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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宮策的話成功地吸引住了大家,帳內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地傾聽著他的談話。

宮策意態自若地侃侃地談:“斐迪南問得好,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無論從各方面說,咱們師團都沒有讓西蒙怨恨到要‘引刀自宮’的地步。問題根本沒出在咱們身上,問題在西蒙那邊。”

“大家這幾天光顧著急行軍躲避騰赫烈人了,各位可能都沒好好想過目前的局勢。”宮策說著在桌案上攤開了地圖,指著騰赫烈軍的進軍方向道:“其實自從西蒙大人知道了騰赫烈主力渡過扎不罕河西進訊息後,就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決定,他下令東路軍停止前進,把中路軍的側翼完全暴露給了西進的騰赫烈軍主力。”

“可以想見,決定勝負的一役將在中路軍與西進的騰赫烈軍主力之間展開。中路軍雖說有兩個軍團又兩個師團,可缺少了十軍團與四軍團的翼助,面對騰赫烈主力,無論是戰力或是人數上都不佔優,如果再倉促應戰,各部沒有充分擺開,那結局一定不會樂觀。”

“大家只要這麼一想,就會明白西蒙的處境了,四軍團本該橫在中路軍的右翼擋住騰赫烈主力西進的,現在卻臨陣引避,把災禍留給了一軍團與五十六軍團。將來如果一軍團與五十六軍團吃了敗仗,托斯卡納親王與費德洛夫軍團長肯定不會與西蒙善罷甘休的。”

勃雷恍然醒悟道:“這個西蒙也太不是東西了,既然他已經得罪了參軍司,那早晚是要倒黴的,咱們也不用對他太客氣!只管對著幹就是了。”

斐迪南若有所思地道:“宮先生這麼一說,我也好像明白些了,西蒙是想拿咱們當替罪羊呀!咱們師團雖然勢微言輕,可參軍司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就是再作文章,恐怕也掩蓋不住整個四軍團退縮避戰的罪責吧!”

“斐迪南,你還不瞭解這件事的本質。”宮策解釋道:“西蒙要的只是一個死無對證的藉口,他是儲君迪斯丁王子安插在軍方的親信,有儲君在背後坐鎮,他才不怕打嘴仗呢!糾纏到最後拖的時間長了,議罪的事終會不了了之的。他真正害怕的是四軍團在戰場上被騰赫烈軍打殘了,這樣他就失去了支撐地位的本錢。對此托斯卡納親王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把四軍團安排在最有可能出現敵情的東面,如果參軍司的北進計劃大獲成功,功勞最大、獲利最豐的當然是中路軍與東路軍,而即使誤判了敵情,也有四軍團在東面替他們擋住騰赫烈軍,既可讓二王子一系的部隊從容撤退,又利用騰赫烈人削弱了‘異己’的實力。”

龐克突然悶聲道:“宮先生,照你所說,四軍團被安排在東面就已是參軍司有心陷害了,那參軍司命令咱們幾千人死守扎不罕河渡口豈不更是要置咱們於死地嗎?!”

這句話一出,除了張鳳翼與宮策,所有人臉上齊齊變色。

勃雷怒氣上湧,握拳一砸桌面質問道:“宮先生,龐克說的是真的嗎?真相是這樣的嗎?”

宮策沒立即回答,他拈著鬍鬚沉吟片刻,終於緩聲道:“顯而易見參軍司對咱們師團是抱有成見的。如果大家不抱成團兒,利用高層之間的派系之爭做些自救,那這個團體早晚是會星散的。”

第十二集 第十章

眾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宮策看看火候到了,默默地看了張鳳翼一眼。

張鳳翼環視了一下諸人,乾咳一聲道:“諸位弟兄,我理解大家的心情,身為軍人,大家不怕流血犧牲,不怕為國捐軀,但是大家都怕清白的名譽受到玷汙,怕被人指為禍亂國家、禍亂民眾的叛亂軍人,怕捲入黑白不分的內鬥中,成為了權力紛爭的犧牲品。”

“但是現在禍患逼到眼前了,光是縮起脖子是躲不過去的。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咱們已經成為西蒙軍團長逃避罪責的犧牲品了。就拿上午的事來說吧,如果讓安東諾夫一夥成功收編了整個師團,那等待咱們這些被撤軍官的就是被殘酷清洗的命運,諸位之中有人想忍讓一下求個平安算了,我勸大家最好打消這種鴕鳥念頭,大家要想清楚,西蒙往咱們頭上扣的可不光是從渾水灘撤離的責任,還有整個會戰失敗的總責任。這麼大的罪名不光是阿瑟大人一顆腦袋能抵得過的,在座的所有人,連同你們手下的百夫長,大家不但會死於非命,還會身背辱及家族與子孫的罵名死去。存亡之際,何去何從,諸位好好想想吧!”

這番話驚心動魂,帳內所有人都聽得臉上變色。

張鳳翼靜靜地環視了一眼諸人,接著說:“諸位,我本是袤遠荒原上的盜馬賊,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