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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傾慕之情,道:“鳳翼何幸,竟能得先生相助?”

宮策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把著他的手臂道:“老弟,咱們進帳再談。”

帳內一床一矮几,矮几上放有茶杯茶壺與一捆長形卷軸。兩人於帳中坐定,宮策奉上清茶。

張鳳翼眉飛色舞地笑道:“看到先生與那兩個女孩一起進帳,又聽到先生進帳後所言,真讓我心中大震,以為以後再無緣與先生同舟共濟了。後來一想,以我幾次接觸先生的經歷來看,先生絕非那等斤斤計較之人,先生的挑撥之言,必是有為而發。以當時的情景,那梅亞迪絲與我那師妹蘇婷,顯然是為拉攏招納費迪南德與勃雷而來,先生借我失言煽風點火,使那兩個女孩控制不住情緒自己破壞了談話進行,捱打那一刻,我突然醒悟過來,先生明是遣責,實是暗中幫我,小弟心中狂喜,幾日來數次相請終於有了答案。”

宮策拈髯呵呵笑道:“她們都是正派純潔的好女孩,把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你那一巴掌挨的不冤。只是她們心機還不夠深沉,錯過今日機會,只怕明日勃雷他們就已名將有主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梅亞迪絲條件的確比你好的多,她們也是一片赤誠相邀,費迪南德他們如果去白鷗師團也一定會大展抱負的。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私心,想為你我拉住這兩員虎將。可嘆人世間機緣就是這麼偶然,一件小事就與機遇擦肩而過。”

張鳳翼眸中閃動著精光,道:“我數次來懇求先生,先生對我的邀請都不置可否,為什麼在梅亞迪絲的高官厚利之下反而突然轉向,棄她而投我呢?既然梅亞迪絲她們是誠意相邀,先生也未嘗不能在白鷗師團建功立業呢?”

宮策呵呵笑著,臉上隱露傲然之色,道:“原本我並不屬意於你,你雖勇立戰功,不過一勇士耳;你雖恭謹誠懇的數次相請,那又如何?天下熱心人多了。數天來,我看你在預備營中,反覆翻閱人員檔案,又整日在校軍場觀察操練,所選之人俱是這裡出類拔萃之輩,可見你做事精勤嚴謹,有識人之明,不過這也不夠,只不過說明你能力出眾、堪當重任罷了。我相信這些梅亞迪絲比之你也不會稍遜,光有這些卻也不值得我宮某傾心相投。”

“哦?”這話提起了張鳳翼的興趣來,“那先生卻是看中了小弟哪裡?”

宮策一臉莫測地笑道:“只因我和梅亞迪絲閒聊中,聽說你拒絕了梅亞迪絲的相邀,梅亞迪絲稱讚你知恩圖報,不忘舊主。我則心中另有看法,認為你非是知恩圖報,而是另有圖謀。”

“哦?”張鳳翼心中驚訝,摸不清宮策此言何意,面上卻淺笑道:“先生據何而出此言?”

宮策看著張鳳翼道:“一個希望從正途上進之人,都不應該拒絕梅亞迪絲的邀請,在梅亞迪絲那裡,他可以更有機會立下大功,從而得到榮升,梅亞迪絲也會是個不嫉賢妒能的好上司,而在十一師團,很可能一輩子守城、運糧、幹雜活,相對而言,立功受獎的可能性很小。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都是為國出力,為什麼不選可以大展宏圖的地方呢,斡烈將軍與你相交不深,你如礙於面子,覺得對不起斡烈大人提拔之恩,可以請梅亞迪絲做這個惡人,包你面面俱到,稱心如意。你之所以推託不應,我想恐怕是你心中另有打算。”

“哦?我倒想聽聽宮先生強安給我的‘打算’。”張鳳翼淡淡笑道。

“賢弟知我為何要煞費苦心、歷時數年畫這份《袤遠指掌圖》嗎?”宮策並未回答張鳳翼,卻指著几上的圖冊反問道。

“難道不是為了在兩軍作戰時掌握先機嗎?”張鳳翼不解地問。

“守備師團從來都是死守要塞,很少出擊,只要把要塞周圍幾十帕拉桑勘察清楚就可以了,根本用不著這種東西。”宮策說這話時,臉上有一絲淡淡的落寞,“賢弟,我之所以如此做,皆因我對袤遠行省有個異於常人的看法。”

“說來聽聽。”張鳳翼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宮策,眼睛裡彷佛潛藏著火焰。

“國人對袤遠的通常印象就是飽受戰火蹂躪,除了風沙與荒草,沒有任何出產,我卻不這麼看。”宮策長袖一揮曼聲道,語氣中有一種睥睨自傲之威。

“袤遠不但與東北的凱索尼亞、西北的騰赫烈接壤,它的東端還是通往西方驛路的入口,傳說古嵐帝國的西面還有許多強盛富庶的國家,那些古嵐商人透過這條貫穿大陸東西的驛路發了大財,驛路諸城邦本來都是向漢拓威稱臣的屬國,就是透過東西方貿易才興盛起來,進而有實力收養僱傭軍,脫離帝國獨立。現在帝國疲於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