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翼咧嘴失笑道:“小妹妹,這可說不過去了,做人怎麼能不誠實呢?你這不是逼著別人也出爾反爾嗎?”說話間已到了妮可的馬前。
這時圖帕克突然喊道:“別!妮可,千萬別動手,把馬給他,你不是他的對手。”
妮可咬牙道:“我不,誰也別想搶去我的掠風之翼。”說著朝張鳳翼揚刀就砍。
張鳳翼仰頭看著落下的刀鋒搖頭直笑。
眼見妮可就要性命不保,圖帕克急得快哭出來了,他知求妮可不見效,轉頭向張鳳翼喊道:“漢拓威大人,求求你,千萬別傷害她。你大人大量,別與一個不懂事小女孩一般見識。戰馬、寶刀,你想要什麼只管拿去,我們這裡所有人一定不為難你與你的同伴,只求你放過這個女孩。”
張鳳翼側閃一步,避過了妮可的彎刀,轉頭對圖帕克笑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馬和刀都給我,大家只當沒見過,各走各的?”
“我保證!”圖帕克大聲叫道。
他身旁幾個十夫長不答應了,躍躍欲試地質問他,圖帕克只與他們耳語了兩句,立刻沒人再喊要為戰友報仇了,那幾個十夫長臉色凝重地退下去,遠遠地投鼠忌器地緊盯著張鳳翼。
妮可氣得臉頰漲紅,渾身顫抖,不顧一切地嬌聲喊道:“放肆!圖帕克,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刀馬就是戰士的生命,誰也別想奪走我的刀馬。漢拓威人,你上來吧,只要把我殺死,刀馬就是你的了。”
圖帕克幾乎是哭著喊道:“妮可,千萬別任性,把刀馬給他,趕緊跑到這邊來。”
張鳳翼手撫下巴瞅著妮可,撇嘴笑道:“看樣子小妹妹你身份不凡吶,我不過是在你馬旁站了一下,瞧把你那胖跟班嚇的,簡直屁滾尿流,跟要殺他親孃、老子似的。”
圖帕克的懦弱讓妮可從心裡感到難堪,這時一聽張鳳翼的譏諷,立刻激起了血性,也不再想什麼後果了,縱馬掄刀向他砍去,口中嬌喝道:“死漢拓威人,笑什麼笑!別人怕你我可不怕,看刀!”
“小妹妹,是你那胖跟班大驚小怪的,我可沒要人怕我啊!”張鳳翼嘴裡應著,右手倏地橫裡向上探出,迎著落下的彎刀揮上。
妮可眼睛一閉,殘月彎刀用力切下,刀鋒接近張鳳翼手臂的剎那,他的胳膊突然暴長,一把扣住她握刀的手腕。妮可尖叫一聲,睜開眼睛,開始拼命的掙扎,可握刀的手如鋼箍一般被扣得死死的。張鳳翼的右手不鬆,身子貼著馬股輕盈地一掠而上,穩穩地坐在她的身後,與此同時,右手前滑握住了她握刀的手用力一攥,妮可吃痛,“啊”的一聲,鬆開刀柄,彎刀順利地到了張鳳翼手中。
張鳳翼雙腳套進馬鐙,腳跟一磕馬腹,戰馬向圖帕克他們衝去。
“圖帕克,快來救我!”妮可在馬上左右扭著身子激烈地掙扎,無奈她是背對著張鳳翼,怎麼扭打都使不上勁兒。
張鳳翼把彎刀虛虛按在妮可的脖子後面,仰面得意地朗笑道:“哈哈!籌碼在我手裡了,要麼我一刀殺死了她,大家重新拼過;要麼你們乖乖地聽話放下武器,自己選擇吧!”
“別!千萬別!萬事好商量,千萬別傷害她。我們放下武器,刀與馬你拿走,請把她放下來。”不只圖帕克面色如土,那一群騰赫烈士兵也都緊張地盯著張鳳翼握刀的手,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
“哈哈,這妞兒囂張得很,放不放得另說,你們都先放下武器,哪個不聽話的我先給她放放血。”張鳳翼在馬上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厲聲道。
這時索普也縱馬馳到了張鳳翼身旁,端舉長矛指著圖帕克他們。
“圖帕克,別管我,只當我戰死了,你們上呀!殺了這個漢拓威人。”妮可掙扎著喊道。
張鳳翼胳膊下壓,把她臉朝下橫身按倒在馬鞍前,轉臉對索普叫道:“索普,有匕首沒有?這丫頭叫喚得心煩,咱們用匕首在她臉上劃十刀二十刀,讓她從此不敢在陽光下見人。”
“接著。”索普從靴筒中抽出一把精緻的割肉小刀,甩手扔給了張鳳翼。
張鳳翼抬手接住。
“大人,千萬別傷害我們小姐,我們放下武器就是。”妮可還沒反應,圖帕克就先服軟了,口中不迭地叫著,把手中的戰斧扔在了地上。
後面幾個十夫長紛紛將彎刀扔了,妮可也被嚇住了,死她不怕,可如果被人在臉上劃十多刀,對一個愛美的女孩來說,那可生不如死了。
張鳳翼與索普相視一笑,索普衝張鳳翼一挑大拇指,張鳳翼向他一擺手,做了走人的手勢,兩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