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本能地揮臂給了張鳳翼一記清脆的耳光。
張鳳翼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記耳光,他苦笑著用手撫著留下掌印的左頰。
梅亞迪絲打過之後立刻就後悔了,她滿含歉意、張口結舌地道:“對不起,打痛你了,我是無心的,不是那種意思。你知道?”
張鳳翼捂著臉傻傻地道:“我明白,是我罪有應得,該道歉的是我。”
“不是這樣的,其實也不全是你的錯,總之請你別生氣。”梅亞迪絲嬌羞地別過臉去,語無倫次地道:“天要亮了,我得走了,咱們以後再說吧,再見!”說罷輕盈地掠上樹梢,逃跑般消失在枝葉之間。
張鳳翼捂著臉,痴痴地凝望著她遠去的方向,本來只想耍個惡作劇以擺脫這個麻煩的少女。可當他環住她的腰肢、把她擁在懷中之時,感受著她像受驚嚇的小兔一樣顫動;感受著少女膩滑富有彈性的玉骨冰肌,一剎那間,世界彷佛有了新了含意,心中某種神秘的東西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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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翼回到營地,龐克已經率領小隊諸人在做刺殺練習,看到張鳳翼從遠處走回來,龐克止住操練,十二個人一起圍了上去。
“一起床就不見人影,一大早跑哪去了?兄弟,不是我說你,難道當了官就可以不操練了嗎?”大個子龐克怪不高興地責備道,腦子裡根本沒有階級觀念。
“喲!老大,這是誰打的?”阿爾文眼尖,首先發現張鳳翼臉上那個紅紅的巴掌印。
“我看看、我看看。”
“哎喲!輕點、別擠,大家都有得看。”大家爭著觀賞“奇景”。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我在外面和外番號的起了點小摩擦。”張鳳翼捂著臉不讓看。
龐克變了臉色,搖著張鳳翼說:“這還了得!是哪個部隊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欺負到十一師團頭上了。兄弟們一起抄傢伙兒,一定為你出這口惡氣。”
“我說你們別激動好不好,我也沒吃虧,這事就算了,大家別起哄。”張鳳翼哭笑不得,息事寧人地道。
“哪能就這麼算了,和張鳳翼大哥過不去,就是和我們十一師團的兄弟們過不去,你說算了我們還不答應呢!”多特不依不饒地說。
“切!我還不知道你們,根本不是想為我出氣,軍營裡待的發慌,想找碴兒起鬨。今天事多的忙不完,多特,既然你這麼精力充沛,我命令你把師團撥給我們的一百匹戰馬領回來,並負責收集青草,把所有的馬都餵飽了。”張鳳翼負手瞪眼道。
“我一個人去!!”多特尖聲叫道,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可以塞只死雞。
“全體一塊去,由龐克帶隊。”張鳳翼繃住笑說:“我去整編預備營看看。”
第一集 第七章
在奧利烏爾綿延幾百帕拉桑的軍營群南側最外圍處,有個稱為整編預備營的營地,這裡駐紮了被取消番號的袤遠第五、第六、第九、第十七守備師團殘部幾千人,他們等待著被補充編入別的部隊。
清晨,各個部隊按原有番號組織操練。營中的校場上,東一堆,西一群,人數也不一樣,多的幾百,少的幾十,並無統一規劃,各自為戰。更有很多人吃過早飯什麼也不幹,坐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聊天曬太陽。其中由一個金髮藍睛的軍官指揮的一隊百十人的槍牌手演練最為出色,可以看出,他們本來是持長槍鋼盾的重騎兵,雖然沒有胯下戰馬,但這一隊士兵招法沉凝洗煉,不尚花招,長槍擊刺有力,步調整齊劃一,口令喊聲震耳,操練起來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直到接近中午開飯,那個軍官才下令解散休息,這時校場邊一個穿著嶄新千夫長軍服的軍官迎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鐵製的行軍水壺,滿臉堆笑,頰邊一道刀痕扭曲著,使他的笑看起來壞壞的,有種居心不良的感覺。
“好雄壯的軍威呀!絲毫不遜於皇家近衛軍。”那軍官滿臉傾慕之色。
本來對這小子的一臉壞笑沒什麼好感,聽了這句話,那個軍官突然覺得這人也沒那麼討厭,於是友好地笑笑,“過獎了,兄弟你是哪個師團的,這幾天我總看見你在這兒晃悠,手裡拿個小本子寫寫畫畫的,要不是這兒是全軍最沒價值的地方,我還真懷疑你是個敵軍奸細呢!”
這軍官三十出頭,猿臂蜂腰、高大健美,金黃色的頭髮、蔚藍的眼睛,笑起來真誠而燦爛,軍裝筆挺,沒有一絲汙漬。這名軍官顯然是個家教良好、充滿理想的貴族子弟。
那千夫長並不回答他的問話,笑著遞過那個行軍水壺,“訓練累了吧?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