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狗急跳牆了,大家牽好換乘的戰馬,我們急行軍將敵軍拖垮吧!”
官兵轟然響應,撤退的準備早已做好,此時一聲令下,如雷的蹄聲響動起來,各部順次開拔。
不提周圍官兵的忙亂,張鳳翼緩步來到妮可的馬前,扶著她讓她在馬上坐直身子。妮可眼中蓄著淚,仇恨地瞪著張鳳翼。
張鳳翼不以為意地撇嘴笑道:“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錯,我是留了一手,不過你也看到了,是你們的人使詐在先,比較起來,誰也不比誰高尚。你沒能脫困,只能怪你們的人謀劃失策,怨不到我頭上。”
妮可把頭一揚,抬高臉龐,傲然地不理睬他。
張鳳翼並不計較,依舊溫和地道:“小姐,你怎麼看待我這個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和我們待上一段時間。不管你以前的身份多麼高貴,現在你只是我們的俘虜而已,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處境,審時度勢,做出對你我都有利的明智選擇。”說著,他除去了妮可嘴裡塞的布團。
妮可長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氣得含淚罵道:“卑鄙的漢狗,惡魔!騙子!我不會屈服的,有種你就殺了本小姐!”
“小姐,沒有人要你屈服什麼,我只是想為彼此保留一點顏面,我們有許多令戰俘聽話的法子,別逼我弄到煞風景的地步。”張鳳翼抬手又把布團給她塞上,淡淡地說道:“眼前為了躲開騰赫烈軍的追擊,我們馬上要進行晝夜不停頓的長程急行軍。你是希望被塞上嘴,像草料袋一樣橫放在馬背上,還是希望能自由的呼吸,坐直身子騎在馬鞍上?兩種待遇由你選擇,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鬆開你的嘴後不許再亂罵人,安靜地跟隨行軍部隊行動。”
張鳳翼說罷靜靜地看著她,妮可把頭一揚,別過臉倔強地不理他。
片刻,張鳳翼開口道:“我現在把你嘴上的布團拿開,只要你再吐一句髒話,至少一天之內你別想用嘴呼吸了。”他說著除去了她嘴上的布團。
妮可委屈的眼淚順腮流下,扭著臉傲然地不看他,卻沒有再開口亂罵。
“這就對了。小姐,你不必擔心,我們雖然救回了師團長,不過你人質的身份並沒有改變,只要兀骨塔他們出得起價錢,我們還是十分樂意再做次交易的。”張鳳翼一邊安慰著,一邊把她的殘月彎刀連鞘摘了下來,“這個東西十分危險,還是我替你收著吧!”
張鳳翼收好彎刀,又把她的馬韁掛在自己的馬鞍上,翻身躍上馬背,雙腳一磕馬腹,兩匹戰馬緩緩邁步行進,一前一後加入了行軍隊伍。
第十二集 第三章
氣急敗壞的兀骨塔與莽古達揚帶著幾百名騎兵發瘋地殺向十一師團,無奈河床裡一道道溝溝坎坎太不利於戰馬奔行了,一段不長的距離阻滯了他們半天,等兀骨塔與莽古達揚率兵沿著小徑上到河岸上時,十一師團已經跑出幾帕拉桑了。
“追!追到天邊也要把這群漢狗追上!”兀骨塔氣得大叫。
斥候確定了方向後,兀骨塔頭一個縱馬率隊追了下去。狄奧多里克與烏烈爾的主力上到了枯河西岸,斥候兵也向兩位大帥報告兀骨塔與莽古達揚追擊的方向。
“大首領,我們也追下去吧!”狄奧多里克淡淡地道。
他心裡清楚這場追擊的結果,漢拓威人一人雙馬,又帶有糧食和水,即使真的要追,沒有五天以上也是難見分曉的。兀骨塔的前鋒萬騎隊是經過晝夜急行軍到達這裡又展開連夜作戰的,而烏烈爾的部隊全是混亂中臨時糾集起來的,沒有輜重支援,他們能跑得了多遠?再說了,眼下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是尋找漢拓威軍主力決戰,怎能在這種旁枝末節上分散力量。
烏烈爾心裡與狄奧多里克一樣明白,他失魂落魄地望著滿地的野草,沮喪地嘆道:“大帥,這回我算栽到家了,不但損兵折將,還使妮可公主身陷敵手,如今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元首?元首恐怕再也不會原諒我了,不如我就在此地自裁算了,這樣也許能稍釋我兵敗的罪責。”
“大首領,你千萬別這麼想,對於你的失誤,元首也許會感到痛惜,但最終一定會原諒你的。烏拉爾聯盟一向是我們奧古茲諸部最堅強的盟友,元首一定不會希望失去大首領這樣最可倚賴的朋友。”
狄奧多里克十分清楚勒卡雷的心思,大戰在即,烏烈爾的六萬人馬是一支重要的助力,元首無論心中怎樣怨懟,也會暫時饒恕烏烈爾的,既如此,自己何不做個好人呢?
狄奧多里克道:“如果大首領不嫌棄在下人微言輕的話,在下願意在元首面前替大首領解釋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