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說得對!管他什麼鬼把戲,能唬得住我們驍騎軍嗎?”狄奧多里克唇角下繃,生鐵般的面容傲然一笑,“傳令作戰部隊按序過河,輜重部隊留在河岸待命!”說罷一帶馬韁,驅動戰馬率先踏進河水中。
後面大批將領侍從紛紛策馬跟上,緊緊地簇擁在大帥的左右。雄壯的馬蹄聲響起,平靜的河水再次被紛亂的馬蹄踏碎。
這時對面岸上亮起點點火光,烏烈爾帶領著大批將佐迎出來了。
藉著火把的光亮,烏烈爾遠遠打招呼道:“是狄奧多里克大帥嗎?”
狄奧多里克躍馬上岸,大聲地喊道:“烏烈爾大首領,營區裡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黑煙?你們沒讓漢拓威人跑掉了吧?”
烏烈爾縱馬迎上,大嘴咧開笑道:“放心吧!大帥門漢拓威人雖然死硬頑抗,卻仍在我們的牢牢圍困之中。這些煙霧是我們準備夜間攻城的柴堆燃起的,這會風小,等一會就會散開的。”
“煙霧太大了,咱們離火堆這麼遠就辨不清人形了,如果漢拓威人藉機突圍怎麼辦?”狄奧多里克繃著臉道:“咱們還是去漢拓威人的城外看看吧!”
烏烈爾聽得心中也是咯登一下,不過臉上仍然笑道:“這些小事還是讓我來操心吧,漢拓威人已被我軍重重圍困,再變花樣也飛不上天去。大帥遠道而來,又在馬上顛了一天,肯定也未進餐。我已在帥帳內準備下了接風的燒酒與烤肉,大帥還是先歇歇腳,暫時撇開軍務,讓在下儘儘地主之誼吧!”
狄奧多里克板著臉不容置疑地道:“大首領,咱們現在就去漢拓威人的土城。不親眼看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吃什麼都會沒心情的。”
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一片好心卻碰了釘子。烏烈爾心中暗怒,臉上卻不得不堆出笑意來,“哈哈,不愧是號稱‘雷之雙翼’的統帥,一切都要面面俱到。既然如此,在下就陪同大帥一起到漢拓威人的土城外巡視巡視吧!”
說著烏烈爾側馬讓開道路,兩股隊伍合二為一,向城壘方向行去。
※※※※
此時漢拓威城壘外圍,莽古達揚正揪著那名點火的千夫長暴怒地喊道:“你看看你他媽都幹了些什麼!這麼多煙霧,一會兒還怎麼攻城!”
那名千夫長身子抖得如篩糠,求饒地叫道:“萬夫長大人,冤枉啊!開始柴堆冒煙確是屬下的過錯,可自從在柴堆上澆過油後,就再沒有冒煙了啊!”
莽古達揚抬手抽了那名千夫長一個響亮的耳光,指著滿天嗆人的黑煙罵道:“放屁,不是你放的,難道是漢拓威人放的?我怎麼沒看見漢拓威人城上有火光啊!”莽古達揚正罵得痛快,腦中突然靈光一現,一個念頭閃過,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著那座死寂的漢拓威城壘,此時城牆上連警哨都不見了。
那千夫長也回過神來,捂著臉輕聲嘀咕道:“大人,說不定煙霧真是漢拓威人放的,如果是在城牆內起火的話,只要漢拓威人控制得好,咱們隔著城牆看不見火光也是有可能的。”
莽古達揚一馬靴衝著那千夫長窩心踹去,口中恨恨地道:“你個貽誤軍機的蠢貨,這麼重要的敵情怎麼不早報告!”說罷衝著身邊的侍衛長吼道:“馬上傳令各千人隊,嚴守城壘各方向城門,防止漢拓威人突圍!傳令拋石車群,向敵軍城內發射飛石!”
在某些關鍵時刻,只要把握住了片刻時機,就足以扭轉命運。莽古達揚顯然醒悟晚了,就在他氣急敗壞召集兵馬的時候,漢拓威城壘各方向的大門“轟”的一聲開啟,無數背上燃著火焰的驚馬如開閘洪水般衝出,耀眼的火光,雷鳴般的馬蹄聲,震耳的嘶鳴,眼前的一切彷彿一場惡夢,城外負責警戒的騰赫烈官兵都呆住了。
“怎麼回事!漢拓威人衝出來了嗎?”濃煙瀰漫,莽古達揚什麼也看不清,只聽到城門方向轟然的馬蹄聲,他霍地拔出彎刀,緊跑著向城門方向趕去。
後面十多個親兵緊追著阻止道:“大人,前面危險,千萬不要逞匹夫之勇,咱們召足人手後再來應戰。”
正說著,濃煙中突然衝出無數頭戰馬,這些戰馬全身都包在厚厚的羊氈中,背上、屁股上燃著熊熊的火焰。好多馬身前還綁著兩杆長矛,閃著寒光的矛尖像牛犄角般前伸著。
被背上燃燒的火焰驚嚇至極的馬群已徹底不受控制,嘶鳴著迎著莽古達揚他們衝撞過來,就在一愣神間,馬前伸出的矛尖已刺到了臉前。
莽古達揚揮刀“當”的一聲斬斷一截矛杆,轉腕回刀橫削馬頸。馬頸包著厚厚的羊氈,這一刀連一層氈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