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璧,珍逾性命,起名為《袤遠指掌圖》。費迪南德老兄,有宮先生在,我們六師團野外行軍從來沒有缺過飲水,他總能找到有水源的地方紮營,更別說會在大草原上失去方向迷路了。”
一席話說得費迪南德心馳神往,“竟有這樣的奇人!”對張鳳翼說:“鳳翼兄弟,咱們一定要把這位宮先生請來相助,這樣咱們行軍打仗就能佔盡地利之先,多了不少獲勝的把握。”
張鳳翼苦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次申請從後備營徵調人員充實我的千人隊,事先詳查營中檔案,遍訪營中將佐,最想得到的就是你們三位。可你們官職太高,即便降級任用也輪不到我這小小的千夫長,你們不知我為了得到你們的調令,向總指揮部的備員參贊低聲下氣地裝了多少回孫子,幸虧我在輜重部隊,否則還真搞不來可以值得這些老爺們一顧的東西,說真格的,小弟擅自挪用勞軍物資之罪,進八次軍法處也不冤屈。”
勃雷與費迪南德大眼瞪小眼對看一眼,勃雷啼笑皆非地道:“還有這等內情,我只道我這敗軍之將已成了沒人要的喪家犬了,原來還可賣個大價錢。”
張鳳翼接著道:“我使盡渾身解數才使備員參贊答應簽下調令,但前提是必須你們自願進入小弟的部隊,如你們嫌小弟廟小不願屈就,恪于軍規,於情於理你們都應該分配到更高的職務。所以這張調令生效的前提就是自願,如果你們不願意,只要到總指揮部備員司說一聲,他們就會撤銷調令,將你們另派他用。”
費迪南德道:“放心,老弟以一片真心相托,我與勃雷兄弟絕不會另謀他就。”
“兩位大哥自不必說,只有宮先生那裡我已去了多次,宮先生每次對我都是以禮相待,可卻總是暢談終日,言不及義,每次小弟剛想帶入正題,宮先生就支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唉,若不是小弟這副臉皮夠厚,換個人還真辦不來此事。”說到這裡,張鳳翼一臉落寞之色。
“若是不發生變故,只要宮先生沒明著拒絕我,小弟還是要再次拜訪宮先生的,可這幾日營中傳出訊息,白鷗師團的蕾師團長正與宮先生接洽,欲聘他為白鷗師團的首席幕僚長。白鷗師團是帝國嫡系、軍中王牌,宮先生到了那裡位高言尊,待遇優渥,再加上白鷗師團上至總指揮、下至參佐將領,不乏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在那種環境下工作必定是心情舒暢、活力倍增。我恐怕咱們要與宮先生有緣無分了,只能在這裡遙祝宮先生飛黃騰達、平步青雲了。”
說到這裡,張鳳翼臉上惋惜之情盡露,他低下頭去,裝作夾菜,眼角餘光尖針般地審視著費迪南德與勃雷面上表情,看到二人也是滿臉遺憾,並無嚮往與動搖的念頭,心中一塊大石方始暗暗落下。
“哈哈哈……好一個心情舒暢、活力倍增,竟能把一個如此猥褻的念頭說得如此風雅,鳳翼老弟真是出口成章,這錦裡藏針的絕妙好詞真可謂春秋筆法了,然則老弟為什麼不應蕾師團長之邀也心情舒暢、活力倍增一回,卻苦苦要守在一個丙類師團裡當個運糧食的搬工頭呢?”
朗笑聲中,帳簾掀起,頭一個進來的人高瘦身形、廣額高顴、細目修眉,一襲黑衫,正是大家在談論的宮策,後面兩個身披銀紅披風、閃亮的銀甲,為首的正是梅亞迪絲,只見她緊繃著俏臉,抿著櫻唇,俏臉帶煞,氣得通紅,一雙鳳目中淚光閃動。
另一個姑娘俏臉也氣得煞白,修眉倒豎,杏眼圓睜,緊咬銀牙,一手緊握腰間佩劍道:“果然是你,師團長一提起軍中有個死也不肯承認是斌道門下的同門,我就猜到是你這個藏頭遮尾的傢伙。”
張鳳翼也驚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她。
那女孩“倉啷”一聲把腰間的長劍拽出一半,梅亞迪絲按住了她的手道:“婷妹,我來!”閃淚的鳳目直盯著張鳳翼的眼睛走到他跟前。
張鳳翼醒悟過來,趕緊解釋,“蕾小姐,你聽我……”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通紅的掌印印在張鳳翼臉頰上,梅亞迪絲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從櫻唇中吐出兩個字,“下──流!”說完,淚水順著臉頰奪眶而出。
張鳳翼呆呆看著梅亞迪絲,一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景。
好一會,還是張鳳翼首先恢復了理智,他躬身一禮,一臉誠懇地道:“兩位小姐請原諒在下無心的失言。在下的冒犯之辭,絲毫無法損及小姐們如皓月清輝般的名譽,只能暴露出在下的粗鄙與無禮,請小姐們以仁厚之心寬恕一個已經知錯了的粗漢吧!”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梅亞迪絲。
這一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