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翼不停地與加里寒暄,時不時地探問一些四軍團的營區與兵力部署情況,同時還逼著安東諾夫也發表意見,免得冷場。他後面的索普與斐迪南更是四下掃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地勢。
“呵呵,加里大人,看來軍團長大人還是器重咱們九師團一些,要不然怎麼會把軍團部設在咱們九師團的營區呢!”張鳳翼滿口咱們咱們的親熱地叫著,儼然已經是九師團的一員了。
“那當然了,咱們九師團無論是兵員還是裝備都是全軍團最好的。”加里得意地道:“就拿你們來說吧,其他師團都只設二個萬夫隊,哪有第三萬人隊這一說的,從這點就能看出咱們師團的不一般了。”
這時,部隊行進到了主營的營門口,張鳳翼與加里正談得投機,兩人說笑著縱馬進入了營門。
營門口執勤的十夫長帶著所有手下士兵站得筆直,舉著胳膊恭敬地向“諸位大人”敬禮。
安東諾夫憂心地看了加里一眼,知道一切已無可挽回,暗歎一聲,低著頭引馬跟了進去。在他身後,一直暗自緊張戒備的斐迪南與索普唇角微撇,相視而笑。再後面,蹄聲滾滾,盔甲振響,大批全副武裝的騎兵躍馬湧入營門。
妮可看了一眼前面的安東諾夫,只見他縮在馬上,佝僂著身子,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歲。她本來十分鄙視他的,此刻看到他萬念俱灰的樣子,突然間失去了幸災樂禍的興致。
平心而論,這人除了有點趾高氣揚外,並無大惡,接收十一師團也不能說全是那個西蒙軍團長的不對,畢竟人家是軍團最高指揮官,直接管轄著十一師團,釋出軍令既名正又言順,無論合不合理,都輪不到一個千夫長來置喙。
可惜的是,這個剛剛升職的安東諾夫遇到的對手是那個有頭腦、有野心、有手腕、有威信的超級亡命之徒張鳳翼,整個十一師團從上到下都處於張鳳翼的絕對掌控之中。有張鳳翼在,無論誰來十一師團,都不可能坐穩頭把交椅的。
現在十一師團不但集體譁變了,還“李代桃僵”打著他安東諾夫的名義,湧入四軍團的軍團主營“以下犯上”,無論張鳳翼他們成功與否,這個安東諾夫的前程算是毀了,誰知他將來會落個什麼下場呢?
“喝!到底不愧是軍團部所在的大營啊!這氣勢,這規模,這縱橫交錯的馬道!加里大人,不瞞您說,要沒您在,我一個人進營肯定要迷路了。”張鳳翼東張西望,問這問那,時不時地咋舌讚歎,完全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佬。
後面的阿爾文與多特看得捂著嘴偷樂。
“哈哈,一般般了!其實營區只駐紮了咱們一個師團而已,其他三個師團都在外圍駐紮,不過這裡是中軍,全軍團的輜重都是存在這個營區的,所以看起來規模大了些,防守也嚴密了些。”看著張鳳翼興奮得臉皮發紅的樣子,加里心裡得意極了,越看越覺得這“小老弟”順眼知趣,心裡一高興,對他的問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啊!真沒話說了,到底是軍團的核心主力啊!一個臨時行營都建的跟要塞一般,隨便一出手就顯出甲級師團的風範來了,哪像我們過去,布個哨兵,把馬一拴就叫營地了。加里大人,我這一看真感到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張鳳翼搖頭嘆氣地感嘆不已。
“老弟,你太謙了。其實真要急行軍,哪有可能這麼紮營的?天天那麼幹累也累死了。現在這樣主要是因為軍團長大人下令這麼幹的,大概是軍團長大人想讓部隊長駐一段時間吧,所以才扎這麼粗的營欄與拒馬,弄得跟要塞似的。”加里被誇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哦?不是說騰赫烈軍主力正在北面嗎?難道說軍團長大人不想率領咱們北上參戰了?”張鳳翼睜大眼睛詫異地問道。
“這種事可不是你我這樣的小人物能知道的。”加里皺眉搖頭,說罷又湊近了張鳳翼,小聲神秘地說:“不過據我看軍團長大人是有這樣的意思,要不部隊何以待這麼久不動彈呢?”
張鳳翼彷彿聽到了天大的機密,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噢——是這樣啊!加里大人,我們這些外圍師團的官兵真是太閉塞了,什麼訊息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要不是您把這麼機密的訊息告訴我,我們還都矇在鼓裡呢!”
加里拍拍張鳳翼的肩頭,得意地道:“哈哈,老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以後咱們都是一個師團的弟兄了,還分什麼彼此?過幾天等你們營區紮好了,諸事都安定下來了,你一定要到我的千人隊坐坐,哥哥我為你辦個接風洗塵宴,到時給你介紹幾個交得過的好朋友,大夥好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