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張鳳翼的心思。
張鳳翼齜牙笑道:“長老閣下,我不諱言我軍在野戰中的失利,不過攻城戰才剛剛開始啊,現在談和平好像還早得很啊!”
不一會,優希頓長老坐在柳條筐中被阿爾文領的親兵們從城牆上送下去了,他的來去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天色漸明,據守在高高城牆上的四軍團官兵神經緊張地緊盯著下面的敵軍營區,敵軍已經休息一夜了,照理說這早晨就應該是慘烈攻城戰的開始。城牆上的官兵在緊張嚴陣以待、城下預備替補的官兵也在列隊等待,營區內不用上城的官兵都在緊張地盯著城牆方向。要塞中的每一個人都心情焦灼地等待著大戰的開始。然而連綿接天的敵營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集結的跡象。
“天哪,煎熬死人了,要麼打,要麼撤走,這樣乾耗著,簡直要把人逼瘋!”城牆上計程車兵已經有人開罵。
然而一天過去了,騰赫烈軍的營盤仍是靜悄悄的,終究沒有發動攻城戰。第二天過去了,又是緊張煎熬的一天。第三天過去了,城牆上的官兵已恢復了膽氣,開始在城頭上對著敵軍叫罵。
“我的元首,我們耗在這裡是不明智的,我軍對漢拓威人已產生不了威懾,為了王子殿下與公主殿下的安危,為了不兩面作戰。我們應該迅速回師進攻西進的漢拓威五十六軍團,攻克兀兒幹要塞,待在這裡我們無所作為。”
優希頓最後向勒卡雷勸諫,而勒卡雷採納了優希頓的建議。
第四天,騰赫烈軍收拾起營帳,一路向東離開了。城牆上的官兵揮舞著武器跳著發出歡呼,所有營上的官兵都擠上城牆觀看騰赫烈軍的離去。雖然這並不算什麼勝仗,不過騰赫烈軍的離去就說明了敵軍忌憚四軍團、敵軍沒有攻克黑石關的把握。這種思路的建立讓四軍團的官兵們重新拾回了信心,大家陡然間不再害怕騰赫烈軍了。
“哦?還有這種效果嗎?弟兄們還真是會打腫臉充胖子啊!”張鳳翼聽了阿爾文與多特的彙報後失笑著說道。
“是的,大家現在都認為騰赫烈軍的戰力其實也很稀鬆,上次枯河谷道的潰敗不過是夏洛特軍團長指揮無能罷了。”阿爾文發笑道。
“這是好事,這是好事!”張鳳翼感嘆罷,又叮囑兩人道:“你們倆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千萬不要把談判的事說漏了,我軍現在太需要這種壯膽打氣的機會了。”
“瞧你說的,老大,我們是那種嘴不把門的人嗎?”
騰赫烈軍前腳剛退,代理軍團長阿瑟馬上下達軍團不久後將再次出征救援兀兒乾的命令,這個命令使軍團上上下下都緊迫起來了,各部普遍抓緊了操練。
另一方面,黑石關要塞與兀兒幹要塞上空信鴿往來頻繁。阿瑟向參軍司報告了四軍團出援被擊潰的過程及軍團的損失情況,據稱費德洛夫大人接到侄子戰亡的噩耗後哭得幾次暈死過去。他身為軍團長的侄子陣亡了,四軍團的官兵卻大部分還活著,這讓費德洛夫對四軍團上上下下活著的官兵都恨之入骨。
“親王殿下,您要為可憐的夏洛特報仇哇!”費德洛夫跪倒在地,扯著托斯卡納親王的衣襬嚎啕大哭。
親王殿下是重視費德洛夫的,只有安慰他道:“老友,你要保重身體,這個仇我們會記住的,遲早要向騰赫烈人討還回來。”
“不!”費德洛夫憤然昂起頭叫道:“害死夏洛特的不是騰赫烈人,是阿瑟!是那些無恥逃跑的四軍團士兵,是他們把他丟棄給了騰赫烈人。”
托斯卡納無奈地皺眉道:“老友,夏洛特陣亡之時,阿瑟好像還在黑石關留守吧!”
“不!親王殿下,兇手就是阿瑟!”費德洛夫歇斯底里地吼道:“即使不是他,也是他指使手下乾的。十一師團奪取了整個四軍團的大權,我絕不相信這背後沒有陰謀。總之,我們絕不能承認阿瑟報上來的任免名單。”
“老友,冷靜些!”托斯卡納有些不悅了,“我們現在被騰赫烈軍重重圍困,還指望著四軍團能來救援我們呢!現在打草驚蛇暴露意圖可不是什麼上策。”
“那也不能承認阿瑟的軍團長職位,總之重要將領的職位都不能讓十一師團的人擔任!”費德洛夫悲憤地叫道。
兀兒幹要塞的來信被送到了阿瑟的辦公桌上,阿瑟展開看罷把信遞給了張鳳翼,“鳳翼,你看看吧!”
張鳳翼接過信飛快地看罷,抬起頭笑道:“看來是把咱們給恨上了。”
阿瑟也搖頭笑道:“不承認我們的職位,卻還想要四軍團出兵解圍,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