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一圈人都十分感興趣,大家都注意地看著蘇婷,想聽她說得更詳細些。蘇婷突然漲紅了臉,有些悻悻地道:“我才不練那種拳法呢,三皇炮捶功力太過剛猛霸道,不適合女子習練。”
卡西烏斯皺眉頭,刨根究底的問道:“不對吧!我聽過的說法卻不是這樣。好像三皇炮捶拳主要是練功力的,講究的是剛柔相濟,沒什麼不適合女子的地方呀!並且只有具備了這種功力後,才能充分發揮斌道諸般武藝的威力。”
蘇婷耳朵都燒紅了,“啪”的一摔酒杯,憤然發作道:“我不是那老頭子最喜歡的人,也沒練過那勞什子三皇炮捶,你不就想聽這個嗎?這樣你滿意了吧!”
卡西烏斯訕訕地陪笑道:“萬夫長大人千萬別生氣,在下絕沒有嘲笑大人的意思,實在是對不住大人了。”
繼而他偷眼端詳著蘇婷的臉色,不緊不慢地道:“在下只是沒想到,這三皇炮捶拳,身為外人的鳳翼賢弟使得如此精湛,而身為正宗門人的蘇婷大人卻從沒練過,這可委實令人難以理解了,難不成鳳翼賢弟也是出自宗毅臣大師的門下?若是那樣的話,這一切就好解釋了。”
說著卡西烏斯又搖頭自言自語地道:“可仔細一想又不可能,鳳翼是應徵入伍的。若是宗毅臣大師的門下,怎麼可能只當了個列兵嘛!哈哈,哈哈哈!”講罷,他自我解嘲地大笑,一雙細目卻若有若無地緊盯著張鳳翼,示意他做出解釋。
張鳳翼面帶微笑,饒有興趣的洗耳恭聽,彷彿卡西烏斯說的都是別人的事,無論卡西烏斯怎樣盯著他看,絲毫也沒有要說點什麼的意思。
蘇婷是知道張鳳翼的底細的,不過她自有她的底限,沉默片刻,揚起臉來冷冷地道:“承蒙誇獎,不過你太高抬本門了,我們斌道門下可沒有那種‘首鼠兩端、見風使舵’的高人吶!”
卡西烏斯還想再問,這時斡烈輕咳了兩聲,眾人知道師團長有話要說,馬上都安靜了下來,卡西烏斯也只有停住了嘴。
斡烈等眾人靜下來,方始展顏對張鳳翼笑道:“鳳翼,剛才真是多虧了你,千鈞一髮之際救了斐迪南與萊曼,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張鳳翼行禮道:“大人過獎了,其實當時卡西烏斯大人和勃雷都候在場邊時刻準備接應的,屬下只是比兩位大人快了一步罷了,即便沒有屬下在,也只會是個有驚無險的結局,萬不會真讓悲劇發生的。”
斡烈欣慰地點點頭道:“話雖如此,可剛才那一刻卻著實驚出了我的一身冷汗。真後悔允許他們比武,我本想比武能讓兩師團官兵彼此交流、增進友情的,可沒想到竟激起了某些人的好勇鬥狠之心。”
說到此,斡烈搖頭痛心地嘆道:“都是並肩殺敵的友軍兄弟,有什麼好爭的嘛!唉,這個斐迪南,我本以為他會比勃雷稍微穩重些的,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吶!鳳翼!還是你最識大體,你在白鷗師團要認真的‘贖罪’,這樣蕾大人就會不計前嫌,放你回十一師團了。說到底,你總歸也是十一師團的千夫長嘛,怎麼能總幹煮飯餵馬的活兒呢?”
張鳳翼聞絃歌而知雅意,連忙躬身一禮,低眉順眼地配合道:“屬下早就對得罪蕾大人的事追悔不已,下決心痛改前非了。在白鷗師團服役這些天來,屬下從來都是誠心悔過,謹言慎行,任勞任怨。經過這些日子的考驗,以蕾大人的寬宏大量,說不定早就在心中原諒屬下了呢!”
梅亞迪絲鳳目輕眯,長長的眼睫像簾子般掩住瞭如水的明眸,唇角微翹,臉上漾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她側頭曼聲問道:“婷婷,有人在求咱們放他一馬呢!你說該怎麼辦呀?是放好還是不放好呢?”
蘇婷杏仁樣兒的大眼一瞪,冷哼一聲笑道:“‘誠心悔過,謹言慎行’,哈!不要逗我發笑了,以為咱們不知道呢!要不是這個萬惡之源強拉咱們侍衛隊的女孩去陪舞,怎麼會有今夜的鬧劇發生?說這話的人他的臉皮一定比帝都的城牆還厚吧!”
梅亞迪絲風度翩翩地轉頭對斡烈啟齒一笑道:“師團長大人都聽清了吧,據大家反映,某人在贖罪期間還攪風攪雨、很不安分呢!這可不像會‘痛改前非’的態度喲!”
斡烈眼神複雜地看著張鳳翼,緩緩長嘆道:“唉——剛才我算是說錯了,這十一師團的年輕人中,竟沒有一個識大體的。既是如此,我也沒話說了,怪只怪你自己不安分,被人明揪了把柄,你就繼續當僕兵徵求師團長大人的原諒吧!”
張鳳翼喪氣地耷拉著腦袋不作聲,周圍一圈人都眼含笑意地看著他。
卡西烏斯拍了拍張鳳翼的後背,滿面春