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在他左右。
“拜託,我可是步兵啊,這輩子第一次騎馬,不用騰赫烈軍殺,就先被這匹馬顛死了。”阿爾文叫苦道,他已被胯下那匹無鞍的光屁股馬顛得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阿爾文,少雞雞歪歪的,前面五個千人隊正和八千多騰赫烈騎兵放對,要死也要跑到地方,讓騰赫烈軍把你殺死。”張鳳翼厲聲道,馬速更快了。
“多特,你快聽聽,這忘恩負義的人怎麼說的,我就知道當初不該救他的,為什麼人一當官說話就變味了呢?”阿爾文大聲向多特尋求同情。
“閉嘴,阿爾文,別讓我分神。”多特神情緊張地控制著不使自己從劇烈賓士的馬上摔下。
儘管突襲大營的人馬都已疲憊不堪,斡烈師團長還是下令除傷員外全軍緊急馳援阿瑟。好在戰場上到處都是跑散的戰馬,士兵們也不管有鞍與無鞍,拉過來就騎,雖不能騎馬作戰,多少省些行軍的力氣。
第三集 第四章
此時,阿瑟所固守的山丘屍骸枕藉,沙土盡赤。長矛手們已經進行了七輪對刺,都沒能衝下山丘,只是堪堪阻擋住敵人騎兵的衝鋒。戰場上已不再有喊殺聲,士兵們要把節省的每一分力氣用在拚刺上。
看著片刻之前還生龍活虎的戰友們一個又一個倒下,千人隊變成了百人隊,榮譽與生命此刻都已不再重要,戰場上瀰漫著刻骨的恨意。塔赫勒喀騎兵們縱馬馳上山坡,漢拓威長矛手們奔跑著衝下山峰,如林的長矛刺向敵軍的戰馬,矛尖染滿鮮血,對方的騎兵也毫不示弱,揚著斬馬刀、戰斧、釘錘迎著槍尖衝上,復仇的恨意使雙方誰也不會再費神防守,往往一個照面就決定生死,兵器先觸及對方的就是生者。一輪衝刺過後,地上又添了一層屍骸,敗的一方固然是全隊盡沒,勝的一方能活著的也寥寥無幾。
這如同絞肉機般的戰鬥進行了九個回合,看著滿山層層堆積的屍體,飽飫了鮮血的沙地,和又一輪衝上的敵軍騎兵,阿瑟看向博耶爾,博耶爾眼睛大睜著,滿是血絲,那目光像頭受傷的猛獸,兩腮由於咬牙繃起兩條橫肉。
他啞著嗓子幾乎是嘶吼著道:“大人,這回讓我們上吧!第七隊的弟兄們不能白死!”
阿瑟握拳沉聲道:“都拚完了誰來阻擋騰赫烈軍?要死也得等到援兵到了才行。命令弓弩手與擲矛兵布成輪射佇列,你們長矛手列前防護弓弩隊,我們戰至最後一人也要把這股騰赫烈軍拖在這裡。”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看夜空,輕嘆一聲:“過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只不知我們能不能看到太陽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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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艾薩森阻住後,斐迪南的騎兵陷入了混戰,屬下們傷亡大增。對手武藝強悍,絕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解決的,而自己所率的幾百名騎兵卻面臨著層層敵軍的圍困。
“不能與敵人纏戰,只要一停下就會陷入敵人的重重圍攻,只有不停的引軍策馬賓士,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既然不能一舉擊殺敵酋,那就進行擾亂戰術吧!”斐迪南這樣想著,明智地放棄了與艾薩森的纏鬥,引馬率領隊伍向敵人薄弱處殺去。這裡一矛,那裡一刺,在敵軍中左衝右突,四下掠殺,襲擊不管中與不中,絕不駐馬與敵人纏鬥。
艾薩森本不欲與斐迪南的騎兵糾纏,他知道這股騎兵不過是擾敵之兵,雖能佔些便宜,卻不足以左右最終的勝負。所以他並未窮追,正好此時庫柏從後隊趕來,艾薩森用手一指斐迪南,庫柏點頭,轉過馬頭率領部下向斐迪南追去。艾薩森自己則坐鎮山前指揮,向正面山丘上的漢拓威步兵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庫柏追上斐迪南時已是塔赫勒喀軍隊伍的尾端,斐迪南騎兵在塔赫勒喀軍中整個穿了個來回。庫柏的親衛騎兵是這支塔赫勒喀騎兵中的精銳,這一千多名騎兵呈半月形向著斐迪南騎兵隊兜尾殺來,兩旁的部隊紛紛讓開空間。看到高揚著彎刀呵呵地打著呼哨縱馬馳來的庫柏親衛騎兵,斐迪南知道這種氣勢的敵人是絕對無法擺脫的,如果不用全部精力對付它,使這支隊伍在自己後面兜尾掩殺,士氣一定會崩潰的,只有硬拚還能多擋些時間,他一面舉盾向部下示意,一面勒轉馬頭,轉過身來,平端著長槍,迎著庫柏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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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的救援部隊趕到時,天色已泛魚肚白,幾帕拉桑之外就能看到戰馬揚起的煙塵,戰場上空籠罩著一層黃雲。迪恩並沒有命令部隊直接進攻,而是讓各千人隊留下一個百人隊看護馬匹,其餘的整隊集結,列密集陣。兩翼先行,十多個千人方陣成“U”型對戰場隱成包圍之勢。張鳳翼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