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得上名的,可作為一個千夫長光有勇敢是不夠的,如果只會像野豬一樣亂衝是永遠也成不了大器的,即使你們立了天大的戰功,即使你們被提拔為軍團長,也早晚逃不過戰敗身死的命運。”
火候差不多了,是該兩人表態的時候了。張鳳翼趕緊偷偷給二人遞眼色,龐克早已涕淚交流,什麼都看不到了。
可勃雷是老兵痞了,臉皮早已油鹽不侵,一看到張鳳翼的示意,立刻跪倒,一臉沉痛地道:“師團長,您什麼都別說了,是屬下該死,辜負了您的期望,屬下已經明白了,屬下甘願承擔罪責,接受斬刑。”
龐克也立即跪倒,大聲道:“師團長,屬下也願以一死贖清罪責。”
一旁板著臉負手而立的迪恩急了,趁眾人低頭跪倒之際偷偷拽了拽斡烈的衣襟。斡烈回頭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可露了破綻,另一邊的阿瑟看得搖頭暗笑。
斡烈轉過頭時臉色已是緩和多了,他沉吟著緩緩地道:“你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讓老夫心裡很欣慰,你們要明白,懲罰並不是目的,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才是目的。既然你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老夫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自新改過的機會了。”
旁邊跪著的張鳳翼立刻道:“你們兩個蠢貨,還不趕緊謝大人饒恕之恩。”
“謝大人饒恕之恩!”龐克還在發愣,勃雷已大聲叫著磕頭了。
斡烈狠瞪了張鳳翼一眼,張鳳翼趕緊低下頭去,“大膽!哼!我什麼時候要饒恕他們了?死罪可免,活罪不能免。來呀!杖責八十——”
“大人!”一聽要開打,張鳳翼連忙打斷斡烈。
斡烈瞪眼怒道:“怎麼,已經放寬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想怎樣?”
張鳳翼陪笑道:“大人,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之後幾天內還要追殺逃跑的騰赫烈人,雖說騎兵作戰是白鷗師團的優勢,可咱們也不能太失了面子不是?就算斬的敵軍首級沒人家多,這氣勢上卻不能輸給了白鷗師團,即使是像野豬一樣衝一衝也是十分必要的呀!”
斡烈冷笑道:“怎麼?除了他倆十一師團就沒人了嗎?恩裡克,把這兩個傢伙拖出去杖責四十。”
張鳳翼不敢再說什麼了。
一夥人千恩萬謝地退出了大帳,勃雷與龐克被恩裡克的手下押去挨軍棍。
臨走時,勃雷對著眾人拱手嘆道:“唉!我這回是光著屁股推磨,轉圈丟人。什麼也不說了,多謝眾位弟兄援手之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了他倆,索普瞪眼對恩裡克道:“死胖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勃雷大哥明天要是騎不了馬,看我怎麼收拾你。”
恩裡克急得滿臉油汗,咧著嘴罵道:“就你會充好人,就你會上眼藥,這些還用你說,難道我想讓勃雷大哥挨軍棍不成?”
龐克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看到張鳳翼後立即失聲痛哭。
張鳳翼拍著龐克的肩頭溫顏道:“其實你們今天用不著這麼急的,這種地方,沒有水、沒有糧食、沒有草料,就是騎著馬又能走幾天呢?師團長大人之所以下令休整一夜就是這個意思。這些騰赫烈人早晚逃不出咱們的手心,即使沒有咱們追殺,他們也走不出這茫茫沙漠,從他們逃離水源地的那一刻起,就已註定了他們敗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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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戰士們休息了一夜,又補足了淡水,開始整隊向南追擊。
梅亞迪絲帶著卡西烏斯與蘇婷來見斡烈,一見到張鳳翼便沉下俏臉道:“昨天一夜你跑到哪裡去了?可知道當逃兵要受到什麼懲罰嗎?”
斡烈一拍額頭陪笑道:“唉喲,蕾大人,此事是老夫失誤了,昨夜是我託鳳翼辦點事兒,竟忘了告訴你,這全是老夫的過錯,還請大人原諒鳳翼這一回吧!”
梅亞迪絲鳳目斜睨著張鳳翼,似笑非笑地道:“斡烈大人親自求情,梅亞迪絲當然得賣大人面子。不過張鳳翼,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仍是白鷗師團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去不了。下次再敢離開衛隊擅自行動,我就治你個逃兵之罪,你聽明白了嗎?”
張鳳翼默然不語,堅毅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刀痕泛起淡淡的紅色。卡西烏斯快意地撇嘴微笑。
梅亞迪絲看張鳳翼不答話,負氣地提高聲調喊道:“你聽明白了嗎?僕兵!”
斡烈連使眼色,推了張鳳翼一把陪笑道:“師團長大人在問你話呢!”
張鳳翼強嚥下一口氣低聲道:“屬下聽明白了,大人。”
梅亞迪絲輕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