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沒有給我們調撥糧草與輜重來?”
安東諾夫先是一怔,馬上反應過來道:“有的!有的!調給你們的輜重與糧草早已準備好了,只要我在這裡接收了部隊,只需派人送封信回去,輜重與糧草就會馬上運到。”
張鳳翼撫掌笑道:“太好了,我軍已經斷糧一天了,安東諾夫大人,你現在馬上就開始寫信吧!”說著把委任狀隨便一摺塞進腰帶裡。
“哎!你還給我,這是我的委任狀。”
安東諾夫一看就急了,伸手要搶,張鳳翼旁邊的多特抬手用腰刀的刀背在安東諾夫的手上敲了一下,安東諾夫叫了一聲,吃痛地縮回手去。
張鳳翼站起身,揹著手走到安東諾夫身前,眯眼俯視著他道:“安東諾夫大人,我提醒你注意禮貌,你是九師團第三萬人隊的萬夫長,可不是我們十一師團的萬夫長。至於你說的軍團長把十一師團的番號撤除的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削除部隊番號這種事,一個軍團長還沒有權力決定吧!起碼也要看到參軍司的正式公文才行,你知道軍團長大人為什麼不再給你一份削番號的手令呢?就是怕將來留下了把柄啊!”
“哼!不管你們是什麼番號,總之現在軍團長派我來當你們的上司了,你們不服從我就是不服從軍團長!”安東諾夫嘴硬地叫道。
張鳳翼看著他,搖頭無奈地笑道:“安東諾夫大人,身為一個萬夫長,連部隊番號都搞錯了,你叫我怎麼說你才好呢?雖然你這人辦事有點糊塗,不過既然來了,又是友軍同僚,我們也沒有把人往外趕的道理,你們就留下來吧!正好幫著聯絡聯絡軍糧補給事宜,你不是一寫信輜重糧草就會送到嗎?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寫呀!”
“什麼!這是什麼跟什麼!你、你們,你們拿我當傻瓜了!”安東諾夫氣得都口吃起來,說話都不連貫了。
張鳳翼輕笑道:“大人,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自己呢?你不是說一安頓好就寫信調糧草來的嗎?你身為友軍的萬夫長,想必也不會眼看我們這些願為帝國流盡最後一滴血的勇士們餓著肚子拼命吧!”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四面發出的嘲諷的笑聲像堵牆把安東諾夫他們圍在中間,徹底摧毀了安東諾夫一夥人的意志,現在安東諾夫是徹底明白過來了,沒有高壓力量做後盾,自己是絕無希望成功接收這支隊伍的。
安東諾夫也不再要委任狀了,他點頭看著周圍冷笑道:“好!好!你們等著!等到軍團長面前咱們再說理去。”說著緩緩地向戰馬邊靠去,退到了地方,猛一轉身,發現他們帶來的一百多匹戰馬不知什麼時候都已被人牽走了。
張鳳翼看著他,笑道:“安東諾夫大人,你在找你們的戰馬嗎?我剛才忘了告訴你了,我們今天斷糧了,戰士們都是靠殺馬充飢的,你知道我們的戰馬都是繳獲騰赫烈人的騰格里斯馬,比你們騎的馬好多了,所以只好拿你們的馬當口糧了。如果你再不趕緊寫調糧的書信,我恐怕你們這些客人明天就要和我們一起餓肚子了。”
安東諾夫嘶聲道:“別痴心妄想了,我一個字也不會寫的。”
“呵呵!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張鳳翼憐憫地看著他搖頭笑道:“你知道一個人如果吃不飽飯,那心情會極不爽的,如果弟兄們知道了你是他們得不到糧食的唯一障礙的話,我只能對你的下場抱以深切的同情了。”
話未說完,安東諾夫就拔出刀來,嘶吼道:“弟兄們,跟我向外衝啊!”
他帶來的百十人同時拔出腰刀吶喊著向看熱鬧的人群攻去。
看熱鬧的人群“嗡”的一聲騷亂起來,士兵們像趕散的羊群,爭著向外逃散。安東諾夫大喜,看來十一師團真的是一群烏合之眾啊!還沒等他笑到一半呢,就大張著嘴愣住了,跑散的官兵像柄梳子一般被濾過,露出了後面一排排持矛荷盾的長矛兵佇列,在長矛兵後面是弓弩兵舉著上弦的弩機瞄準著他們。
同張鳳翼一起坐在氈毯上的幾位千夫長,一齊發出會心的微笑。
張鳳翼唇角隱現笑意道:“安東諾夫大人,我勸你千萬別蠻幹,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十一師團絕對保證你與部屬的安全。雖然我們對軍團長處事的手段有些看法,可那畢竟是家務事,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你們非要不顧後果的動刀動槍,說不得我們只有奉陪到底了。”
安東諾夫的親信都轉頭看著他,安東諾夫大睜著眼睛,汗流浹背,內心激烈地掙扎了片刻,開口道:“如果我放下武器,你們可以把我們關押起來,但我是不會寫任何信件的。實話告訴你,我說的調糧草一事全是隨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