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手下為大人帶路。”那百夫長畏懼地答道,他此時已是徹底地亡魂喪膽了,對張鳳翼的命令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張鳳翼翻身上馬,坐在馬鞍上掃視了一下週圍發怔的官兵,用手一指勃雷與龐克他們作戰的方向,大聲罵道:“都戳在這裡幹什麼!入侵的叛軍在那邊呢,都他媽快去幫忙呀!”
這聲喊把所有人都震醒了,誰敢再找不痛快,幾個百夫長吆喝著召集部下向另一邊衝去了。這邊那捱了揍的百夫長領著二十來個手下打頭陣,引領著張鳳翼他們向軍團部行去。
那百夫長帶的都是步兵,雖然他們已經屁滾尿流地盡力快走了,馬隊行進的速度還是大大地緩了下來。張鳳翼也不催促,部隊悠哉遊哉地慢慢走著,前面的百夫長不時大聲呼喝著沿路的官兵讓路。
他們一穿過了方才交戰的營區,張鳳翼便下令放走了那夥官兵,隊伍繼續向軍團部行去。
此時,他們距離勃雷他們的戰團已遠,緊張的氣氛漸漸鬆弛下來,路過營區官兵們的注意力都在勃雷、龐克那邊了,馬道上不斷有一批批的小股增援部隊與他們擦肩而過,可連穿了兩個千人隊的營區,一路上竟沒人質問一聲。
看著身側擦肩而過趕去阻截勃雷、龐克他們的官兵部隊,妮可轉頭拿眼睨視著阿爾文與多特道:“看到了吧!押哪邊合算?”
阿爾文眼角笑出了魚尾紋,對著妮可挑起大拇指讚歎道:“唉,甭提了,慚愧死了,還是妮可小姐有眼光!”
妮可唇角翹起,微微得意地笑道:“呵呵,要不是我執意留下來,你們此時正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死拼呢!哪有現在這般輕鬆寫意,這就叫‘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他們一連過了五六個營區,一有警哨盤問,張鳳翼就抬出安東諾夫嚇唬衛兵,安東諾夫的萬夫長軍服起了大作用,站崗的警衛們根本沒膽子質問萬夫長大人的來歷,再加上離出事的地點已遠,誰會想到這麼大一支隊伍有問題,他們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西蒙的軍團部主營外。
“站住!別過來,別過來,再靠近一步就放箭了!”
軍團部的營區外圍扎著堅固的柵欄,營門緊緊關著,門後堵著兩架裝滿糧袋的輜重車。
一個百人隊荷矛持刀地守在門後警戒,看到他們,門柵後的百夫長離老遠就高喊著阻止他們前進,看來這裡已接到有人襲營的警報了。
“完了,他們已經有準備了,我們這回死無葬身之地了。”安東諾夫一看這架式,立刻變了臉色,冷汗忽地冒了出來。
斐迪南握緊鐵矛,凝重地低聲道:“鳳翼,混不過去了,咱們闖吧!”
“這營柵太粗了,沒撞木之類的重傢伙闖不進去的。”張鳳翼撇嘴低聲道,接著高舉雙手打招呼,“兄弟,別放箭!千萬別放箭!都是自己人,誤傷了就不好了。”
營柵後的百夫長警惕地叫道:“你們先站住,有話就站在原地說,千萬別靠近,你先說說你們是什麼人。”
張鳳翼聳聳肩,彷彿很無奈地笑道:“外營遭到了敵襲,陶倫斯大人擔心軍團部安危,派我們千人隊協助加強軍團部的警戒。兄弟,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不放我們進去,我們怎樣協防啊?”
那百夫長狐疑地道:“接到敵襲報告,陶倫斯大人前腳剛剛出營,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張鳳翼與斐迪南、索普交換了一下眼色,微笑著回應道:“我們也是剛集結好部隊,本來準備增援外營的,正巧碰到陶倫斯大人路過我們的營區,就命令我們過來了。”
那百夫長也拿不定主意了,皺著眉頭盯住他們,半天也沒說話。
張鳳翼有些不耐煩了,忍著氣道:“兄弟,讓不讓進你倒是說一聲啊!不讓進也沒關係,你把你的名字報一下,只要有人為此事負責,我們也就能向上司交代了,我們這就打道回去。”
那百夫長一怔,立刻道:“誰不讓你們進了,現在外面敵軍襲營,能不謹慎些嗎?你們進來吧!”
說罷,他一揮手,兩邊官兵開始七手八腳地推移堵在門後的輜重車。
張鳳翼率隊策馬來到營門口,柵門已經開啟,他坐在馬上冷眼瞥著那百夫長,對斐迪南打哈哈道:“唉!兄弟,你看咱們這趟差使出的,腆著熱臉去蹭人家的冷屁股,還好沒中了自己人的冷箭!”
“說什麼呢!哪那麼多廢話?”那百夫長瞪眼道:“不是放你們進來了嗎?”
正說著,那百夫長一眼看到了張鳳翼身後一身萬夫長軍服的安東諾夫,立刻狐疑地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