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卻不是小弟騙了大哥,實是小弟當時也不知道宮先生的態度。走,咱們到大帳中細談,那裡小弟已備下接風宴,為諸位大哥接風洗塵。”
站在新搭建的中軍帳旁,張鳳翼看著營房裡忙碌計程車卒,裝備與軍需正在分發,士兵們已開始立檻欄、拒馬、搭建帳篷。到處人聲鼎沸,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張鳳翼心中湧起一股熱流,身體裡充滿了昂揚的鬥志。
“怎麼樣,很感動吧?”費迪南德拍著他的肩頭道。
張鳳翼慨嘆道:“怎麼能不感動呢?昨天這裡還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我這個千夫長只領著十二名士兵,令天已是一千二百人的營盤了。”
宮策在旁接道:“所以老弟要份外珍惜才是,可不能讓這群好小夥子因為咱們的錯誤永遠不能回到家鄉。”
勃雷皺眉道:“鳳翼老弟怎麼娘娘腔起來了,咱部隊中不興這個,宮先生也是,又不是沒上過戰場,打起仗來群槍搠來,亂箭飛去,還能不死個人?大夥別想那麼多,進帳喝酒吧!”
四人進到軍帳,在桌前坐下,桌上擺有幾個臘肉和蔬菜做的菜餚,難得的是還有一大壺酒。四個人邊吃邊聊,暢快的攀談起來,其中以費迪南德與勃雷最對脾氣,兩人拚起酒來。
席間,張鳳翼向宮策道:“宮先生,小弟回營後連夜細看了先生畫的這些地形圖,真是感佩莫名,不僅詳細入微,想不到的是先生竟然能深入到騰赫烈的騰格里斯山脈勘察地形,可謂膽量包天,這種事即使是小弟這樣的武夫也不敢冒然為之。”
宮策道:“說起來這份地圖卻不全是我的功勞,騰赫烈那邊騰格里斯山脈一線的地形,是另一位絕世奇才深入騰赫烈腹地所繪。我以我所繪袤遠漢拓威境內部分和騰赫烈邊境部分與他相交換,才拼成了完整的袤遠全圖。不過老弟儘可相信圖中所畫,我以我倆所畫重疊部份校比過,全無差錯。”
“哦?這人叫什麼,現在在哪裡?”張鳳翼好奇地道。
“這人名叫納蘭璇璣,當年他隻身單騎從北面過來,哨兵當他是騰赫烈的細作抓了起來,將他所畫的地圖交給了我,我一看之下大驚,忙請來一晤,彼此相見恨晚,我就將他留在要塞小住了十多天。他將所著《城池攻守器械總鑑》示我,書中歷數了要塞建造、各種攻城守城器械製造之法、使用與防禦之道,讓為兄佩服得五體投地。”宮策搖頭讚道。
勃雷奇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人什麼來歷這麼厲害?”
費迪南德也聽得心癢難搔,急切地說:“這書還有嗎?先生可肯借我一看?”
宮策無奈道:“這書納蘭賢弟不讓為兄抄錄,只是在酒酣耳熱之際,拿給為兄略翻了大概。”
三人齊聲嘆息。
張鳳翼道:“那這位朋友現在在何處呢?”
“納蘭賢弟本是帝都望族,聽他自述自雙親去世後,他不事產業,賣盡家中房屋田產,要實現自己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人生夙願,隻身一人周遊大陸列國,勘察各地山川地理、風土人情。當時他在我們要塞小住十幾日後,便執意要走,為兄無論怎麼挽留都留不住,無奈只得贈與他些路費,為他辦了證件,相送他再次踏上征程。從此以後為兄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也不知他現在在何方了。”
“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哇!如此豪傑竟無緣親近,真是人生憾事呀!”張鳳翼悠然神往地嘆道。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張鳳翼藉機出來在營內四處巡視一週,只見大營已經完全紮好,一列列嶄新帳篷搭起,拒馬、鹿角、檻欄都已豎起。士兵們已開始一堆堆圍在一起吃飯,到處聽到喧鬧與談笑聲,一切秩序井然。張鳳翼放了心,迴轉軍帳,費迪南德正與宮策投機地談著。
張鳳翼看看大家都酒足飯飽,氣氛也很融洽,方始含笑道:“三位兄長,這次咱們十一師團是火線整編,雖然匆忙,卻是大戰在即,一切容不得從緩,咱們也就除去客套,對於十一師團以後的統領與訓練安排,小弟想聽聽各位大哥的意見。”
三人明白要說到正題了,都停下杯筷正容相待,宮策拈髯道:“這事想必鳳翼賢弟早在心中深思熟慮過了,我們三人身為下屬,當然是聽賢弟的安排。”
張鳳翼謙辭道:“宮先生過謙了,三位大哥久在軍中,敵我軍情形勢都瞭如指掌,臨戰經驗豐富,非小弟所能比。不過小弟也確實想了些看法,說出來大家議議。”
接著他看著費迪南德道:“費迪南德大哥原為重騎兵團萬夫長,當然還是統率騎兵,不過對於騎兵今後的訓練,小弟的看法是: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