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團的營地,在下阿爾文願為您效勞。”
一聽說是十一師團,珀蘭閉眼長鬆了一口氣,一顆緊懸著的心放下了,不過她氣不過這群人無禮的態度,把長矛插在地上板著臉道:“到底是丙類師團,全是一群烏合之眾,看看你們的樣子,簡直像一群騰赫烈牧民,哪裡像是帝國軍人。”
這麼厲害,阿爾文衝她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回頭望向居中而站的那位年輕人。珀蘭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只見這人眼睛微眯地看著她,細長的黑眼睛充滿笑意,彷佛很有人緣兒。他是個大個子,比珀蘭高許多,身材很挺拔,肩頭隨便的披了一件騰赫烈人的羊皮袍子。此刻他正兩臂相抱,一隻手輕撫著臉上的刀痕,饒有興味地微笑看著她。
這人雖然一團和氣,卻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度,珀蘭馬上斷定這夥人以他為首。她暗自給自己鼓勁,可不能在這群丙類師團的兵痞們面前丟臉,她走上前挑釁地盯著這人道:“看什麼看,我的軍銜可是百夫長,難道從沒人教過你們見到長官要行軍禮的嗎?”
這人眼中露出頑皮的笑意,也一本正經地道:“閣下,敬禮是看軍階的,說到軍階,在你面前站著的有三位千夫長,閣下是否也應表示一下一個下級軍官對上級最起碼的敬意。”說著他敞開羊皮袍子,露出裡面軍服上的徽章。
珀蘭臉騰地紅了,沒想到這群散漫計程車兵之中竟夾雜了三名千夫長,她眼珠一轉道:“只是個千夫長嗎?我們師團長大人在此,你們差得遠了。”
“哦!師團長大人在哪裡?請容許在下十一師團第一千人隊千夫長張鳳翼向大人見禮?”張鳳翼一臉莊重地道。
珀蘭被逼入了死角,她回身看了看躺在毯子上仍在昏迷中的梅亞迪絲,道:“我們大人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一會兒,見禮就免了吧!”
張鳳翼故作不知地順著她的眼光說道:“這就是師團長大人嗎?”又驚訝地緊走兩步來到梅亞迪絲身旁,“這是怎麼回事,大人受傷了,你們遇到敵襲了嗎?”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說出來就太糗了,珀蘭乾咳兩聲道:“沒什麼,只是天太熱,有點中暑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傳出低低的笑聲,時近秋冬,十一師團戰士們已經冷得穿起騰赫烈人的衣服了,哪有可能中暑?
張鳳翼回身警告地瞪了大夥兒一眼,笑聲立刻消失了。
他轉過身來同情地點頭道:“天的確太熱了,你們一定走了好長的路。”接著皺眉思忖著又道:“我看眼下這情況馬上領諸位與我們師團長相見也不太好,我知道這附近有個乾淨的小水池,我們平時就從那兒取水,不如我領諸位到那個池邊,大家休整一下,我看師團長大人也不會是什麼大毛病,興許用溼巾敷一下額頭就會好了呢?”
這話正說中了珀蘭的心坎兒,如果這樣被人搬著抬著去見十一師團的長官,那白鷗師團以後可再沒法出來混了。她忙不迭地點頭稱是,“嗯,你說得是,趕緊領我們到水池邊好了。”
忽然間,她覺得這群人也沒那麼差勁。
“好吧,大家都動起來,幫小姐們一把,不能騎馬的攙扶一下,把這幾個暈倒的小姐抬到馬上,咱們到水池邊。”張鳳翼轉頭吩咐諸人道。
大家都動手忙活,兩方氣氛融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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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隱秘的水窪,周圍長滿綠樹,雖然面積不大,水卻很清澈。姑娘們在清水中盡情洗漱,呼吸著沁人心脾的空氣,都感到精神清爽起來。珀蘭在樹蔭下鋪了毯子,把梅亞迪絲放平,用溼巾擦拭著她的額頭……
十一師團的弟兄們都留在了林子外面,張鳳翼坐在一棵樹下,手中玩弄著一莖草葉,呆呆地看著天空,與梅亞迪絲前幾次打交道的情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一會兒她就要醒過來了,見了面要說點什麼好呢?
他突然感到心中有些緊張,甚至想現在就逃離這裡,讓斐迪南帶她們去見斡烈師團長。
“老大,你裝得太過了,為什麼叫弟兄們都留在外面,剛才那個小妞兒對我很有好感,要是能再加把勁兒,一定能留下一段香豔的回憶。”阿爾文湊過來在張鳳翼身旁坐下,不滿意地埋怨他。
張鳳翼撇嘴道:“不要想入非非,人家只是看你馬前馬後的獻殷勤有點過意不去,衝你笑了一下而已。”
“你這是在忌妒我嗎?自打剛才我就發現你兩眼不離那個美女師團長。老大,我真心勸你一句,做人要現實一點,你若把心思用在那個又甜又辣的百夫長身上,一定會有令人驚喜的收穫。”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