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辦法的,前次在那兀河阻擊敵軍的主意是你出的,效果極好,為何這次倒做起縮頭烏龜來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白鷗師團的人!”
張鳳翼聳聳肩無謂地道:“我記得剛才師團長給在座諸位的是兩種選擇,要麼撤軍,要麼追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認為撤軍是最明智的,這就是我的全部意見。”
梅亞迪絲胸脯起伏,她深吸了一口氣,緊抿著豐唇轉向斡烈道:“好吧,斡烈大人,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上次我提議兩師團固守青黃嶺,吸引敵軍,促使主力軍團展開圍點,打援的會戰,你們害怕損失實力抵死不答應。可一聽說騰赫烈軍七萬騎兵日夜行軍急襲青黃嶺的訊息,您與張鳳翼為了怕半路走不及被騰赫烈軍追上,求著我與你們聯於發動那兀河阻擊戰,我二話不說地答應了,這次打退騰極烈軍其實可說是救了你們一命。斡烈大人,您是戎馬一生的老將軍了,在軍中德高望重,您公平的說一句,我說的可有不實之處嗎?”
斡烈還未作答,梅亞迪絲緊逼著又道:“當時我們師團只有二萬人,敵軍卻有七萬,你我兩個師團加起來也沒有敵軍人數多,若是照張鳳翼的說法,我就不該答應你們從背後突擊敵軍,應該自己儲存實力才對!我就奇怪了,上次你們怎麼不提戰力懸殊的事兒呢?”
斡烈張口欲言,阿瑟搶著發言道:“師團長這話錯了,對於貴師團的援手之情,我們全師團上下銘感在心。不過行軍打仗不是喝酒套交情,號角一響,死傷無數,我們不能為了點軍功就置萬千戰士們的生命於不顧。”
梅亞迪絲的臉色由紅轉青,臉上如罩寒霜,扶案而起道:“阿瑟大人,千萬不要再提什麼援手之情,忘恩負義的人我見多了,哪在乎多你們幾個!實話說吧,我們白鷗師團已一致決定追擊雅庫特軍,若十一師團不願參戰,我們一萬六千鐵騎就獨自開拔,戰至一兵一卒也要把這股殘敵徹底殲滅。”
蘇婷也憤憤地奚落道:“就是,有你們不多,沒你們不少,缺了你們白鷗師團照樣打勝仗,你們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斡烈臉色難看之極,一陣紅一陣白,張鳳翼連連向他搖頭使眼色,他看也不看,苦笑著嘆道:“丫頭,你脾氣好衝,若你有祖父的話,也該是我這樣的年紀了吧!我可曾說過不參戰嗎?我只是說為今之計撤軍比較穩妥,若白鷗師團諸位將軍執意要戰,十一師團再上不了檯盤也不能看著友軍身赴險境而不幫把手的。”
這個轉變太突然了,使梅亞迪絲與蘇婷未竟攻勢一下子撲空,兩個人都是一愣,怔怔地瞅著斡烈,暈紅了臉頰張著紅唇吶吶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阿瑟又要插話,被斡烈擺手止住,“二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必堅持了。白鷗師團是我們的接應部隊,他們若被敵軍重創,我們回去後是無法向戰區參軍司交待的。撤軍的事兒只能力勸,若實在勸不動就只能參戰,總之這次出征我們要與白鷗師團生死與共在一起,絕不能拋下友軍不管。”
說到此,他看了張鳳翼一眼道:“撤退的事兒不提了,大家想想看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我們順利贏得這一戰。”
梅亞迪絲也紅著臉凝視著張鳳翼,酸酸地道:“好了,這下你可得到‘聖諭’了,總該張開‘金口’了吧!”
張鳳翼臉皮一熱,不敢看她幽怨的眼睛,不自在地笑道:“大人取笑了,鳳翼身為下屬,怎敢不竭盡全力。”
蘇婷氣不過地哼道:“你也太高看他了,這個人裝得什麼都懂,簡直像個神棍,就差掏出水晶球唸咒了,哼,越是這樣的人越靠不住。”
這句反對的話倒讓張鳳翼心情一鬆,他衝蘇婷調侃地笑笑,輕咳一聲道:“辦法倒是有了一個,不過也許要讓蘇婷大人不高興了,因為這個法子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伎倆’。”
“你敢學我!”蘇婷大怒,纖眉倒豎,霍地站起,被梅亞迪絲扶肩按住,“婷婷,不要意氣用事,十一師團諸位大人在此,你這樣子多失禮呀!”
蘇婷氣呼呼地被按坐下了。
張鳳翼斜眯了蘇婷一眼,唇角一揚不再理會她,侃侃發言道:“敵強我弱,硬拼是絕沒有好下場的。要想以少勝多,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把敵軍誘入險地,造成我順人背的形勢。大家從這個角度考慮,就不難找出克敵制勝的法子。”說罷,微笑著環視了一下諸人。
卡西烏斯困惑地問道:“這只是一般的兵法常識,那兀河以東全是平坦的草地,哪有險地可誘。”
張鳳翼笑道:“當然有,草地北面就是一望無際、黃沙漫漫的火裡兀麻大沙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