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戰馬,可馬上戰鬥不是一朝一夕掌握得了的。現在除了斐迪南的千人隊全部是真正的精銳騎兵外,其他千人隊只能把戰馬當運輸工具,一到戰場還得下馬作戰。
這些步兵們全部身披重甲,手中握的是極沉重的武器,不是長柄戰斧就是狼牙棒。他們蹣跚地下馬後,一股腦地散入拋石車群中,掄起手中的武器就砸向拋石車的絞盤與投勺柄。只見木屑飛濺,沒幾下就讓一部拋石車變成了一堆廢物。一些逃過騎兵搜殺的騰赫烈人急了,握著彎刀上前阻擋,被三五隻狼牙棒迎頭掄下,打得彎刀斷裂,骨斷筋折。
從城門開啟,漢拓威軍湧出,到拋石車群被漢拓威軍徹底佔據,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片刻功夫。在騰赫烈軍還沒反映過來之前,許多拋石車已經沒了投勺。然而這裡畢竟是騰赫烈軍的地盤,前後左右都有騰赫烈人的營地。此時已不需軍令,大股的騰赫烈人瘋了一般向拋石車群衝來。
斐迪南嘶喊著招呼手下騎兵迎上去擋住。拋石車陣地上到處都是兵器交擊聲與拼殺的吶喊聲,許多步兵加入了對騎兵的作戰,舉著戰斧與狼牙棒,也不分是人是馬,對著敵騎就是一陣劈砸,兇悍的打法令騎兵也不敢輕櫻其鋒。
迪恩已經殺紅了眼,渾身浴血,長柄戰斧掄得如風車一般。
張鳳翼看著騰赫軍越殺越多,趕緊叫住迪恩,“大人,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快下令撤退吧!”
迪恩看了看四周道:“還有不少投石車沒破壞掉呢!”
張鳳翼大聲道:“只能這樣了,騰赫烈人已經反應過來了,再不走就只有死在這裡了。這裡計程車兵是整個師團的精銳,晚上突圍還有惡戰呢,都拼光了哪行!”
迪恩馬上道:“好,你吹號吧!”
張鳳翼拿出號角,仰頭嘟嘟地吹了起來。陣地上的漢拓威軍聽到撤退的號令,紛紛放開敵軍,向城門跑去。已經趕上的騰赫烈人哪裡肯放,舉刀躍馬追殺不已。斐迪南率領著重甲騎兵布成一道防線,拼死掩護步兵撤退。
這時騰赫軍的騎射手們也趕到陣地了,騎射手們站列成排,一齊挽弓搭箭,一排排飛矢向漢拓威軍襲來。所幸斐迪南的重甲騎兵連馬身上也披著鐵甲,好多騎兵身上雖插了好幾枝箭鏃,卻仍在呼號挺矛應戰。
張鳳翼長刀一送將一名敵軍騎兵捅落馬下,轉回身焦急地道:“大人,咱們快進城吧,既然已經下令撤退,您也應該遵守軍令,這裡有斐迪南他們擋一陣就夠了。”
迪恩揮動著戰斧在敵群中酣戰,看也不看他地道:“誰說我不遵守軍令了?應該撤退的是步兵,你我都騎著馬,咱們的任務是阻滯敵軍、掩護撤退。”
正說著,幾枝流矢飛來,迪恩撥打不及,一枝羽箭插在了戰馬的馬頸上,戰馬哀嘶著,身子一側躺倒在地,一下把迪恩掀出去老遠。幾個交手的騰赫烈騎兵追上去縱馬就踏,張鳳翼策馬橫插進來,擋在迪恩身前,挺長刀一陣攢刺,兩個騰赫烈騎兵眨眼間被連透了幾個血窟窿,慘叫著仰身落馬。另一個騎兵看到張鳳翼的雉刀太邪乎,轉馬頭知趣地退走,另找別的目標了。
張鳳翼趕走敵兵,翻身下馬,跑到迪恩身邊扶起他道:“大人,您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迪恩被摔著腑臟震動,整個背部疼痛難忍。他坐起身子撐著地面,掙扎了兩次都沒站起來,抬起手攔著張鳳翼連聲道:“我沒事,你快上馬,太危險了。”
張鳳翼扯著他的胳膊拉起他道:“大人,您快上馬退入城中吧,我在後面掩護。”
迪恩使勁兒掙著道:“我不會騎你的馬,別管我!你先走吧!我緩一下就能站起來,這些雜碎難不倒我。”
張鳳翼見拖不動他,一下子氣急了,翻臉罵道:“老傢伙,拜託您明智點,咱們已經突襲成功,就差全身而退了。您這個當頭兒的要是回不去,所有人都得跟著受拖累。您也不想喜事變喪事吧!”
迪恩停止了掙扎,不過口中仍道:“好,我聽你的,不過我走著就成,你上馬掩護我吧!”
張鳳翼撇嘴嗤笑道:“不就是一匹馬嘛!這裡到處都是!”
這時,一名騰赫烈騎兵揮刀向他們衝來,張鳳翼挺著兩人長的尖如雉翎的長刀迎著敵騎搠去,一個照面即把敵兵刺翻落馬。
轉身把迪恩攙起扶上馬,揀起戰斧遞給他,隨後自己也拉過馬韁,翻身上馬。
迪恩見他幹得如此乾淨利索,目光復雜地看著他怨道:“小子,你剛才罵了我一聲‘老傢伙’,我會記著這事的。”
張鳳翼繃住笑板著臉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