第七章
張鳳翼登上城牆時,頭頂上已是弓矢亂飛了,城牆邊沿著跺口站滿了手端弩機計程車兵,勃雷大聲喊著口令,一波波弩箭從城牆上傾射出去。
可這一回如蝗的箭雨完全失靈了,騰赫烈人用荊條編成一個個桌面大的方框,上面蒙上三四條用水浸溼的氈毯,三四個士兵抬著一面這樣的“氈盾”,斜立在城壕邊上,只需五六塊,就能把一隊填壕兵掩護得嚴嚴實實。
浸透河水的羊毛氈又溼又重又柔韌,弩箭射在上面發出“撲撲”的沉響,卻根本無法穿透。張鳳翼手扶跺口,看到遠處壕邊一排“氈盾”被射得如刺蝟一般,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鏃,而在“氈盾”掩護的下方,不斷地有一袋袋泥土被填入城壕。
這時張鳳翼身後一群人湧上城頭,張鳳翼回頭一看,是斡烈、阿瑟、迪恩三人帶隊上城來了。隨行還有索普與斐迪南,看來已經有人將敵情向上級彙報了。
斡烈滿臉肅然,沒有理睬任何人,直接搶步走向跺口,弓弩兵們趕緊閃開位置。三位長官手扶跺口俯視著城下飛速的填壕程序,遠處弩箭射程外,騰赫烈人已排起長長的傳土隊伍,一袋袋溼泥一人接一人地傳送至壕邊填入外壕,己方的弓箭對填壕的敵軍已完全無能為力了。
官兵們護衛在三位長官身邊,三個人不說話,周圍的人也不敢大聲喧譁,城牆上一片寂靜。
三人看了半晌,阿瑟深吸一口氣漠然道:“恐怕到不了天黑,三道壕溝就會被全部填平……”
迪恩皺著眉咬牙道:“大哥,不如我們組織騎隊主動突擊一下,把那些氈片破壞掉。”
阿瑟撇嘴道:“那種氈毯是騰赫烈人睡覺時蓋的,每人一塊。如果需要,騰赫烈人再做出一萬塊那樣的氈片也不成問題,咱們衝擊一次又能毀去幾片呢?”
這時張鳳翼已悄悄擠進圈裡,看到斡烈無計可施,見機插話道:“師團長,遲早也是守不住,不如考慮突圍,現在撤還來得及。”
斡烈回頭一看,兀自嘲弄地抿著嘴道:“怎麼?你不再鬧彆扭了?又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話了?”
張鳳翼眼睛直直地瞅著斡烈道:“與整個師團的安危比起來,個人的面子又算得了什麼,屬下希望師團長能放下身段不再賭氣,慎重考慮一下師團面臨的處境。”
斡烈眼神複雜地看著張鳳翼,把頭一擺哼道:“鳳翼,大敵當前,唯死而已。我這是最後一次原諒你,再不要讓我聽到撤退這種話,否則軍法無情,莫怪我沒說在前面!”說罷轉向別的防區走去。
迪恩與阿瑟同情地看了看張鳳翼,隨著斡烈去了。
這片城牆又恢復了秩序,勃雷拍著張鳳翼的肩膀安慰道:“鳳翼,別往心裡去,他也就這麼一說,過了這陣就好了。”
張鳳翼淡淡地道:“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