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起碼要找點吃的填肚子才行。安東諾夫大人,難道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要不這樣!”安東諾夫抬起頭乞求道:“你們的戰馬多的是,我們只有三十多人,你給我們一個人三匹戰馬,我們向北去找參軍司,我會在總參軍奧蘭多大人面前為你們說好話的。”
“北方現在到處是騰赫烈軍,你們會很不安全的。”張鳳翼微笑著搖頭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會十分小心地躲開騰赫烈軍的。”安東諾夫有些焦躁地答道。
張鳳翼面上掛著微笑,一言不發地靜靜看著他。
“怎麼樣?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倒是說句話哇!”安東諾夫不滿地道。
“安東諾夫大人,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道理。”張鳳翼開口道:“我們的戰馬是非常寶貴的,殺戰馬當口糧這種事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把戰馬送給與我們毫不相干又不願幫助我們的人當口糧更是絕不可能。”
安東諾夫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青白色,鼻子咻咻地直抽冷氣,他咬起牙沉下臉道:“哼!小子,你別囂張,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想讓我們幫你騙過營區外圍的斥候與警哨,好讓你們順利進入主營,對西蒙大人的軍團部展開突襲。哼!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不過全是做夢,我是絕不會再為你們出一分一毫的氣力了。”
“呵呵,你不為我們效力,西蒙就會原諒你了嗎?”張鳳翼好整以暇地笑道:“沒有你帶路,我們照樣能順利進入主營,遇到阻攔的時候,我們只要報出十一師團的名字就好了。西蒙大人肯定已經收到你寫的信了,四軍團誰不知道十一師團的殘部將併入九師團成為第三萬人隊。”
安東諾夫冷笑著道:“那你就只管去試試吧,我是不會陪你們送死的。”
張鳳翼默然地看了他片刻,點頭笑道:“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的,安東諾夫大人,祝你好運。”說罷,和恩裡克交換了一個眼色,轉身向戰馬走去。
妮可怔了一下,一臉詫異地追上去質問道:“這、這就算完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妙招呢,這也太敷衍了吧!就這麼放過他了?”
妮可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後面恩裡克沉聲吼道:“把這頭死豬給我拉出去帶走!”一聲令下,左右立即湧出幾名如狼似虎計程車兵,分開安東諾夫身邊的同黨,探手揪住他的頭髮、肩頭、胳膊,拖死狗一般從人堆裡向外拽。
安東諾夫一下子慌神了,身子掙扎著不肯走,嘴裡驚慌地叫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警告你們,我可是帝國軍的千夫長,是你們的上級,你們這夥兵痞,這麼對付長官,想反叛不成嗎?”
恩裡克衝前一步,抬腳一軍靴踹到安東諾夫臉上,釘著鐵片的馬靴把安東諾夫踢得口鼻噴血,安東諾夫“嗷”的一聲慘呼起來。
恩裡克嘴皮一耷拉,牛頭狗一般的胖臉獰笑著道:“哼,給臉不要臉,我可沒有鳳翼大人的好脾氣啊,在我面前裝死狗,你可找對人了。”
旁邊一同被俘的親信們看到安東諾夫被揍,紛紛鼓譟起來,一齊湧上來阻擋,“想反了嗎?給我打!”恩裡克身邊的一名百夫長揮手吼道。
幾十名拎著馬鞭計程車兵“唬唬”的撲上前,衝著被俘的安東諾夫的手下劈頭蓋臉一頓亂抽,現場立刻慘呼連連、鮮血四濺。
妮可從沒見過這種場面,俏臉嚇得刷白,小手緊揪住張鳳翼的衣服,顫聲道:“啊,要出人命了,你怎麼也不管管?你趕緊阻止他們打人呀!”
張鳳翼拍了拍她的肩頭,淡然安慰道:“妮可小姐,這裡亂得緊,沒什麼好看的,咱們還是別在這裡待了,趕緊向前追趕隊伍吧!”
妮可抬手拂開張鳳翼的手掌,直視著他,不敢相信地道:“沒想到你是這麼冷血的人,你就看著他們這樣打人不管嗎?”
張鳳翼沒答她的話,眼皮一眯,哂笑道:“這倒怪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要看我們窩裡鬥嗎?這才不過見了幾滴血,離你期望的血流成河還差得遠呢!”
妮可立刻啞聲了,嘴巴張了張,實在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詞兒,只好把頭一撇,氣鼓鼓的閉上了嘴巴。
這時,身後的騷亂已經見出分曉,那三十多名親隨被蜂擁而上的皮鞭與馬靴扁得滿地打滾、抱頭慘嚎,五六個士兵揪著安東諾夫,拖死狗一般把他拖了出來。
恩裡克粗著嗓子兇惡地叫道:“把這頭死豬腳踝套上繩子,一會兒行軍的時候掛在馬鞍上拖著走,看看他這身雜碎挨多遠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